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狗,是你的狗。”池秋雨低低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凉的皮肤,“主人。”
连面对自己的侮辱都这样毫不在意,白荼只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让他一时进退不得,顿时更加烦躁起来。
“别碰我!滚开!!!!”
他忽然发力,拼命地把池秋雨往外面推。但说到底,白荼这具身体半身瘫痪,对上一米八多的正常男人体型的池秋雨,他的那些推拒,又能使得上多少力气。
池秋雨长臂一展,将白荼牢牢圈固在怀里。周围很安静,也很暗,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懒洋洋的随意发着弱光,在这样的环境下,白荼即便不想,也被迫听到了池秋雨富有节奏的、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他勾了勾唇,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的每一下,都是为你才跳动的。”
话说到这儿,几乎已经是挑明了。
白荼忽然间觉得很累,泄了力,瘫在池秋雨滚烫的、灼人的怀抱里。
果然,鳄鱼系统说得没错,池秋雨对自己,抱着的就是同顾云、同上个世界那些人一模一样的心思。
他放弃了抵抗,只觉得没意思。
如果每进入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主角都会爱上他,那么他做那些任务,到底有什么意义。
白荼想不通,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此时此刻,也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合上眼,蝴蝶闭上了翅膀。
池秋雨既然已经做得出将白荼从大庭广众之下带走的事,如今也不再怕自己的心思暴露,甚至巴不得将整颗心脏都解剖给白荼看,让他知道,这颗心脏里装的到底是谁。
他带着些许扭曲的爱意,轻吻着白荼翕动的睫毛,动作很轻,像羽毛挠痒痒似的。
“茶茶,”池秋雨陶醉,在他耳边呢喃,“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喜欢一个瘸子?”白荼冷哼一声,“可笑。”
池秋雨于是将白荼放平,左手还小心的护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摸到了他的裤子。白荼不傻,此刻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伸手护住小腹。
池秋雨低下头,亲亲他好看的手指:“放松。”
他的声音低沉,但不哑,像一本古籍,初时觉得厚重,翻开来才知道多有魅力。
白荼竟也奇异的被这道温柔的声音蛊惑,慢慢松开了手。
他不确定池秋雨到底想做什么,浑身绷得笔直,看上去很紧张。
池秋雨轻轻把白荼穿着的牛仔裤脱了下来,堪堪挂在细细的脚腕。在白荼的注视下,没有去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只是用指尖像抚摸上等丝绸那样,珍之又珍的抚摸着白荼莹白如玉的腿部皮肤。
本来就生得白,又常年拘在屋子里不肯出去,没见到阳光,那浑身的皮肉越发白得晃眼,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倒真显得比最高级的玉石还要润泽几分。
白荼一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半注意力放在池秋雨的表情上。他没看到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但眼底那抹深不可测的欲望,白荼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他咽了咽口水,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问出来的内容却很没有威慑力。
“看什么看!这么多年还没看够,还想看我多少笑话?!”
池秋雨摇摇头:“没有在看笑话。”
他低下头,他看的,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宝贝。
这般想着,忽然就俯身,对着左腿膝盖处的位置印下滚烫的一吻。
按道理来说,白荼应该是完全感知不到这两条长腿上传来的任何触觉的。可这一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出于心底的抗拒,他竟然觉得膝盖上隐隐发着热,像是要把自己整个点燃一样。
“你、你想做………想做什么——啊唔!别,别亲了!”
白荼撑着床板,努力往后拖动身体,但池秋雨只是抓住他的脚腕,轻轻一抓,就把颤抖着要逃离的小兔子拉了回来。
“很漂亮,”池秋雨定定的看着白荼,在后者疑惑的、带着生理眼泪的目光中极其温柔的低头亲吻着这双残疾的腿,“真的很漂亮,哪里都完美。”
白荼不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懵,都忘了抵抗,茫然道:“什、什么………”
池秋雨微微一笑,耐心的对他说:“我说,茶茶从头到尾,都特别漂亮、特别好看,一点也不丑。”
实际上他并没有说假话,要是换成其他人瘫痪这么多年,腿部肌肉恐怕早就萎缩成难看的形状了,还通常会伴随各种浮肿、生疮;但池秋雨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定时给白荼做按摩、做复健,在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下,白荼的一双长腿不仅没变样,反而显得更美了几分,就像玉石蒙尘,找出来后擦拭一新后,仍旧不损它的美貌和光艳,倒多了一份岁月和时光的沉淀。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屋来啦!
(新文还没准备好,不想把没有准备好的东西拿给大家看,再等等我)
第97章 剧情崩溃的现代世界(三十七)
池秋雨着迷的捉着白荼一双长腿把玩,时而落下一个炙热的吻,烫得身体的主人忍不住瑟缩。
自从出事以后,池秋雨已经很多年没再见过这样乖乖的、任他亲吻拥抱的白荼了,他总是用冰冷言语化作最锋利的兵器,日复一日的将池秋雨那颗心脏割得遍体鳞伤。
但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池秋雨噙着笑,愉悦的想。
白荼也逐渐回过神来,愠怒的微红逐渐爬上两边白皙的脸颊,给他苍白的脸色涂上一抹姝色,池秋雨眼中的惊艳便愈加明显。
他用力打掉在自己腿上作乱的那只手:“滚开!你真叫人恶心,被你碰过的地方,我恨不能把皮都洗掉!”
池秋雨却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一样:“现在想要洗澡吗?我带你去,然后一起吃晚饭,再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就像曾经他们一起经历过的每一天那样。
白荼扭头将脸埋进枕头,不愿再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一见到你,我就想吐。”
“那你好好休息,”池秋雨并不生气,“我先去做饭,等会儿叫你。”
说完起身,将白荼的裤子替他穿好,又抖开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把翘起的被角往里掖了掖。
他摸摸青年露出来的头发,软软的,一点也不像它主人的脾气。
“别生气,”池秋雨贴着白荼温热的后颈吻了吻,像大狗叼着小狗的脖子那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白荼赌气般掀起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让池秋雨再有任何一点可乘之机。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不忘把门带上,在外面上了把精致的小锁。
池秋雨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钥匙,眼底一片阴翳。
在他决定做出这样的事时,他就已经能够预测到白荼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只是,想象是一回事,真正在现实中发生又是另一回事。
无论是那样厌恶的眼神和话语,还是疏离的身体,一旦都从幻想中走出来后,那些无比真实的憎恶都让池秋雨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疼到无以复加,却连一声也不敢喊出来。
他猛地将钥匙攥在手心,拳头死死的抵在心口处,痛到极点时,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顺着门框缓缓跌落,颓然的坐在白荼的门前,如同一只淋了水的败家犬。
只是其他的狗还有主人抚慰,他却是条被主人抛弃的、不要的狗。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白荼也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透过一丝缝隙,眼神复杂的看向那扇门。
鳄鱼系统在这时出现:“他还没走。”
白荼知道他说的是谁:“嗯。”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白荼摇了摇头,半晌,又道:“抛开剧情线和任务来说,我不讨厌池秋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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