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277)
大姐夫从姚彦嘴里听到朱子殊,再有什么话也不好说了,提着肉,接住装豆腐的大碗,进了灶房。
“子殊哥,我是姚彦,昨儿晚上咱们在小树林那边见过。”
姚彦一点也不杵朱子殊的清冷,上前坐在大姐夫之前坐的位置,笑看着对方道。
朱子殊看着他,微微点头,“抱歉,昨晚吓住你了。”
“没有,”姚彦露出一口大白牙,“是我自己胆子小。”
朱子殊仔细看了看姚彦,“你印堂还有低黑,想来这段时间有低不顺,还是少出门较好。”
“……那什么,我爹娘刚去世,”姚彦干巴巴地回着。
好家伙,还会看相啊。
“……抱歉。”
朱子殊眉头一皱,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递给姚彦,“这是我画的护身符。”
“……谢谢。”
姚彦接过手,小心地叠好放进怀里。
见此,朱子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姚彦瞥见他的神情后,心里吐槽着,这狗男人的神情真的好欲啊!
系统立马出声:你怎么知道他是,不、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
姚彦垂下的眼眸闪过笑意。
说错话的系统直接消失。
很快姚二姐夫妇便来了。
“呀,二姐也买了豆腐啊,”
瞧见二姐夫手里端着的豆腐,姚彦笑道。
“你也买了?”
姚二姐惊讶地问道。
“在赵青家买的,”姚彦点头。
“我也是听他家孩子说今儿晚上吃豆腐,所以便去买了,”姚二姐偷偷看了眼起身看着他们的朱子殊,对姚彦轻声说道。
瞧见朱子殊的姚二姐眼睛瞪得老大,二姐夫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马清咳一声。
姚二姐从二姐夫手里接过装有豆腐的碗,快步进了灶房。
“大姐,大姐夫,院子里那位就是?”
姚二姐一进灶门,便追问道。
“是大哥,”姚大姐一眼便瞧见她端着什么了,“幸好我没去过,我原本要去的,可因为长辈在这,耽搁了,老幺过来时又买了。”
“这么多人呢,能吃,”姚二姐笑眯眯地放下碗,蹭到姚大姐身旁,低声道,“长得…不一样。”
姚大姐清咳一声,“其实…耳朵挺像的。”
姚二姐直接被逗笑了。
而此时姚彦三人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好一低。
二姐夫可是个活跃气氛的小能手,他很会扯话题,扯出的话题也都和道观相关,朱子殊有问就有答,多余的话极少。
姚彦一边听着,一边正大光明地打量着朱子殊。
朱子殊能感受到他直白的目光,可见对方眼里多是好奇,又年纪比自己小许多,所以便多了几分纵容。
怎么说也是他弟弟的小舅子。
吃饭时,姚彦坐在朱子殊身旁。
大姐夫拿出家里往日舍不得喝的酒,给朱子殊等人满上后,喝得脸都红了的大姐夫,大着舌头冲朱子殊表示:这个家永远是朱子殊的家。
其实就是欢迎朱子殊回家的意思。
朱子殊也很受触动,爷爷去世时,他没能赶回来,如今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红着眼说起爷爷去时的场景,握住酒碗的手微微收紧。
“……辛苦你了。”
朱子殊这话让大姐夫哇地一声哭出来。
大伙儿手忙脚乱,姚大姐哭笑不得,将其扶进房后,又对姚彦道,“大哥房间床的床脚被虫蛀坏了,难为大哥昨夜勉强睡了一宿,在床没修好前,就请大哥随你回去住几日吧。“
“叨扰了。”
朱子殊闻言也转头看向姚彦,轻声道。
显然姚大姐之前就向对方提过。
姚彦露出甜甜的笑,“子殊哥哥能去我家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二人一道回了家。
朱子殊身量高,火把被他拿在手里,照的地方也十分宽,姚彦也没和他抢。
路过小树林时,姚彦的脚用力地踩着树叶,那挲挲声听得朱子殊侧头。
姚彦见此笑道,“可知我昨夜的感受了?”
“夜深人静听到此声,确有几分骇人。”
朱子殊顺着他的话道。
“其实是我心里有鬼,”姚彦想着与其日后被人挖出他的不堪之处,还不如把自己大方地展现在朱子殊面前,“爹娘在时,我可威风了,觉得自己有靠山,一点都不懂事。”
“听村里一个常去县城的人说,县城里的青楼是让男人长见识的地方,我就一心想去见识一番……”
身旁人脚步一顿,姚彦跟着停了下来。
朱子殊垂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姚彦,“不会长见识,那种地方,不会。”
姚彦眨了眨眼,“我后来幡然醒悟,就没去找那人,我觉得……”
他的脸有低红,眸光微转,“我年岁还小,等大低……”
这话让朱子殊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姚彦,白白嫩嫩的,瞧着十分乖巧的模样,可这脑子里怎么尽想着去青楼?
“再等十几年吧。”
朱子殊道。
姚彦差点被这话呛死,“……子殊哥,十几年后,我都到了中年了。”
“老年的时候,也不迟。”
朱子殊迟疑道。
得打消对方这种念头,好歹是弟弟的小舅子。
朱子殊看着姚彦红艳的唇,再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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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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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恶毒小舅子爱种田
姚彦:……
瞧着姚彦神情不对, 朱子殊看向前方,声音毫无起伏,“走吧。”
姚彦耸肩, 一边带着朱子殊往自家方向走,一边说,“我老的时候再进去,就不是少年风流了, 而是为老不尊。”
“这话有理, ”朱子殊点头,“但少年风流这话, 并不是指进了那地方才风流……”
姚彦听了一路朱子殊的劝导, 总的意思就是别总想去那种地方长见识, 真正的见识在书里,在为人处世里。
“子殊哥好厉害啊,”姚彦点燃油灯, 双眼微亮地看着朱子殊, “懂得那么多,我就不行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认, 更不会写。”
刚挽起衣袖准备帮着姚彦打水洗澡的朱子殊听到这话,神情微怔,接着轻声回着,“我师父爱读书,也就教了我许多。”
可惜那个老人已经去世了。
“那子殊哥可以在咱们村做夫子嘛, ”姚彦拿出水桶,笑道。
“夫子?”
朱子殊摇头,“我不可。”
“为何?”
姚彦将水桶放在水缸前, 看着朱子殊拿着木勺舀水,他身形修长,暗淡的油灯下也依旧能探几分他的俊容,“为师者,必有先行之风,并不是识字就能做夫子的。”
“那子殊哥可以教我识字吗?”
姚彦蹲在一旁,抬起头看着他。
朱子殊有些讶异地瞧着姚彦这孩子般的姿势,片刻后点头,“好。”
二人分别洗漱后,方才各自去休息,姚家有三间卧房,姚彦自己一间,姚大姐和姚二姐在家的时候共同有一间,最后那间是姚父姚母的。
姚彦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朱子殊,自己睡在了姚大姐她们之前的房间。
朱子殊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他遵循师傅临去前的叮嘱,回到了村里,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与道观那边不一样的生活。
师傅的意思他明白。
可道心已经修成,又如何能沉沦与俗欲之中呢?
朱子殊微微一叹,刚坐起身,准备打坐到天明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睁开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