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争鸣从树下窜下来,跳上中年男子的身上,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中年男子的的喉咙,血液噗嗤喷溅出来。
“啊!!”
中年男人根本来不及躲避,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料想到。
只见巫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极快,在白争鸣额头敲了一下,不大的一声,却成功将白争鸣敲晕。
何眉小心翼翼去抱白争鸣,检查他的伤口,见问题不大便哭着去找私人医生。
她走路时,脚不小心踉跄一下。
还好白瑞及时扶了她一把,小声说:“儿子这边有我还有保镖就行了,你出来瞎操什么心啊。”
何眉苦笑,“老公我们儿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我怎么安心得下。”
白瑞让管家搀扶着何眉离开,自己留下来照看儿子。
何眉被管家搀扶着走,他的手还小心翼翼的护着何眉的腰。
巫琏若有所思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宗珹在他旁边,见他盯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很久,问道:“怎么了?”
巫琏摇头,“没怎么。”
等他转身一股骚味被全部涌入他的鼻腔,只见中年男子□□已经湿了一块,稀稀疏疏的水渍跟着裤管滴到地面。
巫琏很不高兴,蹙眉第一个离开,相继离开的是宗珹。
赵然更没想到,这个道士中看不中用,一嘴花花,实际一点卵用都没有,他狠狠了一声,“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赵然出场了。
第40章
就不管躺在地上,脖子被咬出一个大洞正滋滋流血的中年男子。
白瑞倒是好心,让一旁的保镖带他回别墅里止血,还说一会私人医生检查了儿子的病情,再帮中年男子清理伤口。
巫琏正准备上楼,赵然迅速超过巫琏,在他耳边恶声道。“巫琏别得意太早,身为垃圾就得有自知之明。想着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我就觉得恶心。”
他说话时,表情高傲,把巫琏视作一个手下败将,一个窝囊的废物点心。并且认为自己能制造一次车祸就能制造第二次,巫琏一辈子都别想着踏入豪门半步。
赵然千方百计就是想把巫琏按在污泥里面,最好是一辈子都爬不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富二代身份,享受无穷无尽的钱财,不用担心每天醒来窝在一个又丑又小的地方。
他用最恶心的话去威胁巫琏,但巫琏看他跟看一个大傻子一样。
巫琏微笑道:“看来你的皮又紧了,需不需要我再次帮你松松。”
赵然想起半个月前,自己全身都疼,足足在医院待到脸上的痕迹消失才出院,现在巫琏一说,他的脸又开始疼起来了。
巫琏没理赵然,绕过他上楼。
宗珹早就在楼上拐角处等着巫琏,见他一进门,宗珹才示意巫琏上楼。
两人一起去了白争鸣的房间,这时候,私人医生正在检查白争鸣身上有没有受伤。
白瑞看见巫琏与宗珹一眼,又看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长出怪异的黑色长毛,他忍不住叹气。
自从白瑞的儿子变成这副鬼样子,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而他的前段时间还满头黑发,如今鬓角处已有白发,仿佛老了十岁。
他的儿子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年龄相差无几,照着儿子活泼的性子,肯定能和少年打成一片。
那位龙虎山“大师”已经倒了,剩下只有这两位年轻点的大师了。白瑞使劲搓搓自己的脸,“两位大师,可看出什么来了,我的儿子他到底中了什么邪?”
宗珹没有回答,在外他很少说话,或者直接不说话。
白瑞察言观色很快发现了,他很识趣也不恼,毕竟高人嘛,一般都是如此,所以他问的问题是对准巫琏问的。
巫琏看着他道:“白总怎么敢如此确定,你儿子是中邪了?说不定是得什么怪病了。”
白瑞叹气道:“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儿子是中邪。可后来,他身上长出黑色长毛,眼睛是金色的兽眼,行为举止和山林野兽没有区别,就连吃食物都要吃活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出事。”
白瑞很符合现代严父慈母中的严父,但他妻子去世后,儿子对新进门的何眉很排斥,甚至经常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堆,整晚都不回家。他也打过骂过,甚至说了很伤儿子自尊心的话,儿子与他大吵了一架,后来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冷淡,连这次儿子出事情,都是他现任妻子何眉说的。
白瑞对儿子有愧,看着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儿子,他的眼眶红了一圈,连不在家里抽烟的习惯都破例了。
只是怕影响到儿子休息,他刚点上火,又在下一秒掐灭。
巫琏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在白争鸣的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在窗户边上,他蹲下身,捻起一撮黑乎乎的绒毛,不像白争鸣身上又长又粗的黑毛。
他问道:“你儿子还挺喜欢小动物的。”
白瑞准备将打火机放口袋里面的手一顿,他疑惑道:“我儿子不爱养宠物,他觉得养宠物太麻烦了。”
巫琏又不说话了,只是握着白争鸣的手腕,像号脉的动作。
私人医生推着眼镜道:“你是学医的?”
“不是。”
私人医生又不说话,拿起医疗箱子跟管家去看楼下躺着的中年男子。
巫琏开始动手去掀白争鸣的脸皮,突然白争鸣猛地睁开眼睛,竖瞳似毒蛇游走在巫琏身体各处。
他暴起身,准备抓爆巫琏的眼睛。
巫琏只是轻松一闪身,白争鸣那只手,指甲已经被尖尖如猫的猫爪子一样,擦过巫琏的发梢。
见猎物逃跑,他准备弹跳去抓巫琏时,床上的一条又大又粗的铁链锁住他。只能又弹回床上。
白瑞在一旁安慰道:“儿啊,爸爸不是有意锁你的,你乖一点,让大师们看看你吧。”
白争鸣完全听不见他爸的苦苦哀求,他嘴角分液出口水,竖瞳的眼睛盯着巫琏不移动。
巫琏收回脚,“放心你儿子不是中邪。”
白瑞一下转身,立刻道:“大师你说,你说我儿子并不是中邪,那他这是怎么了?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认识了。”
巫琏指着白争鸣的手脚,“手足像野兽爪,吃活物,上树轻盈敏捷,甚至是尾椎部分上有尾巴,他现在把自己当做一只猫。”
“猫?”
巫琏拿出手里面的黑毛,“他表面看上去只是黑色的毛发,其中身体其他部分均长出相同黑毛,他应该是一只黑猫。”
“什么黑猫红猫的,你再胡编乱造,小心我报警了!!”赵然一上楼就听见巫琏嘴巴里面提及到猫,不由加快脚步,冲进大门内,直接厉声喝道。
巫琏还在继续说,赵然却突然发狂死的上手掐巫琏,被巫琏身旁一直当背景板的宗珹拦住那只手。
“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无关人员请离开。”
宗珹的声音很冷,宛如地底钻出的修罗,踩着尖刀狂卷而过。
说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宗珹光是站那就是一幅画,前提是他不说话。他一说话,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你,就是一种强悍的压迫性使人望而生畏。
赵然刚刚冒出嗓子眼的话,对上宗珹那双黑到深不见眼睛,像是被某东西掐住了脖子。
他舒服日子过久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跟他说话,气势压不过,实力悬殊,本想甩袖离去,但想到什么时,他又生生忍下来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仇迟早要报,但不是现在。
巫琏靠在窗户边上,后脑勺吹着热气的风,看着宗珹把赵然怼得红了脖子,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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