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哄抢小鱼干(62)
耿白安趁机又摸了几下,才再次紧紧地将余甘搂在怀里。感受着梦里余甘身上的温度,耿白安不得不感叹这个梦境的真实感,心中也是好一阵叹气——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地跟余甘躺在一起眯眯觉?又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跟她在一起?
只要有书鸿羽这个人在,形式就不容乐观。
不说他对书永和那个病态的爱恋让他想要将书永和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除掉,就光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铁了心要干掉自己和余甘这件事就令耿白安十分害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怕死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正常。无缘无故地要让她死已经很过分了,再加上还要害小鱼干就更加过分了。
目前书永和手中的势力谁都不知道,连跟踪他几个月的暗卫都没有完完全全查出来,但光是目前查出来的,就已经不少了。皇帝皇后身边有暗卫,书鸿羽身边也有许多能够为他出生入死的死士,虽然个人能力没有暗卫高,甚至十个都抵不过暗卫一个,但胜在人多,死了一批马上又能补上来一批。
这个消息何其可怕。
若是让他抓到自己和余甘的暧昧的丝毫线索,耿白安觉得他都能当众把这层关系揭开并逼迫书永和惩治自己和余甘,完全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这种分明就是自私的人,却打着爱别人的幌子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偏执得出人意料。
耿白安低头看着余甘的睡颜,叹了口气——也只能先在睡梦中欺负一下小鱼干了。
既然是在梦中,耿白安也不顾会不会吵醒她这件事,直接侧躺着的余甘放平,翻身压在了她身上,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对,就是这种感觉,与上次在山洞里做梦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然而某人忘记自己上次的感觉也是因为虽然意识在梦中,但是行为上确实结结实实亲吻上了余甘的事实,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这次也是在梦里。只是上次在梦中她直接跟有着小鱼干面容的仙女老婆滚了床单,倒是没有现在这么单纯。
余甘被耿白安闹醒,睁眼的时候发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大惊失色,差点抬起一脚就踹到了耿白安的身上。随后这股熟悉的气息让她迅速平静了下来,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在耿白安这里睡下。刚醒就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的余甘偏过头,轻轻地推开了耿白安。
面对对方疑惑的面容,余甘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对耿白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白安,早安。”
说着直接带着耿白安翻了个身,自己也学着昨天耿白安刚睡着那会儿的姿势一样钻进了她的怀里,将脸贴在了耿白安的胸口,又闭上了眼睛准备补觉。
“早,早安……”耿白安咽了咽口水。
现在她觉着有什么不对劲了——这梦的真实感也太过分了吧!
耿白安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随后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梦境,自己掐自己可能真的会疼,于是拍了拍怀里的余甘:“小鱼干,来掐我一下。”
“嗯?要人掐你做什么?”余甘抬头,主动在耿白安的下巴亲了亲:“余甘舍不得。”
我!的!天!梦里的小鱼干为什么会这么甜?!这是为什么?!
耿白安猛地坐起来,环视了四周的环境。是的,这里是她的永安殿,房里的摆设也是丝毫不差,除了移位了的炭火盆和多了一个小鱼干,一切都没有异常。又望了望门口那边,虽然外面天还没亮,但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站在门两边的人被自然光打下的倒影,知道那应该是以防她夜里有什么需要而轮值守夜的人。
一切都是她熟悉的真实场景,一点怪诞的成分都没有,与她平时会梦到的梦境完全不一样。耿白安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平时发个呆的时间就能想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从小到大她做的梦就从来没有正常过。现在突然做一个这么正常的梦,反而让她发现了疑点。
“这……不是梦?”
余甘这才回过神来,猜到了耿白安在想什么,轻笑道:“自然不是梦。昨晚你没说几句话便睡着了,余甘被你抱得动弹不得,见天色已晚,便也在这儿留宿了。”
“动弹不得”、“天色已晚”什么的都是借口,又不是住在从前的飞琼殿。从永安殿到飞琼殿走路甚至不需要五分钟,余甘纯粹只是想与耿白安一起睡罢了。从迷蒙中缓过来的余甘失去了她大部分“傻白甜”的属性,起身从后面抱住了耿白安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场景与你在山洞中做的梦对比又如何?”
余甘的声音带着些刚起床的沙哑与慵懒,这会儿的小鱼干倒像是变成了一只粘人的猫,声音挠得耿白安心中痒痒的。这样的她也正好戳中了耿白安的萌点,听得她猛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了心中的冲动。她告诫自己,待会儿自己还要上朝。
而且现在自己与余甘的关系还不宜暴露在别人面前,连素琴素棋也不可以,这样不仅是在保护小鱼干和自己,别人也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耿白安想着,一时之间心中竟然冒出直接把书鸿羽干掉的冲动,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做菜不会给书永和惹麻烦。
冷静之后的耿白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仰头靠在了余甘的身上,转头在余甘的身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躁动不已的心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怎么了?”余甘发现了耿白安情绪的变化,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轻声问道。
“没什么。”
这时门外多出了一个影子,随后想起了素琴的声音:“皇后娘娘,该起了。”
耿白安知道这是该起床梳妆打扮、待会儿要去上朝的意思,正准备答应,就被余甘捂住了嘴。挑了挑眉,不知道余甘要做什么。
只见余甘迅速从床上出去,拿起身边脱掉的外衣和自己脱在耿白安榻边的鞋子,两步并两步地迅速到了对面那张小榻上。轻手轻脚地展开了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就好像她昨晚就是在那儿睡的一样。做完这些事之后,余甘还不好意思地勾了勾下巴,转身面壁去了。
那张小榻是耿白安特意命人准备的。因为每次她只要有一些不舒服,素琴和素棋就一定会留一个下来陪她。但每次她们都只是困了的时候在案台上趴一会儿,或者干脆在屋里站到天明,白天又要给耿白安张罗这张罗那的,就算是铁人也经不起这么熬。
于是耿白安就命人弄了张一人能躺下小榻,并不说多舒服,能有个地方躺着养养神也比熬上一整夜好。
而现在,那张小榻成了余甘的“避难所”。
耿白安看到余甘的行为,自然是明白余甘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书鸿羽对书永和的心思,但自从自己告诉她坠崖的事情可能与书鸿羽有关之后,余甘也知道他对自己和耿白安不存好意。书鸿羽是皇室的人,说不定在宫中就有耳目,余甘也明白做事小心为上。
昨晚在这儿留宿的事情是她一时冲动,但今天该弥补的还是得弥补一下。
耿白安捂着自己的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笑意褪去。
不是别的,是在是因为余甘刚才那麻溜的样子,太像惯犯了——还是隔壁老王的那种惯犯。光看她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谁能想到她是一个听两句调戏的话就能闹个大红脸的小鱼干呢?
果然,素琴和素棋带着几名宫人进来的时候,谁也没发现耿白安与余甘的不对,甚至在看到装睡的余甘的时候,还可以放轻了手脚,生怕吵醒她。耿白安则是在洗漱好了之后,让她们带着梳妆的东西去了书房,好让余甘能放松地补一会儿觉。
耿白安要去书房的时候,正巧原先在门外候着的翠心想进门,却被耿白安拦了下来:“她昨晚陪我话说到很晚,最近也累着了,让她多睡到自然醒罢。待会儿的例会也没什么事,她若是还未醒就别喊她起来了。”
“是,翠心知道了。”
素琴见耿白安停下来,立刻将手中的披风把耿白安裹了起来:“娘娘快走罢,穿得如此单薄,若是害了病可就不好了。”
“嗯。”耿白安没有拒绝,裹着披风就往书房走。
翠心看着被宫人轻轻关上的房门,微笑着舒了一口气——皇后娘娘对余甘夫人真好。最近她看夫人在没有为身在深宫而叹气过,反而与皇后娘娘还有其他几位夫人玩得好,最近更是开始帮皇后娘娘做事了,想来夫人应该也终于适应了宫里的生活,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丧气地成天只会捧着书看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好现象,只要人精神起来了,生活自然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跟了余甘几个月,翠心也是真心为余甘感到开心。也不晓得日后她若是知道了耿白安与余甘的真实关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耿白安一如既往地上了早朝。早朝之后她便回了永安殿开例会,但今天的例会并没有余甘。耿白安只是提了一句余甘身体抱恙,就没人敢说什么了,毕竟现在连唐笑寒都因为唐硕的吩咐而不会主动找茬,就更没人敢忤逆耿白安的意思了。
只是王乐水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弄得耿白安摸不着头脑。
例会之后她只是悄悄进屋看了余甘一眼,发现她还在熟睡,就干脆转头往敦宜殿去了。因为刚才退朝的时候书永和已经派人去接几位柳家的少年,所以耿白安自然也要过去看看。
耿白安到的时候,柳家少年还没到。
“柳家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书永和摇了摇头:“从崇京到柳县,快马加鞭都要将近十天,再加上调查的时间,我估摸着没有半个月是知道不了结果的。”
耿白安闻言,有些担心道:“这件事我们是等得起,怕是柳家等不起。你说那知县若是发现这几个少年不见了,会不会干脆杀人灭口?”
“别担心,到时候会有两个人回来送消息,剩下的就留在柳县保护柳家人的安全。只是……”书永和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柳县知县的顶头上司,是书鸿羽的人,除掉倒是不成为题,但柳家的那些家财……怕是不能全要回来了。”
第56章
听到书鸿羽的名字,耿白安明显变了脸色:“怎么又是他?”
书永和耸肩,无可奈何:“不过我们只是想借这件事情将各地官员进行一次大清洗,倒是无所谓能不能光明正大地治罪。”
听他这么说,耿白安就懂了,明显上不能治罪,那些罪大恶极的直接在暗地里弄死就得了,省得他们等风声过了再出去残害百姓。要知道,皇帝手里的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势力可不止是暗卫,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而已,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