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上了谁的婚车[娱乐圈](113)
不过他太想要钱了,再借着点酒劲儿,还是答应道:“行,那我去哪找你啊?”
“我上班这个银行的ATM机,我在这儿给你转账。”
司青山应了声“好”,笑嘻嘻推倒麻将:“哥们儿们,我先不玩了啊,我去拿钱。”
“咋的,输两把就要跑了?”
“嗨,不是,我小儿子给我钱了!”司青山穿上外套,灌了口白酒,“等我拿着钱,回来请你们喝一顿大的,再找两个娘们玩玩儿,哈哈!”
说完,他醉醺醺地走了。半个小时后他打车到了指定位置,司方已经在ATM间里等了他很久。
“转钱吧。”司青山掏出银行卡,打了个酒嗝。
却见司方没接他的卡,而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ATM转账不能超过五万。”
“什么玩意儿?你在银行上班上魔障了?”司青山狐疑道,“还是说,那小崽子就给我五万块钱?这么点糊弄鬼呢?”
司方摇头:“不是,都不是。”
“那是啥,你他妈说话利索点能死啊。”
“我叫你来,本来就不是想给你钱。”
听了这话,司青山气急败坏:“你溜老子玩呢?”
说完,他举手就要打司方。司方并没躲,硬扛了这一下,然后说:“这巴掌,是我还你的生身之恩。”
“你说什么呢?”司青山气的不行,“你是不是找死?”
司方没回答,转身堵住ATM间的门,缓缓道:“不,找死的是你。”
说着,他将菜刀从怀里拿了出来。司青山刚才已经察觉有点不对了,看到菜刀更是吓得肝胆俱裂,一个哆嗦,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司青山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能打得过一个壮年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尿边不停向司方求饶!
司方不吭声,紧抿着唇,按住司青山的肩膀,劈头就是一刀!
接下来是第二刀、第三刀.....边砍边在嘴里念叨:“......这刀给被你打了三十多年的妈妈,这刀给十二岁被你踢折肋骨的渺渺,这刀给差点让你扔了的妹妹......这刀,给我自己。”
“身为长子,我早该杀了你,是我太过懦弱,才让渺渺微微受了那么多苦!”
最后一次手起刀落,司青山臃肿的身躯已经委顿在地,逐渐变凉,再也扬不起手打人。
司方把菜刀扔到他身边,拿出手机,将卡里二弟给他的钱,还有平时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工资,原封不动全部转了回去。
做完这些,他擦干净脸和手,顺着金融大厦的台阶,一步一步上到大厦楼顶。
楼顶的风太大了,大到他感觉自己像是要飞了一样。他也确实是飞了,他向农村老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含着笑,一跃而下。
他的名字是妈妈起的,取好男儿志在四方之意。后来母亲受了苦,给弟弟妹妹起的名字,变成了“渺茫”和“微小”。
可惜,他却没能做到像母亲希望的那样志在四方。他一直被拴在村子一亩三分地里,被拴在久病的母亲身边,被栓在不爱的女人脚下,没去过四方里的任何一方。
如今,他终于自由了。
飞翔的感觉真好啊。
......
三个小时后,在中途转机的司渺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于哥哥的转账。
转账附言:别在外面拼了,哥有钱,咱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要挨骂,给你们检讨鞠躬。
低谷是暂时的,只有突破才能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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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精神分裂
司渺落地h市之后,首先面对的是两具尸体。
他没看司青山那坨惨不忍睹的烂肉, 任由火葬场的车将其带走。他在哥哥的尸体旁轻轻蹲下, 小声道:“对不起哥, 我回来晚了。”
可惜哥哥再也听不见了。
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司渺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许是该扑在哥哥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也或许是该质问家里人为什么没拦着他, 任由他以这样惨烈又恣意的方式结束一生。
可他哭不出来, 也说不出来什么, 就这样看着哥哥的尸体, 看了很久很久。
“帮我买块墓地吧, 言哥。”
良久, 司渺用手背,在哥哥利落的发茬上贴了贴,感受了下那冰冷的温度,然后起身:“我去上面看看。”
说完他就走了, 没再回头看太平间里的哥哥一眼。周嘉言把装着司方的抽屉推回去,小声跟看管人员道了句谢后离开,去帮司方找最后的归宿。
太平间上面是医院。在凌晨接到清洁工的报警后,警方立即联系了李冬梅和司母。
当两人听到消息时,司母直接晕过去了。李冬梅因惊吓过度早产,在这间医院折腾了六个多小时, 生下了司家第一个隔代。
因为李冬梅怀孕期间营养好,孩子的状况非常不错,重七斤二两, 是个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
也算是司方生命的延续。
司渺先去了母亲的病房,护士说司母入院之后醒了两次,每次睁眼就是哭。没办法,医生给上了一阵镇定剂,要不这么哭下去,对本就沉疴在身的司母影响很大。
接着他去婴儿房看了眼孩子,孩子还在睡着,看起来睡的很安稳,太小了找不出来像谁。
司渺倒希望他不要像司家人,司家人命太苦。
孩子在无菌房里,不能碰不能抱。他看完就走了,但没去李冬梅的病房,而是先去了医院大楼最顶层。
季越东正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等他,见他上来,转身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司渺毫不犹豫:“确定。”
于是季越东侧身让他进办公室,三分钟后,司渺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盖着戳的纸。
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司母昏迷李冬梅早产,司渺又一直在飞机上没信号,所以配合警方笔录、给两位女眷办住院之类的这些杂事,都是儿婿季越东在处理。
这家医院就是路遥所在的私人医院,医疗环境好,季越东和院长关系不错。见司渺进出办公室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季越东皱皱眉,把人拉到一边。
顶层除了医院高管外,普通医生和患者进不来。季越东也不怕被人看到,抱住司渺,把他小脑袋轻轻按到怀里:“想哭就哭。”
司渺没说话,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季越东仔细感受着他的温度,但并没感觉到湿意。
“我不想哭,”司渺声音闷闷的,“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没时间难过。”
“你没时间哭的话,我替你哭吧,”季越东在他头顶亲了口,“司老师,我好难过啊,好想哭,我要哭了!”
一个大男人,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一个一米九长得冷冷的大男人,一个一米九长得冷冷、说话声低沉又磁性的大男人,说他要哭了......这也太崩人设了吧!
司渺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季越东还在他头顶不停念叨:“天啊司老师你好狠心,你男朋友都哭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司渺听的更想笑,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唇角又抿了回去。
“季东东。”司渺叫他。
季越东:“说。”
司渺:“网络上那个视频......王伟的那个,你看了么?”
季越东点点头:“看了。”
“那你......”司渺顿了顿,“会不会觉得我脏?”
“脏?”
季越东重复了一遍,好像真的在思考他脏不脏,片刻后道:“是挺脏的。”
司渺心“啪”地跌落谷底,随即听季越东加了一句:“就那次买好润丨滑丨油和安丨全丨套,天天计划着睡我的时候,太脏了,一点不像你们单纯的男孩子该做的事。
这句话说的司渺又羞又恼,到最后都听不下去了,从季越东怀里挣出来,脸红红:“我还有事要做,我先走了!”
“你男朋友还哭着呢,”季越东无赖,“你不准备哄哄他再走?”
“什么男朋友啊......”司渺忿忿,“咱俩的事还没算账呢,你这个大骗子。”
“好好好,我是大骗子,等你的事解决之后我随便你打骂、随便你‘计划’,”季越东手指在司渺手心勾了勾,“但是男朋友的头衔先别摘下去,行不行?”
司渺:“你真不怕我像王伟说的那样,是个到处骗婚的鸭子?”
“当然不是,”季越东打断他,“你那么快,怎么可能是个老手。”
司渺:“......”
这话是没法谈了,司渺推开他转身就跑。季越东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看人很准,小朋友是不是王伟说的那种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造谣的人,他都会千百倍地奉还回去。
司渺逃窜回住院部,脸还是红的,但心里好受了很多很多。
他深吸一口气,和护士问好病房号后,走到走廊尽头,进了李冬梅的病房。
因为受了惊吓,李冬梅有些难产。生孩子折腾太久,她到现在看起来仍很虚弱。
见司渺推门,她努力想坐起来,但身子不允许,最后还是顺着床头滑了下去。
“渺渺,”李冬梅向他伸了伸胳膊,“你哥哥、你哥哥他......不是真的吧?”
司渺没回答,坐在李冬梅病床边,淡淡叫了声:“嫂子。”
“你听没听到啊?!”李冬梅急的不行,“你哥哥是真的吗?我是在做梦吧?”
为了不刺激老人家和产妇,警方与医院都没让她们看到遗体,可司渺没想到,李冬梅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
“嫂子,”司渺任由她着急,自顾自地问,“哥哥出门之前,你跟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李冬梅对当时的情景印象异常深刻,她也很想知道,究竟自己说了什么,才能让司方用那种眼神看她。
“我就说......就说了你在微博上的事,然后还说买衣服什么的,我、我也没说啥刺激他的呀?!”李冬梅说着说着,忽然放开嗓子嚎啕大哭,“司方啊,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做傻事?!你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让我们怎么活啊?!啊......呜啊......”
她边嚎还边用余光打量司渺的脸色,司渺心里一寒,刚升起的那点同情全没了。
他还以为李冬梅是为哥哥的离开而掉眼泪的,没想到却是在暗示他,让他替哥哥赡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