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我知道(85)
“哥哥要弹什么?”荆兴替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抱着被子对着小A眨眼。
“保密。”白若风嘴巴很严,不到时候打死不说,只在手机上疯狂地定了十来个闹铃,“明早我去学校的音乐室练习。”
“我陪……”
“不用。”白若风果断地拒绝了荆兴替,“哥哥要给你惊喜,如果提前被你知道了,还算是惊喜吗?”
“可……”
“没有可是。”白若风放下手机,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他的裤子,“你现在要求哥哥再帮你揉,是可以的,别的不行。”
“……”荆兴替选择安静睡觉。
完成了警校内测的白若风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变化,说话做事越发说一不二,第二天当真爬起来,骑着摩托车轰隆隆地往学校赶。
风哥想要送给片片一首《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又叫《基于爱情的婚姻》,白若风觉得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太适合自己和片片了。他熟门熟路地翻过围墙,周末的校园失去了平日的活力,仿佛一潭死水。
白若风要的就是这潭死水。他穿过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试着推了推音乐教室的门。
很幸运,教室的门并没有上锁。
白若风松了一口气,把之前偷偷摸摸打印出来的谱子从怀里拿出来,先把简单的《欢乐颂》练了几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郑重地将《梦中的婚礼》的谱子铺开。
不算流畅的音符从白若风的指尖流淌出来,小A专注地用脚打着节奏,晦暗的日光艰难地从窗帘后面蔓延到深棕色的地板上。
白若风恍惚间想立刻冲回家,拉着荆兴替去登记结婚。
怎么会那么好啊?
他想,荆兴替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O。
这么好的O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白若风弹琴的手顿住了,望着窗边的一块光斑傻笑了起来。
自从下了第一场雪,小县城的天气就没好过。本来糟糕的天气会让人心情郁闷,好在白若风回来了,荆兴替天天和小A黏糊在一起,时间一晃就到了元旦前夕。
这天白易打了电话,用特别不爽的语气通知白若风:“内测过了啊。”
“嗯。”白若风心里有数,并没有太过惊讶。
“第一名。”白易越说声音越低,低气压透过手机直接压在了小A的心头,“你还差得远呢,毕业了回来,我再好好训你。”
白若风吓得赶紧把电话挂了,抱着荆兴替哭得像个三岁的宝宝。
荆兴替一边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一边拨弄小A的头发。
白若风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没刚回来时那么扎手了,手感不错。
“别闹。”荆兴替安慰白若风,“马上要考试了,你复习了吗?”
白若风当然复习了,就是没有他复习得那么认真细致。
alpha嘤嘤嘤够了,抱着荆兴替的腰,凑过去研究高二的试题:“片片,你之前不是很在意我到底要弹什么钢琴曲的吗?”
怎么现在眼里只有期末考试了呀!
白若风隐隐不爽,手偷摸往荆兴替的腿间伸。
自从在电话里互相弄过以后,白若风的胆子就大多了,也早就忘了一周几次亲密接触的约定,只要荆兴替的身体状况允许,肯定是要揉的,激动起来还会上嘴。
玩得可开了。
荆兴替被白若风撩得浑身燥热,手里还有几道大题没解,只好转移话题:“何曾曾回去以后有没有联系你?”
“没啊。”白若风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怎么,顾一梁欺负他了?”
“对了,你上次和他在房间里说了什么?”
荆兴替回答:“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一定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然后何曾曾就哭得好伤心呢。”
“顾一梁还真是个浑蛋啊。”白若风松开抱着荆兴替的手,坐在他身边感慨,“那时候我跟他去泡吧,他荤素不忌,也不知道何曾曾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话音刚落,脖子一痛。
白若风倒吸了好几口气,瞥了一眼咬着自己脖颈的小O,哭笑不得:“怎么了?”
“泡吧。”荆兴替咬着一小撮肉,恶狠狠地用劲儿,“哥哥在帝都经常泡吧啊?”
坏了。
白若风眼前一黑。
操操操,怎么说漏嘴了啊???
作者有话说:学长在家人面前肯定很直接啦……孩子都这么大了哈哈哈过一会儿开隔壁的新文《偷香》,感兴趣的可以加个收藏w感恩比心?
第69章 所有旋律都是我耐不住的欢喜
得意忘形的下场就是把自己也给坑了进去。
白若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立刻端正态度,沉痛地检讨,并表示以前去酒吧都是脑子不清醒,但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荆兴替的事情。
“我信哥哥。”荆兴替气鼓鼓地松口,“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我还是闻得出来的。”
白若风松了口气,把话题又引到顾一梁身上:“你说何曾曾和顾一梁有希望吗?”
“按你的话说,顾一梁不是什么好A,”荆兴替皱皱眉,“何曾曾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说的也是。”白若风噎了一下,“但是吧……除了感情方面,顾一梁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仗义。”
“感情又不能靠仗义。”
“片片说的都对。”白若风无条件支持老婆,“等有时间我给顾一梁打电话,让他离何曾曾远一点。”
“……”荆兴替忍不住拿试卷敲了敲小A的脑袋,无语道,“你消停点吧,快去做试卷。”
白若风卖了个乖,笑嘻嘻地跑到书桌边,把参加内测以前做的那些教辅书挨个拿出来做。
还真别说,里面有些题目和警校内测的笔试题目很像,帮了风哥很大的忙。
所以现在风哥看着薛银星都觉得亲切。
“期末考试在元旦会演之后。”荆兴替翻了翻日程表,“哥哥答应我的,年级前三。”
白若风苦兮兮地点头,奋笔疾书,同时在心里默背钢琴谱,顺带把弹琴前的开场白都给想好了。
——致我未来的伴侣。
我的omega。
我永远的也是唯一的爱人。
…………
等等,得写下来。
白若风想到这儿,揪了张小纸片,背着荆兴替写几个字儿,再装模作样地做几道题。
——这首钢琴曲是送给你的。
只属于你。
我们的婚礼就在不久的将来,但我等不及了,我太想娶你。
所有旋律都是我耐不住的欢喜。
…………
“哥哥,你写什么呢?”
白若风吓了一跳,把纸片子团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没……没什么。”
荆兴替微微挑眉,一屁股坐在alpha的腿上:“给我看看。”
“看……看什么?”
“哥哥刚刚写的东西。”
“哦……哦。”白若风把试卷递过去,“这儿呢。”
荆兴替草草扫了一眼,觉得不对劲儿,按照小A平时的做题速度,起码能多做一半:“还有呢?”
“没了啊。”白若风装傻,将手插进口袋,吹起口哨,紧张得抖腿,“马上就要元旦会演了,你们班有什么节目吗?”
和高三年级必须参加合唱演出不同,高一高二的节目是各班自定的,荆兴替他们班准备表演话剧,但是他并没有报名。
班上的其他人也不太敢主动邀请这个高冷的学霸。
荆兴替在小A腿上颠了会儿,乖觉地回答:“有呢,但是我没参加,我要看哥哥的表演。”
白若风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抱着他倒在床上亲了又亲:“你就等着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起码开场白就能惊艳全场!
可是白若风忘了,串场的主持人早就选好了,哪有他说话的余地?可激动的alpha是想不到这一茬的,趁着荆兴替洗澡,又把皱皱巴巴的纸片子从袖子口里扒拉出来,捏着自动铅,笔走如飞。
——你的灵魂天生属于我。
我的生命之火永远为你燃烧。
我眼里的火苗是爱你的证明。
你眼里的星河是我为爱吟唱的诗歌。
风哥被自己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然后抢在荆兴替推开浴室的门以前,把纸片团巴团巴又塞回了袖口里。
到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片片绝对感动得分分钟要嫁给我。
白若风美得冒泡,等荆兴替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立刻冲过去,抱着他的腰顶胯。
荆兴替:“……”
荆兴替说:“你最近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白若风啃他的耳朵:“在帝都天天想你,存货太多。”
荆兴替:“……”
当晚荆兴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哭得眼睛通红,人都虚脱了,也没能把梅小梅两个星期的存货揉干净。
风哥气喘如牛,搂着他感慨:“看来单纯用手已经满足不了我们了。”
荆兴替抽抽搭搭地提醒:“是你,不是我们。”
白若风装作没听见,反正他的间歇性耳聋荆兴替早就习惯了:“片片,快发情吧,哥哥想突突你。”
“套……套。”
提到套,白若风猛地一拍大腿:“片片,还记不记得我爸爸们吵架那天?”
“记得呢。”
“哎呀我跟你说,真是不得了,缪若雨犯错误只要哭一哭,爸爸们就不生气了!”白若风愤愤不平,“不过第二天我发现我爸柜子里的套少了不少。”
荆兴替听得面红耳赤:“你还偷看了?”
“我没有,”白若风翻了个白眼,“是我爸罚我打扫卫生。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显摆我的alpha爸爸有多厉害。”
“片片你等着啊,我绝对遗传了我爸的基因……不,我绝对更牛·逼!”
荆兴替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揪着小A的手指头催促道:“睡觉!”
“我去把擦手的面巾纸扔了。”白若风亲亲他的额头,把沾满可疑液体的纸团子通通扔到浴室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再回来抱着缩成一团的片片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天,元旦晚会拉开了序幕。
白若风班上的班委用班费买了劣质礼服——男生黑西装和假领子,女生蓝旗袍加小坎肩。近看粗制滥造,远看效果倒还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料子薄,大冬天穿出去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