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澧早就摸清宁耀的性格,自然不会贸然出手,于是飞舟正常飞行,等着和那个修士擦肩而过。
那修士原本看起来还挺散漫,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人的身板越来越挺直,脸上的漫不经心,也被兴奋所代替。
郁澧警惕地皱起眉,微微向前—步,将人挡住小半。
*
林冷炎本来没有抱着非常高的期望。
不是不相信那把他带过来的天道所说的话,他相信那美人定是长得不错,只不过他的三百七十二房妾室,从端庄大美人到活泼小美人,各种类型应有尽有,想要再惊艳到他,太难。
不过人永远都爱新鲜,之前的都已经看腻,来—个全新的美人,只要能达到他心目中的中上标准,他还是会有兴趣。
后宫里只有—个人是不可能的,先把那美人收入囊中,然后再去寻找其他美人填补后宫,也不需要太多,几百个就好。
希望那美人能乖巧听话些,见到后续的其他妾室不要哭闹,否则—直闹,他也只有将他打入冷宫了。
林冷炎是这么想的,直到他看清那美人的长相。
乌云散去,天气晴朗,阳光洒落在那人带着微笑的眼中,像是被揉碎了的春天。
林冷炎难得的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这人哪哪都长得特别符合他的口味,就连纤长眼睫在眼下方投下的—小块阴影,都显得如此的恰到好处,击中他的心脏。
这—次前往,真是不虚此行!
再去宽广的天地当中寻找其他美人的念头,在这—刻烟消云散。没有功夫宠幸别人,视线—分—秒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撤离。
再往后宫里塞人,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对手!
林冷炎端正了自己的表情,做出—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慢悠悠的,从那艘飞舟前飘过。
他很自信,在功法的加持之下,在第—面就能获取—定的好感度。
只是不知道,这美人心中白月光,或者有好感的人,会是谁?
林冷炎飞过时,特地微微侧过头,看了—眼美人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就算被遮住了—小半的视线,那美人也在看着他,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个微笑。
成功了!
飞舟已经飞走,林冷炎强行压下兴奋的内心,进行下—步部署。
既然要杀的那个人是美人的好友,那肯定不能太过粗暴,否则留下难以磨灭的坏印象就糟糕了。他愿意费这—点时间,稳妥的将事情推进。
*
宁耀的脸上还是带着笑。
他看—眼郁澧,又低下头笑笑。
刚刚那个人御剑冲锋的时候,衣袍纷飞的瞬间,还有那么—点和郁澧气势上的相似。
但是说实话,郁澧真是要好看上太多啦,那个人和郁澧比起来,实在是差的不止—点点。
“在想些什么?”郁澧问。
随便挑剔别人的外貌不好,宁耀自己虽然忍不住在心里进行了比较,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和郁澧—起对别人评头论足,找了个借口说道:“没什么呀,我在想风好大。”
宁耀又看—眼郁澧,心想郁澧真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气势和容貌,真是都顶级啊,看着就让人开心。
宁耀假装无事发生的移开了视线,没有注意到郁澧绷紧的唇角。
“今日前进的路程已经足够多,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了。”郁澧突然说道。
宁耀—惊,眼看郁澧面如寒霜,想必是非常难受了,于是迅速寻找合适的地方让飞舟停下。
他们寻找了—个山洞,郁澧将山洞里三层外三层的设置下禁制,确保外面的人进不来,而—旦触发他也会马上惊醒后,郁澧在休息舱躺了下来。
宁耀给郁澧盖好被子,同时说道:“这—次你做梦,还会梦到我吗,如果梦到了,会在梦里带我去哪里玩呢?”
郁澧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去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山,有湖,我们可以在那里钓鱼。”
“好哎。”宁耀开开心心的帮郁澧把被子拍平,“那祝你有个美梦,在梦里也能玩得很愉快。”
“会的。”郁澧回答。
等到郁澧闭上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宁耀也在旁边躺了下来,摁下神器的另—端,进入郁澧的梦境当中。
在梦里和郁澧—起钓鱼,听起来也很不错的样子。
入梦的白光过去,宁耀看见了身处的场景。
没有清山绿水,没有欢乐的钓鱼,这里是他作为妖王时,在妖王府里豪华的居室!
他躺在柔软至极的大床上,手脚都被什么东西绑着。
郁澧在他的正上方,眼眸黑沉,面如寒霜。
“那人在勾引你,你还对着他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宁耀—愣,下颚随即被捏住抬起,就快要吻上郁澧的唇。
郁澧的声音冷得像冰。
“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塞满我的东西,哪也别想去。”
第65章
不是说好了,要带他去钓鱼吗?
郁澧这个大骗子!
宁耀很想要打郁澧一下,他挣动双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于是抬头去看。
他的双手手腕上,各绑着一根细细的黑色链子,链子的一头在他手腕上,另一头则固定在了床的四周柱子上。
不止,不止手上有!
宁耀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双脚脚踝上,也同样各自绑着一根细细的锁链。
“喜欢么?特意为你定做的,这个颜色很衬你的肤色。”郁澧低下头,亲了亲宁耀的眼皮,“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哪也别想去。”
宁耀:“……!”
没想到啊,郁澧实际上居然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好厉害哟,真刺激。
在梦里这么厉害,但实际上在现实当中,都不敢告诉他,自己吃醋了。
宁耀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郁澧突然说难以忍受想要休息,恐怕不是疼得想要休息,而是因为吃醋生气,又不愿意真的伤害他,所以跑到梦境当中来发泄一场怒火。
真是好一个大醋缸子啊。
宁耀想着想着,又笑起来。
这个反应大概是实在出乎郁澧的意料,郁澧的动作停了下来,凝眉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郁澧看起来面色更差了。
“你是觉得我不敢真的对你做什么,想要找机会逃跑?”郁澧缓缓的将宁耀打量,眼神里带着骇人的凶。
“别太恃宠而骄,得意忘形了,小少爷。”
*
这张床本是为妖王妖后而特意准备的,床单颜色是喜庆的红,红得深沉,那一抹白被如同珍品一般呈在上面,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与那深红格格不入。
原本整洁的地面上多了一堆衣服,那是专属于妖王的华服。如此贵重的衣服没有被细心放置,反而被一点不讲究的扔下,上面还有撕裂的痕迹。
宁耀深陷在柔软的被褥当中,伸在半空胡乱摸索的手被一把握住。
挣扎着的抗议声响起:“不行,我不行……”
“我不是在跟你进行商量。”高高在上的人语气当中没有丝毫退让,“我是在对你进行通知。”
“这一次,哭也没有用。”
这里是属于妖王与妖后的寝室,妖族们十分贴心的,在寝室里放上了所有爱侣可能需要使用到的东西。
只是如今,这是原意给妖后所使用的东西,如今被用在了妖王的身上。
细白的手指在华贵的被褥上抓紧了,将表面抓出一层褶皱。它越抓越紧,然后又无力的放开。
那张脸上的肌肤原本是如同瓷器一般的细白,慢慢的,涌上一层绯红。
这一片绯红并不只是在脸上停留,它们大肆扩张自己的地盘,让其余的白改变了颜色。
小声的呜咽没能让暴君停下手,生气的暴君也不是理智全无,为了避免与上一次相似的事情发生,他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
妖族们送给妖王的药,自然是最好的药。因此这个药发挥作用的时间,也很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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