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32)
“什么生意忙的家都不回,”老人自然没那么好糊弄,偏过些头同萧繁喊了一声,“晚上能不能赶回来吃饭?”
国君哪能屡次三番的擅自出宫,沈沐这边正绞尽脑汁地想借口,一边的萧繁倒是答应的痛快:
“能。”
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连声催着阿青去喊人开王府大门,沈沐头也不回地搀着阿婆进了院子。
带人回来的决定匆忙,甚至还没来得及吩咐府中下人换掉称呼;好在田婆婆耳朵眼神本就不大中用,阿青在沈沐身后手足舞蹈的比划让下人退开,硬是把老人暂时糊弄过去了。
穿过长廊来到前院,沈沐瞧着前院内正在喂鸽子的王伯,思量片刻还是走上前,轻声吩咐道,“下午把府里不必要的下人都遣散了吧,留下几个老实憨厚的就行。”
人多眼杂,田婆婆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马不停蹄地赶往礼部衙门,沈沐还要着手处理牌位一事;在礼部侍郎的带领下,沈沐人刚来到室内,就看见萧桓坐在某位官吏的位置上,十分认真地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书册记录。
一问才知道,墙倒众人推,盗用邬金油已经判了高瀛秋后斩首,这两日不断有人上书弹劾,让他在原有的罪名上,又加了数十条大小罪名。
萧桓在做的,就是通过高瀛一人贪污的账目,去抓礼部的漏网之鱼。
见摄政王大驾,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而一边的萧桓上前两步,同沈沐相互问候两句后,浅浅一笑,“萧桓猜,摄政王大人是来安排祠堂牌位一事的吧。”
待会儿还要进宫和萧繁请示,沈沐无心应付萧桓,淡淡应了一声,转身便想走。
“摄政王请等等,萧桓正好有一事想请教,”青年笑容依旧,回身将桌案上的记录册拿过来,虚心请教道,“这礼部的账,摄政王能不能帮萧桓看看。”
眉心轻蹙,沈沐接过账本仔细一看,才发现高瀛其实很会贪污:大头他从来不动,每一笔克扣下的,都是小打小闹的数额,牵扯的官员数量也很少。
可积少成多,光是沈沐手里这一本账目,高瀛贪的钱已经足以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不少账目,都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将账本丢在桌上,沈沐懒得和萧桓打谜语,不在乎地坦然一笑,“九王爷天资聪颖,自然不会被这些难倒;查到什么,尽数报给陛下便好,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本王。”
若区区一点贪污受贿就能威胁他,那沈沐这段时日“六亲不认”地拉同党下水,岂不全白忙活了。
又想起萧桓随他一同去药镇一事,沈沐不知他是哪里得来的消息,上前一步警告出声,“有些忠告,本王只同九王爷说一次。”
“你我身为人臣,做好分内之事就已足够;若九王爷还对本王行踪这么感兴趣,也不要怪本王拿小辈开刀。”
话毕他转身便走。
-
各项工作交代完毕后,沈沐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准备进宫;礼部侍郎刚毕恭毕敬地将他送出衙门,沈沐就在不远处的歪脖子树下看见靖谙。
青年一身黑色劲装,见到沈沐后大步迎上来请他回王府,说萧繁人已经到了。
人才刚进前院,田婆婆的说话声就断断续续自厅内传来;沈沐脚步一顿,看着厅内那道熟悉的高挑身影,摇摇头后无奈一笑。
“沈先生,方才老婆子路过你房间的时候,看中了一个花瓶,”老人见沈沐过来,立即笑呵呵地同他道,“能不能借这花瓶给老婆子看看,过两天再还给你?”
这话听着奇奇怪怪的,沈沐下意识地皱了下眉,还是笑着说了好,吩咐阿青跟上,别让她自己搬花瓶。
没过一会儿老人便笑眯眯地回来了,和萧繁对视时,更是十分欣慰地朝人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沈沐萧繁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用过饭后,沈沐先是劝田婆婆早些休息,又找了个借口将萧繁领进卧房,关上门同他说,“宫门马上就要关了,趁阿婆在房里休息,陛下赶紧从后院小门离开吧。”
萧繁却一言不发地仔细打量着屋里摆放陈设,神情略微有些诧异。
这屋里所有的物件摆设,从茶具到躺椅、再从毛巾到枕头,都是双人份的。
“既然和阿婆扯了谎,也要做的像一些;臣趁阿婆中午吃饭的时候,吩咐阿青照着寻常夫妻的卧房,稍微做了点调整。”
“带陛下来也是让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注意的。”
沈沐的解释声在一旁响起,萧繁先是来到衣柜前,抬手拉开柜门,看着摆放整齐的两叠尺码不同的衣服,唇角一勾。
屋里扫视一圈后,视线最终落在靠西侧的软塌上;萧繁将床仔细盯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什么,眉心一皱大步走上前,俯身掀开被子一角。
然后他就看见,沈沐白如雪的被子下,静静躺着一条水红色的肚兜。
脑海中轰地一声巨响,萧繁双颊腾的涨红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萧繁:嘤好刺激(捂脸)
田婆婆:你们搞快点
明天不更新,后天十一点双/三更奉上,爱大家qwq
第24章
萧繁面朝软卧背朝人,手里拽着条水红色肚兜,背影僵硬地定在原地。
第一次亲眼见到古代肚兜,沈沐好奇地上前两步仔细去瞧,还没靠近就见萧繁见了鬼一般,猛地转身往后退了一步,深邃眉眼满是警惕。
浅淡粉红在青年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自双颊一直红到脖根。
余光瞥见萧繁青筋暴起的手背,沈沐满腹疑惑,“这肚兜怎么了吗。”
如果没猜错,这肚兜应当是田婆婆饭前用“借花瓶”的借口,进他屋里偷偷塞进被子里的。
难怪他当时就觉得奇怪,田婆婆分明眼神不好,怎么偏偏瞧中一个花瓶。
想起老人家一次次满心欢心地将两人错认为伴侣,沈沐甚至有些想笑,弯了弯眼睛,又道,“阿婆也是操碎了心。“
“操碎了心……”肚兜是丝滑的绸缎面料,握在手里同烫手山芋一般;萧繁闻言喉咙一紧,“亚父知道这肚兜是做什么的么。”
沈沐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些房事里的小情趣么。
但他又不用穿,有什么好在意......
等一下。
回想起昨天带茶花发簪时,萧繁毫不抗拒的模样,再配上他此刻一脸紧张的表情,沈沐瞳孔微缩心一沉,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繁。
他、他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私人癖好吧。
“略有耳闻,”萧繁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沈沐也有些尴尬,于是他轻咳一声试探道,“如果陛下看着碍眼,不如我们将它丢了?”
“......碍眼谈不上,”眼神闪躲,萧繁将肚兜攥的满是皱痕,步履僵硬地来到衣柜前,将肚兜快狠准地塞进去,面朝柜子几个深呼吸后才转过身,
“况且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孤也不好推脱。”
沈沐:“......”
所有小众爱好都该被尊重,沈沐也不戳破,心里盘算着宫门关闭的时间,再次催促道,“陛下还是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去吧,不然言官又要上奏说闲话。”
“如果亚父只是担心这个的话,”萧繁蹙眉沉思,片刻后果断道,“孤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不过是在药镇落脚一晚,萧繁一身精明狠辣的劲儿仿佛一起睡丢了似的;沈沐怕两人再争一会儿,萧繁真的要在这里留宿,二话不说直接将门打开,满面笑容地将人拱手送了出去。
夜深人静月色好,沈沐忙碌一日终于得了空闲,他推开门窗瞧了会儿月色,背靠轩窗转过身,细细打量着满屋成双成对的物品,许久后满意地点点头。
莫说是田婆婆,他自己都挑不出一丝破绽。
吩咐阿青去准备沐浴的热水,沈沐来到衣柜前拿换洗衣物,拉开柜门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那条萧繁不舍得丢的红色肚兜。
红色肚兜被人揉搓皱巴后藏在柜子角落,在黑白分明的两叠衣服的旁边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