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上(32)
“一定要来看我。”他重复着,突然仰起头在落泱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害怕被他反感一样,迅速逃开了。
落泱看他,见他已跑出去好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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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了?”擎渊不知什么时候便来到了他身后,伸手一带,便将他揽进自己怀里。他用指腹摩挲着落泱的唇瓣,似乎并不喜欢这里沾染上别人的气息,于是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他还是这般反复无常,方才冷漠,现在又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落泱自然不知道擎渊是后悔刚刚推了他,但他对擎渊一向是逆来顺受的,便也没有问他缘由,只将方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等到众妖嗅到来自夏王朝非同一般的危险气息时,危险已经降临。
帝王最怕的是什么?当权势与天下尽在手中,再所求的,估计就是一个长生了。
皇帝不知听信了谁的话,认为那苍鹫山妖祖的手中,有能令他长生不死的法宝。
黎郁一直倡导的是人妖共存,将维护苍生安危作为自己的任务。然而当皇帝下旨,令他们前往苍鹫山,诸杀妖祖之时,他陷入了迷茫。
妖类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没人知道。
但万妖环伺,人族势单力薄,若主动挑起纷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他偏偏又违抗不了,生而为臣,当遵君命。
他进退维谷,他不知所措。
当他回到应天阁时,他面上的郁郁之色引起了盼兮的注意。
她被抓去苍鹫山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唯有真正见到黎郁时,才终于看到了她所追寻的那一丝安稳。
然而她惊魂甫定,她的靠山却有了顾虑。
黎郁跌跌撞撞进了门来,盼兮已迎了上去。
“你怎么了?”盼兮抚上他的脸颊,手慢慢挪移到他额头,似乎想帮他舒缓下紧皱的眉头,但似乎收效甚微。
黎郁握住她的手,察觉她手有些冰凉,便放在颊边给她捂热。
盼兮一向聪颖,黎郁也没打算瞒她。
“皇上准备调遣军队进攻苍鹫山。”
“什么?”盼兮闻言大惊失色,“军队怎么可能与妖族抗衡,这不是去送死么?”
“是啊,所以他想让应天阁打头阵。”
“这简直疯了。”
“是疯了,但君命如此,我没有办法。”
“真的拒绝不了么?”盼兮再度问道,眼里泛起一片粼粼的水光。
黎郁摇了摇头。随后道:“不知是谁给皇上灌了迷魂汤,皇上为了长生不死,真的准备不惜一切了。”
“你说会不会是师叔……”盼兮突然小声开口道,“上次也是他带人过去……”
黎郁忙捂住她嘴,叮嘱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盼兮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应天阁最厉害的就只有你和几位长老,可你们肯定打不过那个妖祖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黎郁拉着她到椅子上坐下,询问道:“你指哪一方面,你这些时日里,你对他了解了多少?”因为盼兮回来时便已经坦诚过,擎渊虽然对外不假辞色 对她倒是尽心尽力,也未曾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所以黎郁这回问,便直奔主题问起了战力。
“他太强大了,就像神一样。跟他待在一起,你会感觉即使他要去移山填海,也是易如反掌的。我偷偷看过他处决叛徒,他就动了动眼皮子,跪在他脚下的妖怪便七窍流血而亡,像被人活生生地拿强力震碎了心脉。你带我回来的那一日,也见过他喷吐的火焰吧,那火焰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她说得有些急,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不希望你跟他正面冲突,并非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他的力量如斯庞大,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应有的限度。”
黎郁安安静静听她讲,侧耳倾听的模样,显得十分专注。
“虽然他无恶不作,说他的名字出来可止小儿夜啼,但我觉得他也勉强算是个好人,因为他对我礼待有加。而且,我总感觉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他对我的态度,也很像在对待一个老朋友。”
“我记得你说,那一日送你出来的人,是苍鹫山的大妖。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知道,他好像挺不待见我待在擎渊旁边的。我听小妖们说起过他,他好像叫落泱,是雪狼所化。”
“雪狼?”黎郁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有有些不太确定,追问道:“你可见过他的真身?”
盼兮老实摇头:“不曾。”接着她又问:“师兄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你认识他么?”
“不太确定。”黎郁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伸手揉揉盼兮的脑袋,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盼兮微微红了脸,笑道:“我们之间,何必说谢。”
黎郁不太好意思地扭过脸,面上波澜不惊,耳尖却微微泛红。
“师兄。”
“嗯?”黎郁闻声看向她。
“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她请求道。
“不可以,那太危险了,你跟着去的话,我会担心你。”
“我不会让你分心的。而且你如果把我留在这里,我也会担心你。”
“那好吧。”见她坚持,黎郁也只好妥协。面对盼兮,他好像总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也总忍不住会顺着她的心意。不过为了自己心仪之人,退让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开心就好。
第24章 无情妖祖多情妖(九)
浑然不知阴谋已在悄悄酝酿的苍鹫山两大巨头,似乎是觉得上次那出流觞曲水玩得太畅快,又按捺不住地开始了新的玩法。
妖生太过漫长,百无聊赖之际,擎渊找到了新的乐子,那就是落泱。
他脚下是汹涌奔往断崖的瀑布,身侧是跃跃欲试的落泱。
“谁先落地,谁先赢。”
两人之间的相处,总带着些许冲突与热血,而短暂的温柔与缱绻,或许只是这段感情的添加剂。
“好。”落泱看了看他,接着一起朝瀑布里跃去。
水流撞击着身体,如巨石一般砸在身上。
在这瀑布里维持身形和节奏并不是易事,然而落泱却有些乐此不疲。
或者说,只要是跟擎渊在一起做的事情,他都能从中找到愉悦感。
很快衣衫便已经湿透,越往下水流的作用便越发剧烈。
两人时不时还会用法术斗一斗,试图延误对方的脚步。
打着闹着,坠入瀑布底下。
那里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日积月累,早已被瀑布砸出了个深潭。
落泱从水里冒出头来,举目四望寻找擎渊的身影。哪想自己身侧突然窜出来一道身影,如游鱼一般灵活,一把将他从水里拦腰抱起。
擎渊抱着他坐到潭边岩石上,水滴顺着擎渊的发尾滴落,又沿着他的锁骨,流入他衣领深处。
落泱看得口干舌燥,连瀑布坠落涌起的巨大水雾都降低不了他的燥热,他恨不得就此将擎渊扒个精光,纠缠他,吞没他。
擎渊大咧咧地扯开衣领,在扑面而来的水汽里,突然有了些许陈述往事的感慨。
落泱乖巧地伏在他肩上,险些让擎渊想起那头傻头傻脑的雪狼来。
“她总喜欢一些新奇玩意儿,而我总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说要那昆仑山巅的九瓣雪莲,我便不辞辛劳地在那山中找了整整一月。有一次我失了足,落到山崖底下,虽然飞起来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但我那时候也许是倦怠了,就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旭日西沉,看着繁星高挂。那时候我的心情很平静,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
落泱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着。
“结果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却又改了主意,说雪莲难得,与其摘了给她玩,不如让它继续长在枝头,即使凋谢,也是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