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95)
而谢宁的心理状态是他始终都放心不下的。
庄延只想,即使他不在谢宁身旁,谢宁也能有这么一块净土,让他彻彻底底地放松下来。
他正沉思间,谢宁侧过头,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会有用的。”
顿了顿,又说:“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庄延唇角勾了勾。
不过谢宁心底还有一个疑惑,他问道:“为什么是这一间?”
庄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风景也看过了,庄延把谢宁拉到卧室,又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一通。
两人唇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好似把他们的记忆又重新拉回到很久以前的那一个夜晚。
庄延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说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说不定多住上几次,你就能想起来你到底干了什么?”
谢宁被他吻得面红耳赤:“你怎么又翻旧账。”
“我就爱翻旧账。”庄延哼了一声,“除非你哪天能彻底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勾引我的。”
谢宁被他说得一脸羞赧:“我没勾引你。”
“你看,还是不认账。”庄延看着他满脸无辜的表情,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
他舔了舔嘴唇,恶劣地咬着谢宁的耳朵,声音沙哑:“今天我帮你洗澡,我们好好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
谢宁:“……”
75、再洗个澡
第七十五章
兰斋在奉行“给予客人最贴心舒适的服务”宗旨上向来无可指摘, 浴室的灯并不是很明亮, 柔和地打在谢宁的脸上。
谢宁没为此感到任何的不适, 但他仍然受到刺激般地闭上了眼。
在大多数时候, 谢宁都是拗不过庄延的。
庄延骄傲、自信,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一旦下定了决心, 便竭尽所能地去完成它。
而他确实有傲人的资本, 这二十多年过得顺风顺水, 从来没在谁身上吃什么亏,反叫不少人吃过亏。
庄延的父亲曾经担心过他的性子, 说他早晚要跌个大跟头,又说:“他这性子,或许确实该吃吃苦头, 才能成长起来。”
乔女士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不是一定要经历过失败才能成长,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庄延的父亲看她一眼, 说:“也就你总是这么夸他,才把他养成了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乔女士笑了笑:“因为我了解他,知道他对人生有确切的规划。你只看到他想做什么,最后成功了,却不知道在这期间他经历过多少歧路和挫折, 只是他太执拗, 一条路通到底,走到最后,若是条死路,就把墙给拆了, 而他恰巧又有这能力。他的自信,建立在他自身强大的基础上,也便无伤大雅。”
庄延的父亲最后一句话总结:“反正我是说不过你的。”
庄延的人生一路平坦,所以他更加自信、恣意,认定了便不放手,找到想走的路后便不会回头。
但谢宁不是。
谢宁的过去坎坎坷坷、跌跌撞撞,他曾深刻地质疑过自己,亦在无数个夜晚,独自一人将那颗茫然的心封闭起来。
他变得无所谓、亦无所求,没什么太大的执念,随波逐流地过着每一日。
在别人眼中,这大概是一种温顺。
而这样温顺、没有方向的兔子先生,撞进了蓝鲸先生的怀里,又被他抱着放到了宽厚的背脊上。
于是蓝鲸先生的方向便成了他的方向。
在庄延假作正经地说要帮他洗澡时,谢宁本想很有立场地拒绝他。
但被庄延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宁的立场就变得不坚定起来。
很有立场的兔子先生被蓝鲸先生半推半抱地带进了浴室。
庄延把他抵在墙壁上吻了许久。
他们有过无数次的接吻,庄延主动的,他主动的,都有。
有时候只是亲昵地把嘴唇贴着对方的肌肤摩挲,温馨自然;也有时候唇舌交缠,津液交换,吻得热烈而刺激。
今天的吻却给了谢宁不一样的感觉。
谢宁想这可能是他的太过紧张,所以产生了不一样的心理。
但他能感觉到庄延的双手用了多大的力道,就好似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腰部被按住的地方隐隐开始发烫。
谢宁甚至觉得上面可能会有压痕。
最让谢宁承受不住的是庄延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眉梢尾端微微挑起,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让他宛若捕猎人,而谢宁是被他盯上的那只兔子。
他无处可逃,注定要被捕猎人吞吃入腹。
谢宁只好闭上眼,双手无措地扯着庄延的衣角,又在庄延强悍的攻势下被迫仰起头,承受这个带有酒味的热吻。
不是特别浓,但也不算淡的酒气灌入他的鼻息,谢宁这才想起来庄延喝得酒比他喝得要多。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他并不知道庄延的酒量有多好。
那庄延现在是清醒的,还是醉了的?
握着衣角的手顿了顿,谢宁趁着庄延微微松开他的时候,低声问道:“你醉了吗?”
“没有。”庄延答得飞快,说话时的气息近在咫尺,“别急着说话,嘴巴张一张,记得吐气。”
谢宁这才发现,他刚才竟被吻得忘记了呼吸,这会儿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而在他刚张嘴的瞬间,庄延便趁虚而入,舌头撬开他的牙齿,热切地进来扫荡了一遍,又勾着谢宁的舌头,吻得他完全合不上嘴巴。
“唔……”不受控制发出的无意义音节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呜咽,而除此之外谢宁再无力说出什么话来。
酒精的味道慢慢地发酵,谢宁似也是醉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而混沌起来。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腰间摩挲,没多久就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手指灵活地做了几个动作。
谢宁此时的反射弧稍微长了那么一点,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咔”的一声之后,他才倏然被惊醒,睁开眼睛,猛地推了庄延一把。
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用,他的力道太轻,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像是在投怀送抱。
谢宁说话时磕巴了一下:“你你你、你在干嘛。”
“在帮你解暗扣啊。”庄延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你难道要穿着衣服洗澡吗?”
谢宁一时不知该震惊他的流氓,还是该震惊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我自己会解。”
“哦?”庄延眉梢动了动,“你确定?”
谢宁顿觉不妙。
庄延低下头,咬着他的耳朵说:“当初你就是这么站在这里,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说裤子你脱不下来,那语气,委屈得我整颗心都颤了颤,我现在正好带你回忆回忆。”
庄延记得送谢宁进浴室后,他还特意跑去床边抽了几支烟提神,有吹了会冷风,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结果谢宁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辛辛苦苦铸造的壁垒就这么凿开了。
那次喝醉后的第二日,庄延也和谢宁描述过他都干了些什么,但只是一句话带过,哪像现在这样,被庄延扣着身子,亲身再重复一遍当时的情景。
“你别闹了。”耳朵旁边热得像是要烧了起来,谢宁一边拒绝承认自己干过这样的事,一边莫名从庄延的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才没有闹!”
两人推推搡搡间,不知是谁的手臂撞到了花洒的开关,蓦地有水流从上面喷洒出来,方向正对着两人的头顶。
庄延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谢宁的上方,水流撞在他的手臂上,缓缓流淌下,又从两边绕过洒下来。
谢宁也不能幸免于难,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人就像变成了落汤鸡。
“噗嗤。”谢宁看着满身水迹的庄延,忍不住笑出声来,“都说让你别闹了。”
庄延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甩了甩:“还好水温适中。”
否则不管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还是被热水给烫着了,估计都免不了一顿感冒。
“你衣服都湿透了。”谢宁皱眉。
庄延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都要洗澡的,就当提前下水了。”
谢宁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先把湿衣服脱下来,负责还是容易生病。”
庄延一动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等谢宁把他的衣服扣子解开了好几粒,才发觉不对劲。
他抬眸望去,正撞进庄延好整以暇的眼神里。
“你自己脱。”谢宁回神般地缩回手,别开头,被水打湿的发丝粘在耳朵边上,唯有一点红色的耳尖从黑色的头发从里钻了出来。
手缩到一半,半路就被庄延抓住,重新按了回去:“别停啊。”
他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隐秘的诱惑:“礼尚往来,我帮你解皮带,你是不是也该帮我把衬衫的扣子解了。”
谢宁的手被强行贴在了庄延的胸膛上,庄延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衬衫,还是不太厚的那种,这会儿被水淋湿了一大半,视觉上看去,完全起不了什么遮挡作用。
而触觉上……
谢宁的心跳猛地加速起来。
那一层薄得近乎不存在的布料根本无法隔绝庄延身体的热度,就好像谢宁的手心能直接地触摸到胸膛处那凹凸有致、蓬勃结实的肌肉。
谢宁全身上下都好像烧了起来,晕晕乎乎的,又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他颤抖两下,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乖,把扣子解开。”庄延微微倾身,逼得谢宁后退了一步,重新靠回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