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师尊比他醉得还厉害,肯定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吧……
萧清毓之前喝得很急,在楚浔想“诱骗”之下,完全是囫囵乱喝,如今酒力一起,便发作得极为厉害,已是睡得熟了。
而在他的身边,“醉得不省人事”的楚浔满脸笑意地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将身上微微散乱的衣襟拢好,在那双“混沌”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楚浔的指尖搭上了他殷红而沉静的侧脸,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知道防备人了,总算是有些长进……”
“可惜呀小桃花,跟为师比,你还差得远呢。”
楚浔双手撑在他身侧,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轻柔的吻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他眉眼的形状,尤其在他额间那的艳丽花钿上停留了许久,直至许久不见的小桃花再度自萧清毓的腰间钻了出来,“兴高采烈”地缠上了他的腕子向他讨宠。
“你来了,”楚浔揉了揉那娇嫩的花苞,语气里亦显出些许笑意,“怎么都已是成熟体了,还是一样爱娇的性子。”
小桃花仍记挂着上回二人“冷战”时,他闹着缠住楚浔的腕子不让人走,结果被楚浔骗过,心中留有怨气,此刻纵然楚浔揉得他颇为舒服,也不愿就这样“服软”,气鼓鼓道:“哼,总比有些人活了几千岁,还是个大骗子好。”
他这话既讽刺了楚浔上回的欺骗之举,也暗指楚浔如今骗得萧清毓喝得烂醉,不晓得安什么心。
“你呀。”楚浔也不恼,任他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只是不再将注意力分给他,而是认真地“照顾”醉倒的人。
“你你你你你——”小桃花虽也随萧清毓一起,经历过二人那些亲密的事,但如今亲眼见证这等刺激的场景,依旧“气得”发抖,就要捍卫自己主人的尊严,试图以花枝将楚浔的四肢捆住,不让这人继续“作恶多端”。
不料这回他的花枝才甫一缠上楚浔的腕子,便被人轻而易举地挣脱。
小桃花:???
小桃花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楚浔耸了耸肩,语气轻快:“你先前能缠上我,那皆是我自愿的——如今的你,自然敌不过我。”
“快些回去吧,”楚浔的目光变得幽邃起来,“小孩子不能乱看,知道么?”
小桃花气得再度狠狠缠上楚浔的手腕,狠狠地绞了一下,示威道:“我就在这里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乱来不成?”
楚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你。”
小桃花:……
睡梦中的萧清毓眼角已然沁出了盈盈水光,面上的红不像是被酒力催的,反倒像是因着情.动而浑身发烧。
楚浔温柔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光,口中话语的语气,却不似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温柔。
“总是与你说了,莫要勾我,怎么还记不住呢?”
躺着的人不知是否是隐约听见了他这一番话,昏昏沉沉而又略显委屈地抿了抿嘴。
“你看,还是好不听话,又要勾我了。”
小桃花:……
楚浔指尖一点,便将床帏放下,遮蔽了外间敞亮的光,这片狭小空间之内,显得有几分幽黑和危险。
分明不是夜色,却比夜色更醉人。
那试图兀自逞强的小桃花不知何时已羞得躲了开去,静谧的室中只剩下榻上的二人,一醒一醉,一卧一躺,空气中流动着混合了热意的酒香。
两人不久前才有过一场,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自然难敌本能,愈发忘我。
楚浔掐着时间叫小二送来的水,都不能将这一室的旖旎,彻底地毁尸灭迹。
第94章 旧桃花
次日晨起时,萧清毓甫一睁眼,便看见自家师尊正言笑晏晏地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他散乱的长发。
身下略微残余着些许饱涨而不适的感觉,萧清毓忿忿不平地瞪了楚浔一眼,已是将昨日之事都彻底想得明白,刚要开口“责骂”,便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委屈地闭上了嘴。
楚浔轻笑一声,细心地将他扶起以后,又在他背后塞了个软垫,道:“昨夜不是很很喜欢么,怎得一起来便翻脸不认人了。”
萧清毓好歹也是一个金丹修士,身体强度今非昔比,其实除却身下的些许古怪之意外,并无其他感觉,楚浔这般“照顾”于他便让他登时羞恼不已,为了证明自己,萧清毓猛地坐起生来,一把将身后的软垫挥开。
然后腰际一瞬间便痛了一下。
“莫要逞强,好好歇息一上午再出门不迟。”楚浔任他以幽怨的眼神瞪视自己,伸出手来任劳任怨地替他揉了揉腰。
……这老流.氓揉腰就揉腰,手这又是往哪里伸?
“出门!现在就出!”萧清毓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强忍着不适站起身来。
再不走,他真不知他家师尊还能干出些什么来。
萧清毓收拾好了衣衫就往外走,然则在绕过了屏风之后,便见着了摆在地上的浴桶,桶里的水有些混浊,已然冷却不再冒出热气,他的脸色立即便一阵青一阵白。
这显然是昨夜沐浴的浴桶,昨夜自己被人骗了喝到了那个地步,是谁抱着自己去沐浴的想想便知……
两人虽先前便已“坦诚相对”,但、但师尊与他一道共浴还是头一回,更别提还是事后师尊亲自抱着他清理……
楚浔偏又在这时凑到他耳边,语气轻柔道:“昨夜的水温可有冻着你了么?”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个啊!
楚浔偏偏不依不饶,继续道:“为师经验不足,你若觉得水冷,一定要告诉为师,也好继续改进。”
师尊微冷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是独属于楚浔的奇特而冰冷的温度,虽说的是叫人“恼羞成怒”的话,但因着楚浔沉静平稳的语调,意外地显得毫不下.流,能叫人听出其话语间的关怀之意。
萧清毓只觉自己“毛骨悚然”,连脊背都已僵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自在地悄悄移开头去,不与楚浔保持着那么近的距离。
楚浔察觉到他的局促,见好就收也不再逗他,牵过了他的手神色自若道:“犹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让为师带着你一道御剑飞行了,只可惜后来你长大了便不再有如此机会,今日不若便让为师载你一回。”
闻言,萧清毓立即便在心中暗自抱怨楚浔的“道貌岸然”。分明是他要与自己疏离,后来又是他要装作功力尽失的模样,还偏要找什么自己长大了的借口。
然而抱怨归抱怨,萧清毓心底的雀跃之意却也无法作假。
他的确很久不曾与师尊一道御剑而游了。
楚浔解下腰间的玄冰灵剑,轻声念了一句“起”,那宝剑便立即放大了数倍,静静地悬于空中等待二人上去。
楚浔怜萧清毓昨夜劳累,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一把将人抱起,稳稳地放在了剑上。
“……师尊!”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已是满面绯红地立于剑身之上,“我自己能走!”
“为师知你能走,”楚浔站在剑尖之处,控制着灵剑徐徐升空,轻笑一声道,“但为师只是想,抱你。”
萧清毓敏锐地从最后两个字里听出来一丝古怪而危险的味道。
“怎么,不给抱么?”背对着萧清毓,楚浔眼底一片幽邃的墨黑,毫不掩饰自己永无休止的欲.念。
自家师尊的“小气”萧清毓是领教过的,毕竟他可是“疯”起来连天狼的醋都吃的人,见他的语调有变冷的趋势,只好耐着性子哄他:“给给给,下回得闲了,让师尊抱个够还不成么?”
“这可是你说的,”楚浔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可不许反悔,也不准偷偷抱怨我了。”
萧清毓无所谓道:“弟子绝不反悔。”
不就是抱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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