我和死敌的粮真香(50)
唇舌交缠时的感觉让他颤了颤,几乎要呼吸不过来,浓密的睫毛低垂,像把小扇子,轻轻刮蹭过肌肤,带来的是更强势的侵入。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隐约还有交谈的声音:“小方?你杵外面干什么,棠棠不在里面?”
听到徐临的声音,沈棠霍然回神,心跳砰砰砰的,急促又激烈,推了推季归鹤。
季归鹤眸中涌出笑意,咬了咬他的下唇,又亲了下他的眼睫,才放开他,起身坐开了点。
两人刚分开,徐临就推门而入。
沈棠的脸还是红的,嘴唇被吻得湿红,举着杯子掩饰地吸溜沙冰。罪魁祸首倒是非常镇定,不紧不慢地翻开剧本,见到徐临,甚至还微笑着喊了声:“徐哥。”
不知道为什么,徐临以前见这少爷还挺顺眼,这回却越看越不顺眼,礼貌地点点头,看沈棠的脸红红的,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崽,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沈棠心虚:“天热。”
徐临把他的沙冰拿走:“再热也不能一直吃这些,闹肚子就不好了。忘记前年你贪凉吃了三盒冰淇淋进医院的事了?”
丢人的黑历史被掀出来,沈棠在季归鹤年前挂不住脸,干巴巴地点点头,越过徐临和季归鹤对视一眼,假装威严地清咳一声:“刚刚教过你的那些,以后别再犯了。”
知道现在不是在徐临面前暴露的时候,季归鹤也不让沈棠难做,从容地点点头,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湿红的唇:“谢谢沈老师教导。如果还是不懂,我可以申请复习吗?”
沈棠难以相信这人的脸皮居然这么厚,生怕徐临看出什么,强自镇定:“……可以。”
季归鹤冲徐临颔首一笑,转身离开。
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些不对劲,徐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狐疑地瞅了眼闭上的门,把打包的午饭放桌上,纳闷地问:“岁岁,你和季归鹤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眼睁睁看着徐临坐到他刚才被季归鹤压在沙发上“欺负”的位置,沈棠的脸微微一热,梗着脖子道:“你见谁能欺负我?”
见徐临还要发问,沈棠立刻先发制人:“刚才出去接谁的电话了?这么久才回来。”
徐临默了默,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盛洵的声音,镇定地鬼扯:“工作上的电话。”
沈棠才不信他的鬼话,打开饭盒,眼皮也没掀一下:“哦,盛叔让你去汇报工作啊。”
徐临:“……”
这小孩儿怎么越长大越坏,管不住了!
沈棠看他脸色纠结,心下一笑。手机震了震,他低头看,是季归鹤的信息。
-小鸟:沈医生,刚刚表现不错,需要每天为你提供脱敏治疗服务吗?
-岁岁:……
-小鸟:换个说法,沈老师,我学习不好,想天天复习。
徐临的手机也响了,低头看了眼,耳根红了。
沈棠瞥他:“爸,你脸怎么红了?”
徐临忽略他的提问,疑惑道:“儿子,你脸怎么也红了?”
父子俩同时沉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这里是存稿箱君,作者此时正在没有信号的火车上,弱小可怜又无助。
感谢您的观看,我们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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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吃完午饭, 沈棠闲得慌, 吃着徐临给他切得小块小块的西瓜, 顺便摸出手机,上微博吃大块大块的瓜。
果不其然,不过几个小时, 洛遥沅与“干爸爸”这个话题已经窜上了热搜第三, 并且还在飞快攀升,相关人物里除了谭崇,居然还有沈棠。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遇到这种事,沈棠平静地点开热搜, 进去看了看。
九张长图,先是简略介绍了洛遥沅的成长史, 直到洛遥沅爆红前,都没有谭崇的出现。
到洛遥沅爆红那年, 画风一转, 洛遥沅多了个干爸爸。
也是有了这个干爸爸后, 洛遥沅在圈内开始顺风顺水, 好资源唾手可得,隔年便夺取影后桂冠,事业蒸蒸日上。
后面都是些偷拍的图,模糊不清, 图上有的是深夜里洛遥沅弯腰上车,有的是与一个男人挽着手,走在林荫小道上。
最后直指去年洛遥沅去国外, 不是为了闭关,而是怀孕了,躲在国外生孩子。
谭崇年初与妻子离婚,是否是因为洛遥沅生下了他的孩子,以此作为威胁?
沈棠越看越觉得离谱。
与洛遥沅相识多年,他深知这姑娘的脾气,实在不信她会做出插足别人家庭、爬床上位的事。
这种事不好直接问洛遥沅,沈棠习惯性地和最亲近信任的徐临讨论。哪知徐临给他塞了块瓜,淡淡道:“岁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圈里待了这么多年,最该懂得这个道理。”
沈棠蹙了蹙眉,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相信她。”
徐临笑了笑,也不给他讲大道理或者反驳,拍拍他的背,目光温和:“岁岁,别担心,洛遥沅的团队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徐临看着像个老好人,实则冷静清醒,注意力只在家人、沈棠和工作间,剩下的时间顶多匀出来给盛总一点儿,从不在意以外的人。沈棠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多谈这事。
剧组收工时,夜幕已经降临。太阳晒了一天,夜间清凉不少,回到酒店,沈棠冲了个澡,想了想,在徐临不太赞同的目光中,捧着自己的糖罐子,跑出去敲开了洛遥沅的房门。
洛遥沅穿着素色长裙,卸妆后的脸色憔悴,精致的脸庞微微苍白,看到沈棠,先是一怔,目光落到他怀里的糖罐上,噗嗤一笑,捶了下他的肩:“明知道我不能吃,还送个糖罐过来。”
沈棠挑挑眉:“想得美,自己拿几颗。”
洛遥沅笑着从糖罐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了糖纸,含进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岁岁,谢谢。”
沈棠不言不语,虽然没说话,但彼此间的默契已经足够让洛遥沅明白他的意思,唇角弯起个优雅的弧度:“想借肩膀给我靠啊?等我想倾诉了再找你。”
沈棠哼笑:“过时不候。”
“得了,小美人,你那肩膀那么单薄,我凑过去都嫌自己壮。”洛遥沅摆摆手,“行了,回去吧,最近闻风而来的狗仔多,别被偷拍了,不然咱俩不是要‘拍拖’,就是又要‘隐婚’了。”
沈棠随意冲她挥挥手,看她关门回去,路过季归鹤的屋时,心里蓦地涌出股奇怪的感觉,迟疑了一下,脚步顿住。
三秒后,他敲开了房门。
季归鹤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只披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额发湿漉漉地抹到了额后,还在往下淌着水,顺着领口没入胸口,帅气的五官清晰露出,沈棠怔了怔,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哑然地看着他,恍惚发现,原来季归鹤长得其实……并不良家。
反而是一种充满了锋锐的、侵略性的英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的捕猎者的气息。
看来方好问是真的很有小动物的直觉了。
见到门外捧着罐糖,睁大了眼,显得懵然的小美人,季归鹤收束气势,又从鹰隼变回低调无害的季小鸟,垂眼看着他,轻轻一笑:“岁岁,自己送上门来?”
沈棠还没反驳这句暧昧得过分的话,就被握住臂膀,拽进了屋。
“嘭”的一声,门合上的瞬间,沈棠也被按在了门上。
眼前一暗,嘴唇被沾着水汽的手指按住,轻轻揉弄摩挲,暧昧的气氛像一张蛛网,严丝合缝地将沈棠捕捉其中。
他被按在门上,懵然地看着眸色深深的季归鹤,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小鸟?”
季归鹤缓缓贴近他,温热的手指一路向上,在他眉眼间流连,抵磨眼角的泪痣,片刻,微微一顿,抹开他额间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上面留下几个细碎的吻,声音里含着沙哑的叹息:“我刚才在浴室里想着你……你就来了。”
沈棠绷紧了肩膀,呼吸微促:“在浴室里想我干什么?”
季归鹤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将头埋在他的颈侧。两人的身体贴近,却被坚硬冰凉的糖罐抵开,始终有着一点距离。
他侧过头,亲昵地在沈棠颈上吻了吻,闷声哑笑,声音性感得不行:“宝贝,一个男人脱光了,想着喜欢的人,还能干什么?”
沈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这暧昧的气氛里,脑子里忽然就一片浆糊,挑不出几分清明。
他的耳根已经红了,还在努力保持平静:“我管你干了什么,送你几颗糖,自己拿,我要回去了。”
带着灼热体温的手掌已经摸到了他的后腰,轻轻揉动,似乎带来股酸麻,几乎让他觉得腰软。手掌上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侵略过来,仿佛那块皮肤都被灼到了。
季归鹤与他额头相抵,说话时的气息也是灼热的,眸光含笑:“棠棠,我想要这颗糖。”他搂紧了沈棠的腰,“面前这一颗,可以自己拿吗?”
沈棠轻轻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别开眼,冷冷道:“你的绅士风度呢?”
“见到你就没了。”
“你现在特别像个流氓。”
“今天忍不住了,先耍个流氓,劳烦你记在账上。”季归鹤笑着,捧起他的脸,强迫他转回头与自己对视,“岁岁,之前的感觉如何?”
沈棠张了张嘴,嘴唇几度开合,都没说出声。
哪有要人对接吻做出感想的?
他正想着,眼前彻底一暗,眼睛被那只手遮住,嘴唇上覆来季归鹤的唇。
和手指的温度不同,大概是因为洗了个冷水澡,他的嘴唇微凉。
沈棠僵了一下,含糊地叫了声“鸟哥”,季归鹤低低应了声,趁着他开口,直接掠进了柔软的内里,肆意虐夺。
柔软的唇齿相依碰撞,感觉美好得让人恍惚。沈棠对亲吻恐惧多年,被信赖的人带进这个陌生领域,美妙的滋味难言,迷迷糊糊间,糖罐掉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却没人去理会。
身前火热的身体贴近,没了糖罐的格挡,很快产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沈棠猝然回神,脑子里窜过一连串纷乱破碎的画面,垂下眼睫,手指插进季归鹤湿润的发间,轻轻推开他的头,喘了几口气:“小鸟……”
他顿了顿,还是没说出来,擦了擦被亲得湿红润泽的唇,捡起糖罐,准备开门溜走。
季归鹤的手按到门上,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道:“岁岁,你什么时候,才把我们间的那个罐子拿开?”
沈棠抿了抿唇,拍开他的手,打开门,平复了一下心跳,回到自己的屋里。
徐临正和盛洵讨价还价,见沈棠回来了,立刻抛弃老板,疑惑地瞅着儿子:“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