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92)
“恭喜我无用,又不是我胜利的,将士的功劳按在我身上,也是不公平的。”林然无趣,眸色如冰。人极是虚伪,一个个沾沾自喜,就好像自己打胜了一般。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信阳殿下在外辛苦,陛下却大肆铺张庆功。”谢行小心嘀咕一句,眼睛看着左右,生怕被旁人知晓。
林然也是一笑,殿内气氛融和,举杯恭喜,也不知喜从何来的。
明皇今日盛装出席,龙袍皇冠,帝王威仪气势震慑朝臣,秦宛扶着她一步步走上御座,百官朝贺。
林然照旧不饮酒,长乐今夜缺席,平王依旧时不时地看着秦宛,**昭然若揭。
秦宛之美,美在骨子里,皮囊之色,让人垂涎三尺,林然托腮,也顺着他的视线去看。
秦宛垂首低眸,官袍在身,英气与柔美在她伸手都折现出来,一点都不违和。她在深宫多年,练就波澜不惊之色,这些都是寻常女子难以做到的。
长乐这么多年惦记不忘,是为真心,平王贪婪,是为恶心。
她就像看热闹一般看着平王,今日未曾带平王妃,他可正大光明地偷腥,明皇不在意,或许他就能霸王硬上弓。
长乐不敢做的事,平王可有胆子去做,就是不知长乐是何反应。
老一辈的感情深厚,到了那十九人就是猫狗耗子一窝,心思不同,各自厌弃。
明皇接受朝臣恭贺,小口抿着酒,身侧的秦宛接连斟酒,举止从容,身形优美,观之可亲。林然看过一眼后,也觉得她很美,再去看平王,他眼中的贪婪显而易见。
她看了一晚上的热闹,临散席时,明皇赏了不少珍品,着人带回府,彰显皇恩浩荡。
林然嫌弃,却做出感恩之色,带着珍品回府,平王扫了一眼内侍手中的托盘,多是女子爱用之物,也有贡缎在内。
明皇走后,秦宛留下,亲自送林然出宫,昭现陛下的恩惠。
两人在前走着,内侍跟在身后,灯火逶迤几里路,林然先行出声试探:“方才我无事瞧见一件恶心之事。”
“殿上多是恶心之事,不知你提的哪件?”秦宛装作不解,她在御座之旁,俯视群臣,每人的动作都在眼底,林然一人坐着,眼光频频投向平王。
“平王觊觎秦大人,我小姨娘若是知晓,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觊觎二字谈不上,我听说赵家绣坊的东家对你也有意思。”
“东施效颦,无趣,平王不同,他可是王爷,陛下亲骨血,他若是登基问鼎,对你就不是觊觎,而是占有了。”林然揶揄,将声音压得很低。赵浮云不同,只要阿凉一生气,她就可让对方在洛阳城内消失,平王可是无法消失的。
两者一对比,还是平王让人害怕。
秦宛也是知晓,只是从未在意过,就凭着陛下对她的占有欲,不会让任何人得逞,平王也是不成。
深知陛下心情,她如何会担忧,对林然的提醒也是笑过一笑:“无妨,臣是陛下的人,无人敢觊觎。”
她说得正经,眉眼处带着不同寻常的得意,就像稚子炫耀自己的得意成果一般。
林然不提了,至东华门外,上马车回府。
秦宛完成明皇吩咐后,带着人回宫去复命,在帝王寝宫外遇到微醺的平王,她保持着本分,抬袖揖礼:“平王殿下。”
“秦大人……”平王晃动了两下脚步,当着宫人的面向秦宛步步逼近,秦宛后退,直到靠着壁柱,退无可退,她不禁出声:“殿下醉了。”
“今日陛下大喜,自当要醉一醉,谁人会如秦大人这般清醒,众人皆醉,我独醒,秦大人站在高峰上,睥睨天下,谁如你这般清醒。”平王笑意添了两分猥琐,寻常英气的面孔因笑而扭曲,让秦宛看着作呕。
他伸手就要触碰秦宛晶莹的面孔,让人不觉一颤,廊下宫人惊得说不出声来,她屏住呼吸,推开了他:“殿下自重,闹到陛下那里,您得不偿失。”
“如果我当众玷污了你,陛下没有办法,只得将你赐给我,凭借着秦大人的谋略,再来几个信阳长乐都不是我对手,且你如此之美,何乐而不为。”平王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清,面上得意猖狂,下一息就能强要了她。
秦宛死死盯着他,愤怒不堪,扫了一眼廊下宫人,咬着贝齿出声:“这里是陛下寝宫,臣高声呼喊,您觉得您会成功?”
“那样更好,明日朝臣都会知晓,到时我向陛下求娶你,名正言顺。”平王醉意下神色癫狂,瞧着周遭的人,凑近秦宛:“你喊呐……大声喊,吵醒陛下,正好。”
秦宛气得胸口起伏,手指死死捏着袖口,止不住全身颤抖,羞辱涌上头脑,“臣是陛下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平王被阴狠之色激得猛地清醒,脚步虚晃两步,死死盯着秦宛的羞愤之色,“你口中的陛下会成为我。”
说罢,他扬长而去,秦宛就像遍身失去了力气,靠着壁柱才稳住身形,最后下了死命令:“今夜之事都烂在肚子里,谁敢泄露一句,我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宫人们吓得吸一口气,低头颔首,纷纷应了一声。
闹剧收场后,秦宛也无力气去帝王面前复命,自己先行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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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对陛下赏赐不屑,将那些的东西连带着礼单送去公主府,林湘跟着信阳一道离开,府里只有寻常管事,没有主子。
东西连夜送去后,管事做主收下至库房。
林然在府里逗弄着小白兔,兔子长大了,依旧是小小的一只,在她脚下打转,远处小老虎被锁链锁着,张牙舞爪,变得有老虎霸气,盯着小白兔,就想扑过来咬一口。
可怜小白兔日日在它的淫威下,胆子也变大了,晓得它被铁链锁着,近不了,时而对她摇摇尾巴,极为猖狂。
林然给兔子喂青草,丢了块肉给老虎,顺口道:“阿凉,你把小老虎带着防身可好,再给它找个伴,到时生了小小虎,就给我送一只回来。”
她话里有话,穆凉也不理她,两人隔着一扇窗户,她在给寝衣收尾,今日就能做完,离开前应当能做一件春衫。
林然秀气,又不喜艳丽繁复的纹路,春衫做起来也不难。她盘算着离开前的事,一面做一面想,多了几分温和的气息。
林然将小白兔递给她:“我说的你可曾听到了,带着小老虎,它能保护你。”
“到底是我照顾它,还是它保护我?”穆凉叹息,将小白兔接过来随意放在小榻上,自己又拿起针线,想起祖母的事,就道:“祖母处你多去看看,缺些什么你让人安排,莫要生事。”
“晓得了,我让管事去问问。阿凉,你带不带小老虎?”林然又缠上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摸摸穆凉的脸颊,穆凉侧身避开,拍开她的手:“正经些。”
“就摸摸。”林然不泄气,吩咐婢女退下,自己翻过身子,整个人挤了进去,压着穆凉身子,惊得穆凉脸色通红。
“小乖,你先起来。”穆凉使劲推了推林然。
林然不肯,就这般伏在她身上,满是愤懑不平:“你心里有了旁人,就不理我了。你从你回来以后,亲都不让我亲,还有你心里有旁人,我也不计较了,可你我都要分开了,还对我不理睬,你很过分。”
说完,就动手动脚,吓得穆凉周身发软,忙握着她的手:“哪里不理你,你起来、我、亲亲你。”
她胡乱做出保证,让林然不甘愿地爬起来,半跪在榻上,等着她自己送过来。
穆凉吓得也跟着坐起来,喘着粗气,嗔怪道:“你近日怎地不去绣坊看看,待在府里也是不好。”
她害怕就来找理由,林然知晓她的心思,反道:“你心里有鬼,商铺无事,我去做什么。你不日离开,我不该多陪陪你吗?商铺里的事再重要,哪里有你重要。”
林然借口甚好,穆凉不好多说的,踌躇不语时,就瞧着厚脸皮的凑过来,“说好亲亲我的,说话算话,你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