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上(144)
谢谦吟以前是为尹重行而活的,可他现在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喜欢纪晚竹,他想跟他在一起。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定然不会长久,或许哪一天,尹重行就发现了他们的关系。
他一面竭力隐藏纪晚竹在他这里的消息,一面将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一样与纪晚竹相处。
他喜欢跟他欢好,只有深深埋入他身体的时候,自己才能更好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纪晚竹以为他是热衷于此事,却不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的惶恐与迷茫。他害怕有一天纪晚竹会知道真相,知道自己跟尹重行的关系,知道他受苦受难时自己在袖手旁观,知道那件事自己有参与。
越是接近纪晚竹的内心,他越是觉得这个人千般好万般好,他就越是放不开他。
他靠那条盐铁路赚了很多钱,他大把大把地花在纪晚竹身上。
纪晚竹总是说让他省着点花,怕自己给他造成太大负担。
可谢谦吟怎么敢告诉他,告诉他这些钱上都沾着他的血泪。
他只能对纪晚竹更好,偷偷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纪晚竹真的是个很体贴的情人,特别是他真正对自己付出感情之后。
要什么姿势给什么姿势,要纹下名字就纹下名字。
谢谦吟甚至嫉妒起尹重行来,他甚至想如果没有尹重行,自己就可以占据一个完整的纪晚竹,自己也不用做那些违心的事,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
所以他杀了水云宵,想让所有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闭嘴。
可尹重行还是来了,不仅发现了纪晚竹的存在,还摧毁了他所努力建设的一切。
他撕毁了自己的假面,毁掉了他和纪晚竹的感情,也摧毁了他最爱的人。
谢谦吟醒了过来,尹重行就坐在他旁边。
“你醒了?他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抓到他的,给你报仇。”尹重行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沉声道。
谢谦吟坐起来,看着尹重行,道:“你如果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
尹重行一直在给他换药疗伤,此时听谢谦吟用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立刻就炸了。
“谢谦吟,你要背叛我了么?”尹重行逼问道,他的眼里怒火沸腾,整个人像一头狂怒的狮子。
谢谦吟摇头,道:“不,这不是背叛。我不想再做你的附属品了。”
他拿起枕头旁边的衣服,自顾自地穿好。
尹重行被他弄得失了冷静,他伸手撕扯谢谦吟的衣服,想将他压到床上去。
“你要走?你去哪,就凭你这习惯了被我操的身体,你要去操别人么?”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尹重行的脸被打到了一边。
他还有些懵,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谦吟。
“滚出去,滚出我的天水宫。”谢谦吟道。
尹重行难以理解谢谦吟的愤怒从何而来,他觉得自己才是更应该愤怒的那一个。可看着谢谦吟的表情,他觉得一切都变了,什么都改变了。
“我是你哥,这也是我的家,你让我滚出去?”尹重行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
“再也不是了。”谢谦吟穿好衣服,拿上了自己的武器,“我跟你,再也没有半点干系。”
第95章 怎知红丝错千重(十九)
“是不是纪晚竹迷惑了你,你不爱我了吗?”尹重行一时难以接受,冲过来扯住了谢谦吟的袖子。
谢谦吟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我和他生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谢谦吟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吻问他,好像真的要寻求一个回答一样。
尹重行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冲他道:“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对吧,你说好了要帮我夺得盟主之位的,你说了不会背叛我的,你怎么可以违背我们的诺言呢?”
谢谦吟扯了扯唇角,道:“你看,你还是这样,嘴上说得多好听啊,爱我爱谁的,归根结底,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一样敲击在了尹重行心里,让他情不自禁就松了抓住谢谦吟袖子的手。
“要是晚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谢谦吟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谢谦吟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95,后悔度85。】
“下次再要寻死,记得不要死在我回春堂门口。”木逢春一边拿汤匙搅拌着碗里的药,一边冲床上的纪晚竹道。
“我没死么?”纪晚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屋顶。
木逢春还是那副一说话就能气死人的口气:“我这双手只救人,不杀人,你要是想死,我给你点银钱,你去找个杀手把你自己解决了吧。再干脆点,直接去街东头买块白布,找棵大树吊死一了百了。”
以往听他这样说话总会对他笑笑的纪晚竹却并没有笑出来,他只是默默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像在想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木逢春见不得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看谢谦吟没有陪在他身边,他也似乎猜到了什么。
纪晚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机渐渐失去了,他就像一截失了水分的稻草,所等待的命运就是被放进灶炉里焚烧。
他将怀里的那块木牌拿出来,就是这东西上面刻了回春堂的地址,他才找过来的。
“你把它给我的时候,告诉过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那时候你就知道谢谦吟不对劲了,是么?”纪晚竹扭过头问他。
木逢春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那时候也不确定,只是看天水宫之前一直平稳发展,之后却直接就财源广进了。我猜测他是有什么良遇,可任何事情都是有付出才有回报的,他肯定做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他对你的态度,让我很疑惑。最开始他看你的眼神,并不是喜欢与爱,而是歉疚与后悔交杂。”
纪晚竹扯起嘴角凄然地笑了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偏偏我还傻乎乎地信了他的一片真心。”
木逢春叹了口气,道:“你这也是当局者迷。”
纪晚竹道:“既然你把木牌给我,给了我一条后路,又为何不在那个时候就把话点明呢?”
木逢春尴尬地笑了一声,道:“你那时候同他亲厚还是同我亲厚?就算我如实告诉了你,你也不会察觉到其中异常,而是会自己在心里给他想理由开脱。”
纪晚竹道:“是啊,情乱人心,迷人眼,不过现在再也不会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木逢春看他没喝药的意思,就把药碗放到了旁边。
“离开这里吧,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待着。”纪晚竹眨了眨眼,笑着说。
“其实我不太赞成你现在离开,你的内伤复发了,你本来就伤了根本,这次又这样运功冲破大穴,自雪地里长途跋涉……我觉得你还是留下疗养比较好。”木逢春禀承着一个大夫对病人的医德劝告道。
“我在这里,他会找过来的。我不想再见他了。”纪晚竹悠悠道。
“好吧。”木逢春站起来,“把药喝了吧。而且正好有两个朋友过来,其中一个,你应该认识。”
纪晚竹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个朋友,他惶惶地朝门口看了一眼,那里窜出个紫衣的妙龄少女来。
她人还未到,声便先至了:“晚竹哥哥,我可找着你了。”
纪晚竹的脸色霎时间多云转了晴,笑道:“紫丫头。”
步紫嫣和苏凝予在一起了,此事纪晚竹早有耳闻,却没想到到了这时候才真正见着那苏凝予的真面目。
苏凝予本身的气质与那夺命鞭的称号并无半分相似,他看上去就像个邻家小弟弟,笑容阳光,他跟在步紫嫣身边时,像一个小跟班。
步紫嫣和苏凝予负责了送纪晚竹离开一事,他们租了辆马车,往木逢春安排的去处去。
从他们口中纪晚竹得知,原来他们能找到自己,纯粹是因为苏凝予与木逢春有些交情。他本是带着步紫嫣来跟木逢春了解一些药理,毕竟一个学医一个制毒,应当有不少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