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雄虫啊!
……
虽然已经预料到标记沙尔卡肯定是一场硬仗,但郁孟若还是累得够呛,等他从沙尔卡的意识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脱力了,手肘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干脆软绵绵趴了下来,不负责任地把额头的汗珠都蹭在床单上。
沙尔卡还像刚才那样平躺着,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的意识没有刚才那么平静,像有风的海面那样起伏着……
郁孟若侧过身,开心地以全新的视角注视彻底属于自己的雌虫,然后他意外地发现,雌虫的眼角竟然湿润了。
沙尔卡可是能够手撕机甲的铁血真汉子啊!在发现沙尔卡可能哭了时,郁孟若的心里一瞬间极度慌乱——是……因为他趁虚而入的标记吗?刚才的温柔和纵容都是错觉吗?沙尔卡生气了吗?沙尔卡会原谅他吗?
察觉到郁孟若又忐忑不安起来的情绪,雌虫终于睁开了眼睛,注视着面前的年轻雄虫、自己的雄主。
一贯冷静的沙尔卡在能够理智思考前,已经在情绪的驱动下,情不自禁地凑上前,轻轻亲了亲近在咫尺的郁孟若——雌虫的亲吻没有目标,他没想过自己是该亲额头、脸颊还是嘴唇。他只是因为感受到了郁孟若的不安,急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安抚多疑的雄虫。沙尔卡担心如果不能充分表达自己,郁孟若会想起小时候的那次失败的尝试——明明是在表达友善,甚至是迫不及待许下承诺,结果却只受到了排斥和畏惧。
沙尔卡伸出手臂,想要把郁孟若抱进怀里。
但郁孟若却一瞬间满血复活,猛地推开雌虫,受惊得差点在地毯上打滚,惊慌地躲开足有一米的距离,惊慌失措地瞪圆了眼睛,见鬼一样盯着沙尔卡。紧接着,他的脸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红色,磕磕巴巴地质问道:“你、你干嘛???”
刚开始雄虫的声音还有点小,但质问出口之后,他仿佛从虚张声势里获得了力量,声音也放大了许多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刚才还哭了!你也太难懂了吧?!”
在成功建立精神链接前,沙尔卡就很理解郁孟若的种种反应,在成功标记之后,他就更懂雄虫了……所以虽然沙尔卡感觉自己并不难懂,但还是默认了这种指责,耐心地解释道:“雄主,请不要担心我。这些天,我一直都在等待您标记我,终于等到了,我是很高兴的。”
说到这里,沙尔卡坐了起来,面对着郁孟若低下头,“不相信的话,请您亲自来感受吧。”
……
郁孟若很紧张地望着沙尔卡,他能感受到他和沙尔卡之间产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郁孟若过去从来没感受过的。
说起来有点羞耻,郁孟若为什么会有点认同养父对他的看法,觉得自己不算是个正常人类呢?——除了他很难对别人产生感情这个因素,也因为他从没对任何人心动或者冲动。
虽然有很多人类喜欢他,虽然他也很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虽然他是个颜控喜欢和娱乐圈里漂亮又目的明确的小哥哥小姐姐们一起玩,但玩就从来只是单纯的玩而已,他绝不会对任何人有多余的想法,也尽量避免跟对他有想法的人深入接触。
郁孟若一边理智地审视自己,觉得他可能只是因为受到异能的影响,害怕在靠得太近又太亲密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什么糟糕的负面情绪、或者令人作呕的奇怪想法。
但他又不可避免地有点担心:假如自己真的是什么潜在的反社会分子,只会在特定的刺激下才会想做,那可怎么办呢。为了防止自己觉醒什么奇怪的属性,在长到足够大之后,郁孟若就始终谨慎地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可就在刚才,年轻的雄虫在完成标记突然被亲后,竟然发现自己开始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审视属于自己的雌虫,并且一反常态并不排斥身体接触,甚至还想扑上去更进一步。
郁孟若对自己这种突然的变化感到十分警惕,极度怀疑自己到底还是被坑了——是雄虫标记雌虫后就会有这种后续影响吗?
但是现在他和沙尔卡的相处模式已经非常完美了,万一他在本能的驱使下贸然冒出新的一步,破坏了他们现在的关系该怎么办呢?郁孟若自认为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绝不会乖乖地屈从低级的动物性!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先苟过这一波,等清醒点再说。
想到这里,雄虫的眼神莫名坚定起来,猛地摇了摇头,默默向后退了退,坚决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准备和雌虫划清界限保持距离的决心。
……
沙尔卡低头等了一会,没骗到郁孟若主动靠过来,反而又把他吓到贴墙,只好抬起头来操心道:“雄主,地毯上还是有点凉的,您刚才还出了不少汗……”他现在状态很好,也不需要假装虚弱,于是干脆也爬起来让出位置,“您要不要过来躺一会。”
郁孟若被打断了胡思乱想,但仍然觉得躺着是非常危险的,他坚决以实际行动拒绝沙尔卡的邀请,盘腿坐在地毯上,上下又打量了一遍沙尔卡,谨慎地问:“你没事了吗?刚才不是还不舒服在医务室里休息等医生来着?不用继续躺着了吗?”
沙尔卡诚实地说:“雄主,刚才您标记我,对我的精神力有很大的好处,我的情况被之前有了明显的好转。一会我需要联系主治医生,检查身体状况,重新调整服药剂量。您呢,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沙尔卡这么说,郁孟若有一点高兴,先是飞快摇头,然后顺着自己的思路问:“沙沙,你真的不生气我突然标记你吗?”
雄虫摆出认真聊聊的架势,沙尔卡也郑重起来,学着郁孟若的样子坐在地毯上,点头说:“当然,我绝对没有生气。”
郁孟若继续确认道:“那么,我标记成功了?”
沙尔卡再点头,“当然,您很强,比您自己认为的强大得多。”
郁孟若忽略掉沙尔卡随时随地的鼓励式彩虹屁,问:“那……我现在命令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必须得听我的了,是真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沙尔卡也有点警觉,集中注意力,再次点头说:“是的,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也没有被标记过。您想要测试一下吗?需要我试着抵抗吗?”
郁孟若在听到这次沙尔卡的回答后,呆住了有那么两三秒钟,没有搞懂沙尔卡的思路——什么意思,雌虫为什么要抵抗?不是说没有不高兴吗?需不需要抵抗竟然真的开口说出来问我?这个雌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眼看着雄虫又开始酝酿不满了,沙尔卡立即开始解释:“我以为您是想要测试标记效果,所以才会这么提议的,雄主。”
郁孟若挑刺道:“那你说自己抵抗了,我哪知道你有没有真的抵抗啊!”
沙尔卡提议:“那您可以挑我肯定不愿意做的事来命令我。”
郁孟若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做出凶恶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那你站起来!”
沙尔卡听话地站起来,有点好奇郁孟若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测试他。
郁孟若仰头望着高大的雌虫,冷酷地说:“跳个舞吧,沙尔卡。”
第42章 蹦迪的魅力
沙尔卡:“…………”他愣了愣,忍住了差点弯起来的嘴角,终于有点感到为难了,“雄主,我不太会跳舞。”
郁孟若感受到雌虫并没有说谎后,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沙尔卡第一次见到雄主在他面前这样笑,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纯洁无辜、温柔善良,这个笑比郁孟若过去所有的笑容都更“雄虫”。不过,虽然这个笑容和其他雄虫更加相似,和郁孟若过去的笑容相比理应更加常见,但沙尔卡却觉得它非常珍贵。
为了这个笑容,沙尔卡觉得跳舞好像也不算什么。他笨拙地跺了跺脚,扭了扭身体——在他的想象中,他这些动作已经非常出格,但在郁孟若眼里,简直和一棵被微风吹得摇晃的树没什么区别,都属于100%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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