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雄虫平时虽然算不上话唠,但除非是在锻炼精神力,其他时间都会时不时找点话题来聊天。沙尔卡享受了半天雄虫的照顾,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在郁孟若打开伤药坚持要给他涂上时,才反应过来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沙尔卡想起之前雄虫操纵着机甲把他扔进湖水里时说的话,才发现雄主可能是在生气等着被哄?但现在就提起之前危险时大家的所作所为,可能只会让雄虫更生气,沙尔卡想了想,选了个安全的问题轻声问:“雄主,我身上的伤看起来是不是很是有点可怕?明天早上起来会结疤了。”他遗憾地说,“第一次看我的身体,就让您看到这个糟糕的样子……我身上有些伤疤不好恢复,但您现在看到的大多数伤口,都会很快消失的。”
郁孟若忙乎完雌虫的上半身,又开始处理其余的部分。听到沙尔卡的话,这才慢吞吞地抬起一颗红彤彤的脑袋,也超小声地回答:“不会呀,我觉得很好看。”
沙尔卡有点吃惊,这才意识到受精神力影响,他的判断力也下降了好多——原来雄主不是在生闷气,而是有点……害羞?
想到不久前的那个吻,沙尔卡也有点紧张起来,追问道:“那……您想要接受我的服侍吗?”
时隔多日再听到这个问题,进化过的郁孟若已经不会再被吓到跳起来贴墙逃跑了。而且老实说,他是很想要的——虽然早就知道沙尔卡的身材非常好,但穿着衣服和没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看到和摸到更是天差地别。
不过现在雌虫状态明显不好,回答“接受”有点禽兽。郁孟若的良心在剧烈挣扎,而且觉得自己表现出的心动肯定已经被名侦探沙尔卡破译了。这个时候如果以他真正顾忌的原因拒绝,沙尔卡可能不会轻易接受,没准会继续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动摇他的心智。
郁孟若生怕自己抵挡不住沙尔卡的劝说,脑子一抽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拒绝方式。他是这么说的:“沙沙,你为什么要说服侍呢,之前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了——这种事难道不是我出力吗?再说,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你比我舒服吧!”
——雄虫振振有词的样子,如果不搭配他漂亮的外表和好听的嗓音,妥妥是个得了便宜还想要卖乖的欠揍杠精。
不过沙尔卡也没有多余的脑容量来计较这句话该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刻。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被毛巾擦过的地方本应该因为水分蒸发被带走了热量变得稍冷,现在却给他正在熊熊燃烧的错觉。
但雌虫觉得既然雄主是在认真探讨这个问题,他也应该拿出相应的态度,于是也努力放平态度,学术地说:“这、这个问题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要由谁出力,我、我会觉得舒服还是痛苦……这些都、都完全取决于您的决定。”
郁孟若用钢铁般的意志继续给沙尔卡处理不多的伤口,死死垂着头继续抬杠道:“所以我才说你说得不对劲。你看,每次我都还没说什么,你一开口就把整个过程和结果都定好了,而且还把我预设成得很坏,我、我肯定是要出力的,我技术肯定也很好,你不可能只是难受啊!所以!所以你这种说法就是有问题!”
说完之后,回想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连郁孟若都开始佩服自己了——他觉得不管是人类还是虫族的杠精,都应该把自己当作楷模,能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废话,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敬业精神?!
沙尔卡倒是仍然没有生气,反而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您是这么想的,难怪每次我这么说的时候,您总是显得不是太满意……”
虽然脸上的颜色还没有褪去,但雌虫的语气却已经冷静下来,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和害羞,变成了认真和严肃,他从善如流,真诚地道歉,“真是抱歉,如果要您受累出力的话,请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吧,今天您一定已经很疲劳了,还一直在照顾我了……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您要不要睡一会恢复一下精力?”
第64章 全方位回报
郁孟若胡说八道一顿,终于成功让沙尔卡觉得他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浪费体力。
但是,怎么说呢,沙尔卡的说法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可是郁孟若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这次他的良心倒不会痛了。但良心这种东西,可能就是让你在哪里都好过的时候觉得不好过,哪里都不好过的时候觉得好过的神奇部位。郁孟若感觉自己过去是没有良心的,而现在长出了仅对沙尔卡起效的良心,有一点点吃亏……
他默默垂下头,牢牢闭上嘴巴,帮沙尔卡把最后一点伤口处理完,把他背后的枕头撤走,扶着他躺回去,给他盖好被子。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看似成功表现出一个体贴雄主应有的良好形象,实则缺乏灵魂。等走进洗漱间,成熟的雄主看了看染血的毛巾,觉得洗起来肯定很麻烦,于是爽快地把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理智上他当然知道现在不该做,不过感情上,刚刚体验的初吻是什么滋味后,年轻的雄虫不由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只是亲一下就让他忍不住卧槽和真香,不知道真的做起来会怎么样?感觉肯定很好,人类只能享受身体上的一重感觉就会被这种冲昏头脑做出各种蠢事,虫族还有精神链接加持……再回想上药时沙尔卡的样子,郁孟若不由十分佩服过去那个选择了沙尔卡的自己。
就算虫族社会雌多雄少,雄虫有很多选择,但像沙尔卡这么完美的雌虫也绝对是非常稀少的!还好自己撞大运有了选择他的权力,还快准狠地选了他——看那个利奥波德,羡慕自己羡慕得眼睛都滴血了!
想到这里,郁孟若抬起头,通过洗漱台前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上扬,于是热气腾腾地夸奖自己:“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等郁孟若在洗漱间里磨磨蹭蹭终于出来后,一向睡得比自己晚醒得比自己早的沙尔卡,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
郁孟若穿着睡衣站在床位边观察了半天——虽然周围有不少空位,虽然飞船上的床铺看起来和人类火车铺位差不多宽,可郁孟若还是很想和沙尔卡睡一张床。
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遵从自己奇怪的内心,推了推睡着的雌虫,让他侧身给自己让出位置,躺上了窄小的床板。
这张床小到平躺都不行只能侧卧,为什么要这么给自己找罪受呢?
郁孟若在刚躺上去的时候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挤在一起也没他想的那么难受,没两分钟他也睡着了。不久前差点失去这个雌虫的恐惧,被身边雌虫持续散发出的体温和清晰的呼吸声抚平了,让郁孟若睡得很安心。
……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郁孟若发现沙尔卡已经不见踪影了。
——身手好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就算被挤在火车下铺一样丁点大的空间里,也可以一点都不惊动外面的雄虫起床。
郁孟若感慨着收拾好自己,发现沙尔卡果然是早起干活去了。
雌虫惦记着要早点建好生存基地的武器防卫系统,把所有武器零件都运到基地门口,把需要提前组装的都装好,估摸着到了郁孟若起床的时间,开着运输车折返回来,果然收获了一只还有点没睡醒的雄主。
郁孟若和沙尔卡打了个招呼,在虎鲸1号上吃了点方便食品。
等彻底清醒后,郁孟若关心地问:“沙沙,你感觉怎么样?”
沙尔卡挽起袖子,给雄虫看已经彻底结疤的伤口,轻松地说:“已经没事了。昨天有点头晕,今天早上起来也好多了。雄主,您不需要担心。”
郁孟若还是不放心,“整理完东西后,还是去中转空间站彻底检查一遍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没有征求沙尔卡意见,因为想也知道,征求意见的结果就是沙尔卡肯定会说“没事不需要”。就算这么说了,为了防止沙尔卡说服自己,半是真心半是开启注意力转移大法,郁孟若叼着塑料餐具说:“沙沙,刚才我没起来的时候,你没自己进生存基地里去吧?!我想和你一起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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