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吃京酱肉丝,要包烤鸭的面皮包,不要百叶包。”狗灿理直气壮。
“做,让你叔给你做,我现在就叫周阿姨买菜去。”章诗兰掏了手机开始给家政阿姨发信息。
“还想吃松鼠桂鱼~~”说到这个赵灿的气没那么壮了,手指弱弱地在凳子边画圈。
“我的天,这菜我有五年没做过了吧?你怎么还记得啊!你把我松鼠了吧哈哈哈,我们重新继续打刚才那局牌吧,我把我的五筒拿回来!”卫承礼捂着心口,心痛到无法呼吸的表情故意做得很夸张。
“啊……我说说的,那……”赵灿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那次真的挺好吃的,卫叔后来一直没做了,她也不好意思提,难得……
“做做做,都做。”章诗兰拍了一下卫承礼,“给她做!”
卫承礼一下坐直:“好的老婆!”
何荣正没眼看笨蛋礼礼毫无还手之力的傻样,摇着轮椅往门口还在扒拉袋子的两小个那边去了。
怎么说呢,礼礼虽然傻,还有点妻管严,但是娶他家的女儿,还就得这笨蛋的样子。言言虽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是标准也一样!
“姥爷。”程听言先发现了何荣正的靠近,迅速站起来喊人。
小姑娘穿着素色的裙子,简洁大方眉清目秀,礼貌又乖巧。
但是吧……何荣正才不上当呢!
听听,这小花招。
平时叫他“何姥爷”,现在“何”字呢!
偏偏,当初能对卫承礼直言“叫我岳父,别叫我爸”的何荣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还真的说不出那句“叫我何姥爷,别叫我姥爷”……
好的吧,看着长大的孩子,的确不一样。
但是……听听啊,笨蛋卯卯!你听听啊!
眼看着自己那蹲着扒拉袋子的笨蛋小外孙女只扭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回头扒拉袋子去了,这种字句间的大问题是一点儿没上心,何荣正急得很。
怎么,袋子里有金子啊!就知道扒扒扒!
你的大活姥爷在这儿呢,倒是看看我的脸色啊!
金子……倒是没有。
就在何荣正快忍不住把人揪起来时,卫卯卯终于又回头了。
“姥爷,吃吗?”卫卯卯举着一个大饼子递,“还烫着呢。”
何荣正:“……”还不如是在扒金子。
他是会被这样的小恩小惠影响判断的人么!
但是……等等……
原本立时想要摇头拒绝的何荣正,突然看到了那包着饼子的油纸上的字,头一下定住了,手伸了出去。
还烫着的饼子到手,何荣正抓着油乎乎的纸仔细看那行小字,惊讶得微扬了眉:“诶,这家锅盔不是下午四点半才开门,做傍晚和夜间场的吗?”
话一出口,何荣正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个。
“姥爷你这都知道?你吃过啊?”卫卯卯接过程听言递到嘴边的饼子,顺口咬了一下,“唔,好吃诶,姥爷你现在坏了,不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外孙女了吗?”
“你别冤枉我,我没吃过。”何荣正嫌弃地看了一眼咔咔炫饼子的小笨蛋,抬眼看了一眼程听言。
后者一对上视线,立刻贴心解释道:“嗯,我请他们上午提前来做了一点。”
何荣正:“……”我问了吗?我没有问!
程听言又从另一个袋子里端出了一个小打包碗,打开盖子,递:“这个饼配这个牛肉汤会更好吃,姥爷你喝一点试试。”
何荣正:“……”干嘛和我说,你是买给我喝的吗?
小姑娘双手端汤,前倾着身子,诚心诚意。
何荣正嘴唇微动,实在说不出什么严肃话。
“放餐桌上去吧,总不能在门口吃。”何荣正刚说完,就见程听言乖乖点头立马提起两个袋子往餐桌那边去。
真的是……
再看一眼一边啃饼子一边也提了袋子要往桌边送的笨蛋小外孙女,何荣正实在没忍住,抬起脚轻轻踢了笨蛋一下:“你怎么就知道吃!”
“言言说要趁热吃……”卫卯卯鼓着腮帮子振振有词。
何荣正气笑了,压低了声音道:“你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吗?”
卫卯卯:“……”
当然不对劲,提了些吃的过来还算正常,这么大包小包的礼盒……像来拜年,让她非常惶恐。嗯,心虚又惶恐,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骗子,托不起言言的一点好。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要吃几口东西啊!总觉得胃里有点东西,气也状一点,坏姥爷才是什么都不懂!
何荣正仔细看了一下,好的,这丫头脸上只有一言难尽的尴尬,还有点无奈?一点都没有害羞和喜悦……
搞什么,难道自己之前真的老眼昏花,她们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不……
何荣正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地雷”,在自己老眼昏花和小外孙女是个笨蛋之间再次坚定地选了后者。
“我的小祖宗,睁大你的眼看看吧!晚上才开门的锅盔,配锅盔一绝,但是营业时间是在早上,和锅盔只有下午四点到四点半,半个小时交集的牛肉汤。”何荣正晃了晃手上的饼,指了指远处正在往桌上放汤的程听言,又弯腰扒拉了一下旁边另一个装着食物的袋子,“还有这些,章鱼烧,芋泥饼,这什么,哦,注奶油小蛋糕,鸡蛋油饼?这些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你失忆啊?”
卫卯卯听着听着,终于觉出了不对,但是……不会吧……
“这些是那个大学后面的……”卫卯卯恍惚着弱弱开口。
“哦,没失忆。”何荣正无语地靠回椅背上,却是暗中打了自己的腿一下。
看看他刚才说了什么!让他多嘴!
为了证明小臭外孙女是个笨蛋,他!助攻了!
不是我方太无能,都怪敌方太……笨蛋!
“是我们那次拿了无限额的卡,但是实在吃不下了的那剩下半条街上的东西么……”卫卯卯看着地上的袋子喃喃自语。
“对,是她说下次再去,你说好的那半条街上的。你们虽然只匆匆走了一趟,但是节目组的摄像机有好好地把每家店都扫过去了,可能有什么合作吧。”看着小外孙女的傻乎样,何荣正好笑地又晃了晃手里的饼子,“你别的没记住,你没记住这个锅盔吗?明明牛肉汤你们喝了,老板娘说隔壁锅盔配她们汤一绝,但可惜销售时间总对不上,你们吃不到的时候,你也附和了可惜的啊。”
卫卯卯:“……”哦,有吗?
说实话,那会儿恋综从封闭的别墅厂房搬到了实景中,她每天都在困惑为什么言言会放弃坚持她们之间的距离,变得……不,应该说恢复成了小时候的那种亲近。每天都在困惑,在困惑中沉溺,在沉溺中纠结……日子过得又美又恍惚,一心都挂在了旁边那个人的身上,旁的人和事,就像是隔了一层膜一样,都不怎么能顺利抵达她的脑子了。
不过现在这么一提,好像是诶。
那时候那个老板娘是不是还说了,隔壁锅盔是和包子那家拼租的,所以早上到下午卖包子,下午到夜里卖锅盔。
那么……这个锅盔……
卫卯卯低头看手里香喷喷的肉饼子。
言言她……
因为自己的那句可惜,就……
卫卯卯的心像是被掬了一捧醋的手用力攥了一把,下意识地看向了餐桌那边。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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