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暗示他太弱吗?
闻鸣玉直接无视,像上次一样,去了演武场。
一日日下来,闻鸣玉都在不断训练进步,越发熟练。
骑马课准确来说是骑射课。
闻鸣玉不仅要学骑马,射箭也一起学了。
穆湛给他演示之后,他可以准确复制姿势,学着他的样子拉开弓,背脊挺直,眼神专注凌厉,小臂肌肉紧绷成漂亮的弧线,端得一副清冷孤傲的射箭高手架势。
手一放,箭离弦射出,箭箭脱靶。
穆湛站在一旁,愣了下,然后又笑了起来。
“箭术奇烂,气势倒是很到位,像个百步穿杨的高手。”
闻鸣玉嘀咕:“……以后就是了。”
穆湛意外的没反驳,还说:“由孤亲自教,你还没练成,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闻鸣玉抽了一下嘴角,点头说:“是啊,毕竟教我的可是全天下最厉害的陛下。”
穆湛也不否认,坦然接下了这夸赞,继续授课。
因为是手把手教射箭,不可避免就会有些亲密触碰,穆湛站在他身后,把他整个人环在怀里,指点动作,说技巧,甚至会把腿放到他两腿之间,膝盖一顶,让他的腿张得更开些。
每当这时,闻鸣玉都会不自觉身体僵住,被一阵烈酒气味包裹。
其实,他从来都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会条件反射的紧绷防备,十分抗拒。但他好像不太反感穆湛的触碰。那酒味会让他微醺,恍惚间甚至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闻鸣玉歪头,看着穆湛俊美的侧脸,不禁晃神了一瞬。狗皇帝虽然阴晴不定性格不怎样,但那张脸是真的无可挑剔。如果放在未来的电视剧里,肯定是个绝美反派,一不小心就三观跟着五官走了。
这时,穆湛忽然转过头来,漆黑深邃的双眼和他对视上,微微一眯,淡淡说:“想挨罚?”
闻鸣玉瞬间转头盯箭靶,一脸认真得不行的样子。
练了数日,闻鸣玉终于第一次正中靶心,他兴奋得当场蹦起来,高兴到爆炸。
他下意识就去看穆湛,两眼亮晶晶的,嘴角弯弯,一副我是不是超厉害,快夸我的表情。
穆湛沉默了一会,抬手就搭上他的头顶,呼噜毛绒绒,生涩但又带点夸奖的意味,摸了摸他的头,就像是对待在腿边打转粘人的小奶猫,但或许是太少做这种事,力道没把控好,把人摸得向后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
闻鸣玉一脸茫然。
穆湛及时抓住他的胳膊,拽了回来,看他站稳了就立刻松开,面无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闻鸣玉愣了愣,然后悄咪咪地看了穆湛一眼,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心里感觉怪怪的。
最一开始,闻鸣玉被安排了个书学博士,是穆湛让他识字念奏折。
等闻鸣玉把常用字都学会之后,还真偶尔做起了这份工作。只不过,有些言官特别爱引经据典,还会用些生僻字,看起来特别博学有深度。而这种时候,闻鸣玉念出来的就成了——
“臣以为口口,周尚书为了孙侍郎口口,实为幸事,臣也口口……”
就像他以前在星网上看小说,本来挺正常的情节,屏蔽词口口之后,就变得令人浮想联翩,脸红心跳起来。
闻鸣玉感觉自己不是在念奏折,而是在读打了马赛克的小黄文。
就,很尴尬。
而且,穆湛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一开始还低着头,手撑在脸边,无声低笑,后来则越笑越大声,毫无顾忌。
根本就是在拿他寻开心!
闻鸣玉愤愤,想扔奏折不干了,狗皇帝一边凉快去吧!
但偏偏,没过多久,穆湛就像是听够了,又或者说,摸透了闻鸣玉的脾性,知道他在炸毛边缘,停下了逗他,让人不上不下的。
“过来。”
穆湛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朝闻鸣玉招手,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闻鸣玉走了过去,心里嘀咕,不知道他又要抽什么疯。
刚在穆湛面前站定,手腕就被捉住一拽,闻鸣玉不得不跌下去,虚虚地坐在了穆湛的腿上,人不比椅子,不踏实,总忍不住担心摔下去。
闻鸣玉有些僵硬,在穆湛掌心摊开,露出一条金色链子时,感觉更甚。
穆湛似无所觉,微微俯身,手抚上他的小腿,顺着一路往下,手掌箍住他的脚腕,单手轻巧解开锁扣,咔哒一声,链子就戴了上去。
链子很细,却也独特精致,衬着闻鸣玉冷白的皮肤,有种莫名的欲感。
穆湛手指勾着脚链,盯着看,很是满意。
闻鸣玉被盯得忍不住缩了一下腿,干巴巴说:“……陛下,这么快就做好了?”
前两天刚说的,现在就已经做好了,暴君不会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吧。
“嫌快?”穆湛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闻鸣玉立刻乖巧地笑着摇头,“没有啊,我就是有点惊喜,链子做得很好看,比我想象中好看多了。”
“喜欢就不准摘了。”
“沐浴也是?”
“嗯。”
“好哒~”
闻鸣玉点头,穆湛目光暗沉地看了他一眼,指腹蹭过脚链旁的皮肤,力道有些重,擦出了一枚淡淡的红痕。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说:“拴住了,看你还能跑去哪里。”
神情平淡,语气还带着笑意,像是随口一句玩笑而已。
闻鸣玉听到,却心里一跳,头皮微微发麻。
仿佛自己是穆湛掌心里的一只小宠物,穆湛可以毫不在意地看着他闹,耍点小心思,但要想翻出去跑掉,永远都不可能。
第18章 白团子
“公子有何吩咐?”
三喜垂首,恭敬道。
闻鸣玉端坐在玉凳上,背脊挺直,气质清冷,仿若天生的皇家贵族。他平淡说:“无事,我想一个人待着,不准打扰。”
“是,公子。”
三喜点头,顺从地退了下去,以为公子要单独安静地看书做课业,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其实他刚一走,闻鸣玉就耷拉下肩,走到床边随意往后倒下躺着,一条腿懒懒地垂在地上,完全就是一条死咸鱼,毫无形象,懒到眼睛里连诡异的光都不会闪。
看你还能跑去哪里。
闻鸣玉想到这句话,还有说这话的某条狗欠扁的语气,就忍不住冷哼一声。
跑,当然跑,怎么可能不跑。
你说我跑不掉,我就偏偏要跑给你看,不气死你。
闻鸣玉叛逆地晃了晃腿,和在穆湛面前蜜糖一般甜津津的少年完全不同,反倒有点桀骜不驯的意味。
他躺了一会,想到什么,翻身坐起来,左腿踩在床上支起来,手毫不犹豫捏住金色的脚链,解开锁扣,取下来,任性地扔到一边。
还想锁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十八禁设定,会听话才怪。
闻鸣玉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给宫人下了命令,不让他们来打扰,为的就是……
砰的一声。
床上躺着的人凭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垂耳兔,软乎乎的,像团雪白的棉花糖。
棉花糖从床上轻盈地跳下来,小jiojio一蹦一蹦,带动着头顶垂下来的兔耳朵也一弹一弹的。
他动作非常熟练地蹦上了凳子,又跳到桌上,屁颠屁颠地跑到窗台,咻的一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白团子悄无声息地落地,爪爪踩在地上,下巴抬起,扫了一眼周围,宛如一只巡视地盘的猛兽。只是这只猛兽,有点过分可爱。
这附近也不会有人,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松了。
垂耳兔一头扎进了草丛里,欢快地打滚,舒展筋骨伸个大大的懒腰,兔眼瞪圆,然后又懒懒地眯起来,肚皮朝天,大字形躺在草做的地毯上,蹬了蹬小短腿。
这一大片提摩西草,全是他的!爽!
垂耳兔翻了个身,两只爪爪抱住一簇新鲜的草,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嘴巴动得很快,长长的绿草随着他的进食动作在半空中晃荡,越来越短,消失在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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