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孟若又看了看智能终端上收到的信息,相比自己温柔的系统J10,虫族主脑厄洛斯就非常残暴了。
新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尊敬的D级雄虫郁孟若先生,鉴于您已经成年,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健康状态,厄洛斯提醒您尽快完成D级雄虫公民婚配任务,优先级别为【最高】。请您在三天内,在系统给出范围内选择您的第一位伴侣,如您逾时未完成本项任务,将被视为放弃自主选择权,由系统的强制分配,并扣除罚金100万元。友情提示:如无法缴纳罚金,亦可选择完成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
郁孟若的账户里没有100万可扣,完全不想以身试法,体验一下虫族的强制性社会服务到底是个啥。
他左右张望,就近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上去,乖乖开始查看自己的雌虫伴侣候选人资料。
……
在点击查看后,郁孟若从头翻到尾,发现自己有50名候选雌虫,选择空间还是挺大的。
从最直观的照片来看,这些雌虫都还挺好看的,大多数都是气质冷硬高大英俊的冷酷款帅哥,就和原身的白月光沙尔卡差不多同款,而且身材都非常可以——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好像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但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气质类似的帅哥,一张张翻下来,郁孟若觉得……他脸盲症犯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压根分辨不出谁更好看,谁最合眼缘。他只好想象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成熟面试官,查看他们更为详细的个人介绍,看看能不能看到他们的个人资产是多少。
实在不行,就按照原身爸爸的建议,选个最有钱的吧。
当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继续翻下去时,突然就惊呆了,因为他在自己的婚配候选人里,竟然看到了沙尔卡?!
郁孟若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由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郁孟若又仔细看了看这个雌虫的个人资料,确定此“沙尔卡”真的是他所知的、曾经见到过的沙尔卡,而不是单纯的重名。
他坐在长椅上茫然了一会,发现自己没办法安心继续去看其他候选雌虫资料,干脆转身又跑回了医院,把之前始终在自己耳边叨叨沙尔卡的麦伦医生堵在了走廊里,抬起手腕,把沙尔卡作为候选婚配对象的那一页,送到他的眼前给他看。
麦伦医生在刚看到郁孟若回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吃了一惊。当定睛看到他终端上的内容,他更是难以自控地拔高了声音:“这、这怎么可能?!”
郁孟若仔细地感受麦伦医生的情绪,暂时判断他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看来前几天麦伦医生总是念叨沙尔卡,不是被安排好了要为现在这个情况铺路。
确定了这一点后,郁孟若在心里默默把对麦伦医生的信任度调高了一点点,他问:“医生,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陪我聊聊这件事?”
麦伦医生点了点头,看来也震惊到无心工作,立即找了同事替班,带着郁孟若到住院部休息区,点了两杯饮料。
郁孟若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医生,是因为我失忆后遗忘了什么吗?我无法理解,就算沙尔卡先生因为受伤退役,但他怎么说也曾经是一位少将?我们虫族的少将也没那么多吧,而且他还是A级雌虫,我是D级雄虫,和他相差好几个等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候选名单上?”
麦伦医生想了一会,艰难地说:“主脑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沙尔卡大、咳咳,不,是沙尔卡先生,应该是被主脑判定有重大缺陷,才会被降级匹配——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说您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是我见过最温柔的雄虫了,能有幸和您在一起的雌虫,肯定会非常幸福的!”
郁孟若对于麦伦的评价非常不以为然。会被觉得温柔,只是因为医生完全不了解他,才会错把读心异能的效果当成了他的体贴。
郁孟若追问道:“我理解医生的意思。可是,你觉得他是因为什么缺陷,才会被降级匹配的呢?”
麦伦医生作为沙尔卡前少将的忠实迷弟,果然还是有不少关于偶像的小道八卦藏在肚子里,之前没想过要和郁孟若分享。他左右为难了一阵子,才终于开口说:
“我想……可能是因为,沙尔卡大人虽然是A级,但已经不再能适应战斗了。而且,我听同事们聊起过,他刚入院时伤势严重,抢救时花了一大笔钱,后续可能……还需要长期坚持治疗,就、就还需要巨额的医疗费用支持……可是,他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可能也没有太多的积蓄。”
刚才点好的饮料在这时候送了上来,麦伦立即闭上了嘴。
郁孟若端着杯子,默默地权衡现在的情况。
他完全不了解其他的候选雌虫……过去的沙尔卡,看起来真的非常英俊强大,郁孟若很理解原身会把那时的他当成偶像来憧憬。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复过去的耀眼璀璨,他绝望时那种可怕感染力,对自己来说甚至还十分危险……
郁孟若问:“医生,如果不是我,是其他雄虫选择了他,会怎么样呢?”
第4章 第一次见面
麦伦医生看了看面前年轻又温柔的雄虫,作为沙尔卡的迷弟,他十分为难:为沙尔卡大人考虑,似乎应该劝说郁孟若选择他;但如果是为郁孟若考虑,就该告诉他不该选择沙尔卡。
最后,为了自己的良心,麦伦医生决定实话实说。
“其他的D级雄虫……应该不会选择沙尔卡大人吧。要负担他的医疗费,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太吃力了,与其选择沙尔卡大人,不如选择更加匹配的雌虫。D级雄虫不选他,沙尔卡大人就会掉进E级雄虫的选择名单。再差点的雄虫,可能会看中大人的财产,看中他的样貌,但……恐怕没有能力支持他继续治疗。如果不持续治疗,他可能活不了几年就会在病痛的折磨下去世了。”
想象偶像会落魄到什么程度,麦伦医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也可能,会有高级雄虫会对他感兴趣……可是沙尔卡大人过去拒绝了不少高级雄虫,如果他在他们手里,可能也……也不怎么好。”
郁孟若问:“他过去能拒绝高等雄虫的选择,现在就不可以了吗?”
麦伦解释说:“雌虫如果要拒绝雄虫,要交纳罚金,抵扣公民贡献值。过去沙尔卡大人拒绝得起,但是现在……他应该已经没有贡献值可扣了。”
说到这里,麦伦渐渐理顺了思路,他真诚地说,“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您的责任!您自己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据我说知,您也没有财产……我想,您来找我聊这件事,是因为信任我,想听我的建议……我的建议是,您应该忘记这件事,遵从您雄父的建议,选择更适合您的雌虫。”
郁孟若认真地听完麦伦医生的建议,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但他笑了笑,“不是的,医生,我不是想要建议。”
想获得被迫害妄想症的信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郁孟若只是想找个熟悉虫族社会的对象,帮他分析一下局面和利弊。但他也不会坦白自己的想法,而是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问面前的雌虫:“麦伦医生,你愿意帮我去问问沙尔卡吗?帮我问问他,他有没有喜欢的雄虫,拜托啦!”
麦伦医生听明白了郁孟若的意思,惊讶地缓缓睁大了眼睛。
“您……”他迟疑了,“可、可沙尔卡大人不认识我,我直接去问他,他可能不会回答我。如果他问起我为什么要问他,我能和他讲讲您这边的情况吗?”
郁孟若伸出食指摇了摇,笑着说:“不用,你就这么问他就行了。他回不回答都不要紧。”
……
沙尔卡现在已经不住在重症监护室里,而是住进了普通病房。郁孟若跟在麦伦身后,在刚刚靠近沙尔卡病房的时候,马上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雌虫的存在——虽然这一次郁孟若非常谨慎,但和想象中不同,虽然沙尔卡的处境好像比他刚醒来时变得更糟糕了,但他的情绪却不再像暗夜里黑色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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