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总想吻我(30)
自他出现,就一再坏她的事。这次整出来程乐天,下次,应该会把她的性取向一块抖落出来。到时候,那老封建会用戒尺抽死她!
程慕耶觉得自己要提前把麻烦给解决了,所以,话头一转,语气和善了些:“你滚过来,我们谈谈。”
沈肆屁颠屁颠地过去了。这一去,再想回来就难了。
程慕耶坐在大床上,床前一排黑压压的保镖等候她的指令。虞昭宁也在其中,神色严峻:“我觉得把他弄走不是个好主意。他住在程宅,程老也挺喜欢他,若是忽然不见了,一查就查到了你身上。”
“找个神似他的人,拿着他的身份证出国浪几天。”
“多久?你想瞒多久?”
“半年。”
“那么半年之后呢?他回来了,一个狠心,禁、锢他人自由,就能把你告上法庭。”
程慕耶沉默了会,低声道:“他不敢。”
虞昭宁脸色很难看:“你是笃定他不敢,还是笃定他舍不得?程慕耶,你这利用人心未免卑鄙了些。”
程慕耶神情僵了僵,有一瞬,是迟疑的。可想到程乐天的冷血、专、制,想到沈肆借着程乐天的势对自己多次寻衅,她的心就冷了,声音也冷了:“我就没打算做个好人。”
虞昭宁劝不了她。
既劝不了,只能帮她。
于是,沈肆一到房间,就被几个保镖压制住了。他还没搞明白,身上的东西就没搜刮个干净。两个手机,一个钱包,一串车钥匙,一块锦帕……
“你干什么?放开我!姐,你什么意——”
话还没说完,虞昭宁就拿着那块锦帕揉成团,堵住了他的嘴。
“唔——”
“别嚷嚷了,听你姐的话。”
沈肆不听,奋力挣扎着,憋得脸通红,眼睛亮的灼人心:姐,姐,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程慕耶看出他眼里的意思,低下头,没再看他。倒不是心虚、胆怯,而是有些心软。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的确喊了她多年的姐姐。也许是他每一声都喊得亲切温柔,所以她真动了手,竟发现自己还会心软。这真是一种奇异的感受。
☆、她很好,勿念。
然而这种奇异的感受并不足以改变她的决心。
程慕耶脸色柔和了些, 声音也难得地温柔起来:“沈肆, 我并不想伤害你,但你总是碍我的事。与其等你把我的事告诉程乐天,让那老家伙来扰乱我的计划, 不如现在就把你送走。”她说到这里, 语气更温柔了,只是温柔得有些讽刺:“你喊了我这么多年姐姐,我也没为你做什么。现在,姐姐就为你做点事, 安排一个无人小岛,你度假去吧。”
“不,唔——”
沈肆狠命摇头, 英俊帅气的脸涨得通红,急得额头都流了汗。
他一向都是优雅的,在她面前尤其注意形象,随时随地扮演起绅士王子。此刻, 这么狼狈, 让她有些不忍心。
程慕耶摆摆手,让保镖赶快把人带走。沈肆还在挣扎, 但保镖一个赛一个孔武有力,他那身板着实抗拒不了。
两分钟后,就被保镖带走了。
他不见了,程慕耶像是解决了心头大患,松了一口气。
虞昭宁站在那里看着她, 目光沉沉。半晌后,她走到她床前,半跪着的姿势,仰头看她,声音竟带了丝同情意味:“慕耶,你对谁都狠,你只把温柔给了一个人。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倘若唐安和不喜欢你,你该多伤心?”
怕是会痛苦至疯癫吧?
就像她那位自杀的父亲,以死亡为爱情献祭。
程慕耶应该是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不过,似乎乐观许多,只沉吟了一句:“她会喜欢我的。”
她的语气近乎偏执。
可惜,下一刻,她就跟唐安和失联了。
程慕耶吃了晚餐,在虞昭宁的帮助下,洗了澡。一切收拾好后,她给她打电话,但是打了三次,都没人接。她又给她发短信,可等了半小时也没回。她猜测她可能在跟所谓的姨母话家常,也可能在洗澡,但当她等到了12点,也没等来她的回信,就坐不住了,拿了手机,拨打了宋绮罗的号码。
宋绮罗接得很快,只语气淡漠疏离:“程小姐,有事?”
程慕耶向来是高傲的,对方的语气十分不讨喜。不过,她忍了,声音更是尽力柔和:“唐安和安全到家了吗?”
“嗯。”
“她现在在做什么?”
“我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是变相地拒绝交谈了。
程慕耶眉头微皱,又忍了下去,低声说:“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你去她房间里看看,别是洗澡时摔倒了……”
她是真担心她,失去联系的这几个小时,堪称煎熬。
宋绮罗却是没有这种心情了,反而幸灾乐祸地笑了:“我们安和如果不接你的电话,那就是不喜欢你了。以你的智商应该明白这种委婉的拒绝方式吧?”
她在嘲笑她!
程慕耶握紧了拳头,声音已然接近于卑微:“请去看看她吧。”
宋绮罗莫名受了点触动,应下了。她挂断电话,穿着睡裙去了隔壁的房间。
唐安和的门没关,正在做瑜伽。她站在深蓝色瑜伽垫的中央,将身体重心放在右脚上,左小腿向后弯曲,右手拉住左脚脚背,抬起左臂与地面垂直,腰背挺得笔直。这算是瑜伽中算是比较难的体、位,站立拉弓式。
她看了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安和站得很稳,呼吸吐气很均匀。不过,估计也是累了,额头有了汗,俏脸一片红晕。所以,见她来了,也不做了,慢慢收了姿势。
“姐,你找我有事吗?”她问着,穿上了拖鞋,又道:“等我一会,我去洗个脸。”
宋绮罗点点头,坐到床上,等着她从卫生间回来。
唐安和的手机就在床上,她双手撑在床上时,就触碰到了。她看着她银色手机,灯光下像是在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和程慕耶起了什么矛盾?竟然不接她的电话?还是在她为保护她受伤的时候。
宋绮罗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手指碰触了下界面,看到3个未接电话以及2条已读短信。
她想要点开,可惜,时间来不及了。
唐安和一边擦脸,一边走了出来。她刚做了一套瑜伽,气色红润,漂亮的脸像是粉嫩的水蜜桃。她不光脸长得好看,身材更是好,上凸下翘,堪堪是现代版的红颜祸水。难怪程慕耶那样身份的人,也为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只可惜她是个女人。
不然冲着程家那样的家世,也就由着她们了。
“姐,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唐安和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她刚洗了脸,应该没什么东西吧?
宋绮罗被她唤回了神,笑着摇头,声音温柔亲切:“没事,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一时看迷了。”
她这话是示好了?
唐安和想到前一刻两人不欢而散,此刻,她说了这种软话,理所应当地以为她是来求和了。她本就是个善良姑娘,很快也回了笑:“姐,你也很好看,嗯,高挑美丽,有气质,不愧是经纪人圈子里的颜值担当。”
她这话不算是恭维。
宋绮罗的确是个美人儿,肤白貌美大长腿,三十岁的年纪不仅没有减去她的美丽,还为她带来了成熟性感的风韵。这形象在娱乐圈里已是少见,在经纪人圈子里就更罕见了。唐安和一度很遗憾,她没有走入演艺圈。
“行了,别夸我了。”宋绮罗被她夸得不好意思,随即,转了话题:“我过来就是看你在做什么,先前咱们拌了几句嘴,我这心里可难受了。”
这话说到唐安和心坎里去了。她们相处二十多年,情同真姐妹,所以,两人置了气,她心里也很难受。所以,听她这么说,忙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小脑袋搭在她肩膀上,撒娇卖乖了:“姐,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
宋绮罗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道:“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唐安和心里对她不设防,当即嘟着唇,语气委委屈屈的:“还不是程哥,程哥她、她——”她说到半路,说不下去了。
自己被个同性恋盯上了,对方还只是贪图她的身体,这并不是个值得炫耀的事。
这么一想,她忍住了,含糊地说:“没,就是她说话不讨喜,我暂时不想跟她联系。”
原来是真闹了别扭。
不知程慕耶说了什么话,能把好脾气的她气得不肯接电话。
难道告白了?
宋绮罗心里猜测着,却也识相地没有多问。她又陪她聊了几句,就走了出去。来到自己卧室时,她给程慕耶回了个短信:【她很好,勿念。】
怎么能不念?
她忽然不接电话,她怎么放心得下?
程慕耶看着那五个字,看了半宿,失眠了。也许是腿上的伤一直在隐隐作痛,也许是唐安和的不联系带来了不安,总之,她夜里辗转难眠,直撑到凌晨三四点钟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的也很早。没做他想,就准备去唐安和家里看看。
虞昭宁本住在另一座别墅,但为了方便照顾她,就搬到了她隔壁房间。一大早听到她房间轮椅滚动的声音,就被吵醒了。她以为她是有什么需要,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连睡裙都没来得及换下。
“慕耶,你醒了?”
程慕耶坐在轮椅上,听到她的声音,也没回答,正伸着双臂、探着脑袋从衣橱里所剩不多的衣服中翻找今天的穿着。都是裤子,而且不宽松。她腿伤着,穿不了。
虞昭宁走过来,看她把衣橱翻得底朝天,还把裤子扔到了地上,不解地问:“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要出门。”
“出门做什么?你腿伤着,不宜运动。”
“你猜我出门做什么?”程慕耶没跟她废话,转过身时脸色冷冷,眼神凛冽中带着审视:“虞昭宁,你昨晚跟唐安和说什么了?她不是任性的人,为什么突然不理我?”
这是她失眠了半夜想出来的原因。
唐安和不会无缘无故地不理她,而昨天她们相处得很好,离开时她也算难舍难分,何以一回到家就冷淡起来?
究其原因,也只出现在了送她回家的虞昭宁身上。
程慕耶越想越觉得合理,脸色不由得阴沉,厉声问:“虞昭宁,你都跟她说了什么?不想我讨厌你,就告诉我!”
讨厌?
她又在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