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暗雨又后退几步,凝视着自动售货机上头,也就是自己的倒影。
“……”他感到窒息。
难怪刚刚有那么多人看着他笑!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出门太急忘记套外套。现在被雨水一淋,右侧后背蝴蝶骨位置几乎变成了透明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状。
最要命的是腰腹位置也几乎变成了半透明,他现在看起来是需要被扫黄打非抓走的程度,通俗来讲就是满满的孱弱与色气。
不知道这一点还好,一知道后,再有女孩看着他笑的时候,闻暗雨耳朵一下子就红透,害羞到简直无地自容。
正要再去前台,闻暗雨忽然停住脚步,有些迟疑地看着机场外。
外头有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正迈着大长腿往里走,步伐沉稳悠闲。他的身形看起来有点像揽霜河,但揽霜河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他怎么会走这么慢。
闻暗雨迟疑地多看了两眼。
等等……这不是好像,这就是揽霜河啊!
他怎么比自己来的还晚?!
闻暗雨刚要打招呼,前方椅凳处传来一声非常御姐的女声:“霜河,这边!”
揽霜河转眸看去,唇角微抿。
女人起身,拖着行李箱走近。
从背影来看,女人身材苗条,一头棕色大波浪将她衬得十分时尚。她身着法式优雅长裙,是个十足的背影杀手。
一上前,她就想给揽霜河一个拥抱。
闻暗雨站在原地不动,低头看了眼自己落汤鸡般的形象,尴尬的往自动售货机后藏了藏。
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有种感觉,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前几天不断给揽霜河打电话的那个‘刘女士’。
她是揽霜河的女朋友吗?
原著有提过揽霜河的家世背景,只是一笔带过,但可以堪见揽霜河出身富贵家庭,背靠财阀巨鳄。这样的出身一般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都是家里人给安排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完全可能是揽霜河的女友。
光是她身上的那套裙子,闻暗雨就在某次时装周见过,价格贵得离奇。
不知怎么地,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情绪,反正胸腔酸涩,有点想要转头逃跑的冲动。
好在揽霜河似乎很抗拒女人的拥抱,微微侧步,丝毫不留情面的偏过身子。
闻暗雨心里又莫名好受了些。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感觉有点烦躁啊。
正想着这一点,再抬眼时就看见揽霜河眼神正凝在他这边,似乎有些惊喜。
而后竟然直线走了过来。
闻暗雨:“……”
这人眼睛怎么会这么尖,他都藏在自动售货机后面了,居然还会一眼看见。
事实上,闻暗雨心中的吐槽毫无道理。
他自己没发现,但要是有人站在一旁观察的话,会发现候机处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的瞄闻暗雨,甚至有人还在偷偷拍照。
本来他就生得好看,再加上现在出水的暧昧感,走在大众视野里简直就是在造福社会,为机场的平庸添一抹亮色。
因此揽霜河一眼就看见了他。
走近后第一件事就是脱下外套,为闻暗雨披上,还冷冷看了眼后头拍照的女生。
那女生一个激灵,被吓得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悻悻地收起了手机。
“怎么淋湿的?”
“来的时候忘记带伞了。”外套一盖上来,四周立即充斥满独属于揽霜河的那种高山清冽松柏香,然而闻暗雨此时完全没有心思在此,只看了眼前方拖着行李箱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很惊讶,有些茫然地转身往这边看。从面相来看,她差不多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妆容精致气质意外的精干。
而且……她好漂亮!!!
闻暗雨再一次体会到了心里酸酸的感觉,说:“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在机场吗?”
揽霜河迁就问道:“为什么。”
闻暗雨拢了拢外套,闷闷不乐说:“我想和你当面告个别,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了。而且宋纯今天晚上有商演工作,我以为没有人来给你送机,就擅自来了。但看样子,你好像有同行去英国的同伴。”
这话说完,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
闻暗雨心中奇怪,又有点儿忐忑。
……揽霜河会不会觉得他多事?
应该不会吧,卫航不是说《听雨声》是揽霜河主动帮忙修复的,既然这样,那他就并不是不待见自己。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说话?
闻暗雨迅速抬眼看了一眼揽霜河脸上的表情,旋即一愣。
揽霜河薄唇轻抿,眼角微微弯起,清澈的双眸被机场大厅顶的白昼光照的亮亮的。在那里面,闻暗雨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并且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就好像全天下,揽霜河的眼中只有自己一样,闻暗雨忽然有了这种错觉。
不过几秒,他就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揽霜河竟然在笑!
而且这个笑容并不陌生。
记得以前刚考上附中的时候,老师给他们上的第一节 课,就说了:附中最出名的其实并不是向各行各业输送高级知识分子,而是学校食堂里面的几只大懒猫。
那几只猫各个奸懒馋滑,最爱卖萌蹭着学生们的裤腿钻进食堂,跳上餐桌蹲在学生的手边。也不抢,他们就在一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等学生们感觉到不好意思主动喂食给他们吃时,它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后来学校专门出了一则通告,说附中食堂阿姨们每天都定点定量喂猫,请学生们不要再私下喂,不然肥猫们就要胖死了。
于是学生们自发抵制肥猫进食堂。
那天闻暗雨去晚了食堂,意外在食堂门口碰见了揽霜河。
揽霜河脚边还有一只撒娇打滚翻肚皮的大橘猫,肥墩墩的还带着小项圈牌子,上书:“别喂我吃东西,会胖死哒!”
就在闻暗雨以为揽霜河会用脚将橘猫撇开的时候,后者竟然蹲下/身子,伸手挠了挠橘猫的下巴。
橘猫也颇为配合,一直拿脸蛋蹭揽霜河的手,让他的五指埋在蓬松的橘毛中。
它撒娇卖萌好一会,突然间!
趁揽霜河毫无防备开门时,橘猫两脚一蹬翻腾坐起,紧接着冷酷无情地又蹬了一下揽霜河的手腕,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蹿进了食堂之中,留下一个走着内八字步的胖背影。
揽霜河身子僵住,有点反应不过来。
很快,也就两分钟左右,食堂阿姨提溜着橘猫的后脖子,一手拖着它的屁股将它拎了出来。
那橘猫还四脚朝天胡乱扑腾,‘嗷呜嗷呜嗷呜’叫个不停。
食堂阿姨骂骂咧咧:“吃吃吃!就知道吃!现在居然还学会对学生们用美人计了,你这么聪明清华北大少了你不行!”
夕阳西下,云层中有昏黄的光透下,将揽霜河的身影镀上一层灿烂金边。
当时的揽霜河,也是这样笑着。
他是觉得自己像那只猫吗?
还是什么意思?
‘嗒嗒、嗒嗒’,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女人走了过来。
闻暗雨不自觉挺直背,拿出世家少爷的气度与贵少爷风范,笑的矜持又有礼。
他伸出手做握手姿态:“您好,我是揽霜河的朋友。”说到这里闻暗雨顿了一下,发现揽霜河没有反驳后,他开心地继续道:
“请问您是?”
刘蓉芝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在宣示主权的漂亮贵气青年。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一种时光倒流七年的恍惚感。
她微笑着握上青年的手,半是唏嘘半是友好地说:“我是霜河的母亲。”
紧接着她就看见青年脸色微僵,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恭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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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深谷回到家中,就看见吴母无助的坐在沙发上,焦躁几乎就写在了脸上。
一见到他,吴母立即起身:“你跑哪里去了啊!法院天天敲门,我都不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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