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星际](32)
闫禹并不意外弟弟的身手,自然地转过身,低头看着弟弟,问出了他留下来的目的:“那会娄清说的你嘴里的白水晶,是你自己造出来的,是吗?”
弟弟不说话,但那双小小的十字星芒紧缩了一些。
闫禹:“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弟弟还是不说话,表情变得冷冷的。
闫禹又问:“所以,你已经成为棘虫了吗?”
嘶——
弟弟忽然张开嘴,龇出了两排尖尖的鲨鱼牙,他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伴生与主体的联系,还是让闫禹听到了如蛇吐信般的声音。
是愤怒。
“难道我说错了?”
闫禹的眼神也越发冷漠,就像是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吞噬万物转化成白水晶是棘虫特有的能力,人类不该有这样的能力。”
嘶——
弟弟愤怒更甚,他的身体弓了起来,无色的风在他身体周围涌动,宽松的毛绒连体服被风鼓起,胡萝卜小挎包和兔子耳朵都缓慢地飘扬了起来。
闫禹的瞳仁紧缩,下颌周围的白色甲壳忽然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要从边缘再往中间生长,将闫禹最后残留的一点正常皮肤也包裹进去。
“陛下。”
娄清的声音忽然响起。
院子里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松。接着弟弟转身跳下了石桌,快步冲到了娄清跟前,一把抱住了娄清的腿。
娄清被弟弟冲得一晃,他为了不让闫禹久等,所以是小跑着上去换了条裤子就下来了,这会还有些气喘,也没力气去抱弟弟,只能蹲下去扶着弟弟的肩问:“怎么了?”
弟弟不说话,抿紧了嘴巴把自己揉进娄清的怀里,垫着脚抱住了娄清的脖子,怎么也不松开了。
娄清干脆单膝跪了下去,把弟弟搂进怀里,然后抬头去看院子里没动的闫禹。
“陛下,你们吵架了吗?”
闫禹的身体放松下来,颌边的甲壳早已恢复了原状。
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没有。”
闫禹看向娄清,说道:“抱歉,刚才忽然想起还有些事,中午就不在这里吃了。”
娄清一愣,不可避免地失落起来,但还是笑着:“嗯,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闫禹垂下眼睑:“好。我先走了。”
娄清没有去送,只是看着闫禹离开,然后低头看向怀里的弟弟。
弟弟还埋在他的怀里,只是一个毛绒绒的背影都是特别委屈的样子。
娄清无言,只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背,眉头却轻轻皱着。
——并非故意,但他刚才听到了闫禹最后一句话。
变异者(德源卡人的自称,联盟人称他们为‘异种’)是适应了棘虫的人类,德源卡的说法是他们对棘虫有一定的免疫能力,联盟大声音却认为他们与棘虫同化了。
娄清一直也以为是免疫,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可这都不是变异者自己愿意的。
“弟弟。”
娄清干脆跪坐在了地上,把埋在他怀里的大兔子挖出来。
弟弟一脸的可怜,闫禹不在,他的愤怒褪去,现在满脸都是伤心。
娄清摸了摸他的脸蛋,笑了笑:“不管弟弟有怎样的能力,那都不是弟弟的错。弟弟也不要怪你哥哥,因为他不是故意想要对弟弟说那样的话的,他自己也很难过。好吗?”
意外的,弟弟没有因为娄清“帮”闫禹说话而生气,他只为娄清的善意接受而开心。
弟弟终于抿着嘴笑了,再次扑进娄清怀里,拿脸蛋去蹭娄清。
娄清被蹭笑了,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小屁股。
“好啦,虽然你哥哥走了,但中午还是咱们自己做饭吃吧,给弟弟包饺子好不好?”
弟弟用力点头,他也不用娄清抱——他还记得主体说过娄清累了。
于是娄清走一步,身后这只毛绒绒的大兔子就跟一步,连娄清转个身他都要跟着侧开半步。
娄清被萌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拍了个照放在Vast上。
娄清Q:给大家看看我的小尾巴。[图片]
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解释下这几天更新不稳定的原因:
一是痛经,二是感冒了。
因为痛经贴了暖宝宝,也穿厚了很多,结果这几天天气不错,导致昨天忽然感冒,所以今天跟单位请了假,但去拿药的时候,所有药店都不配药了,而家附近的两家医院都被指定成了定点医院,我没敢去,于是只能买了感冒冲剂,回来冲了热水澡,喝药后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五点才起。
现在感觉是好多了,但头还是有一些不舒服。现在有点焦虑,只能努力调节心态,免得精神紧绷导致感冒反复就更糟糕了。
明天得去上班,而且该V了,还得存稿(明天或者后天V)。希望自己能早点调节好心态!
大家要健健康康的呀,晚安!OVO
第26章
娄清的小院里有独立的厨房,只是食材储备不多,大多是饮料和各种水果。
但包饺子是没问题。
娄清刚准备好食材,把小尾巴弟弟放到厨房中岛上坐着,伍兰跟魏乐茜就回来了——为了他跟闫禹的独处机会,娄清那会没让她们一起走。
“回来啦。”
娄清回头招呼了她们一声,笑道,“刚好,中午包饺子,来搭把手。”
“好。”
伍兰立刻过来,后边的魏乐茜却是一脸的心不在焉。
娄清发觉了,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魏乐茜站在厨房门口没进来,视线落在弟弟身上,欲言又止。
刚才跟她一起回来的不仅有伍兰,还有白久章。
白久章是个非常敏锐且多谋的人,不用魏乐茜开口,他就已经洞悉了魏乐茜心里的疑惑,并且适当地对魏乐茜透露了部分答案。
比如,弟弟是陛下的分-身。
魏乐茜不知道“分-身”是个什么鬼,但她只需要知道弟弟的身份就足够了。
“没什么。”
最终,魏乐茜做好了心理建设,长叹一口气走了进来。
娄清莫名看了她一眼,也没追问。
只是没一会娄清就发现,魏乐茜总要时不时看一眼弟弟。
“弟弟身上有什么吗?”
娄清一边和馅儿,一边问了魏乐茜一句,“你都瞟了他十几遍了。”
魏乐茜回头,深深地看了娄清一眼。
——亲,你要是知道被你穿成只兔子的到底是谁,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哎。”
魏乐茜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就是在想,你如果跟陛下结婚,我要随多少礼金。”
毕竟人家都愿意被你穿成兔子了。
娄清被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乐道:“礼金就不用了,你在我们结婚之前跟他离婚就行了。”
魏乐茜一听也乐了,“那可不止我,不算那十个自己作的,其他还有九个呢。”
娄清不以为然,“反正他现在‘为了我’都停止和亲了,我会让他‘为了我’跟你们离婚的。——说起来那九个人呢,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魏乐茜调侃道:“这就来打探敌情了?”
娄清耸耸肩,并不否认。魏乐茜笑了下,说道:“剩下这些人都知道和亲的本质,只是有一个有些麻烦——第十任,也住在这宫里。”
娄清挑眉:“怎么个麻烦法?”
魏乐茜:“胆小、娇弱、被害妄想症,回国怕成罪人,出宫怕被虫兽袭击,留在宫里又怕陛下。每天战战兢兢,多看她一眼都能哭出来。
你要是跟她说,你跟陛下离婚吧,她一准以为你想她死,原地哭晕信不信?”
“…………”
娄清无言。
这听起来是挺麻烦的,只是跟他以为的麻烦不太一样。
娄清摇摇头:“离婚这事儿也不急一时,到时候再说吧。——你会擀饺子皮吗?不会就带弟弟出去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