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味太重?”萧尚书没太听明白。
倒是钱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心中大呼:糟了!
还没等她有所行动, 伍白拎着一床被子走过来扔在地上, 道:“就是这条被子, 上面被撒了许多药粉。”
这下子,萧尚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愤怒的看向钱氏:“你作何解释?”
钱氏低着头眼珠子一转, 抬头反驳道:“这被子都过了一夜你们才拿出来说事,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贼喊捉贼,想要陷害我?”
萧尚书自然不能仅凭一人直言就偏信哪一边,所以他又看向萧子墨,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伍白他们说出这件事可不是为了让萧尚书为他们做主,只是说出来让萧尚书知道罢了,因此他们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
是以他很快又把冯路从柴房里拖出来扔在地上,说道:“昨晚我发现这个人想要偷偷翻窗潜进萧子墨的房间,还以为是进了小贼,就把他抓起来关进了柴房,今天早上他已经老实交代了,是因为受人指使所以才会起了歹念。”
“冯路?”萧尚书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钱氏身边那个得力嬷嬷的干儿子。
冯路耸拉着双手,跪趴在地上闭着嘴,他可算是领教了伍白这个小哥儿的手段,所以这会儿也不敢乱说话。
萧尚书的注意力很快就从那条被子上转移到冯路身上,他看着默不作声的冯路,再看了一眼钱氏身后,却没有发现那个老嬷嬷。
他对着钱氏问道:“你身边那个冯嬷嬷呢?”
那嬷嬷姓冯,丈夫早逝,膝下无子,见冯路这小子性子机灵,会讨她开心,这才认了干儿子,这次钱氏吩咐她办得事情比较重要,所以她才会把这件事交给自己的干儿子来办,就是希望能够讨好钱氏。
钱氏脸色一僵,缓缓回道:“冯嬷嬷生了病,有些严重,我就许她好好休息几天。”
“来人,去把她给我抬到这里来,我有事要问她。”萧尚书正色道。
“不用了,老爷,这件事肯定是冯路受了冯嬷嬷指使才会做下错事,你放心,等会儿我回正院,一定会好好惩罚冯嬷嬷,为子墨做主。”钱氏看着萧尚书,惊慌道。
闻言,萧尚书深深地看了一眼钱氏,过了好半晌,钱氏有些站不住脚,才道:“你回去吧,记得把库房的钥匙与账册交给湘儿。”
“老爷……”钱氏着急道。
“还是说你想自请下堂?”萧尚书威胁道。
钱氏赶紧闭嘴,欲言又止地离开木香园。
萧尚书看向萧子墨,面带歉意道:“委屈你了,你以后要是缺什么,就去找你湘姨娘说,他会给你准备好的。”
“多谢父亲。”萧子墨面无表情道。
送走萧尚书以后,伍白走进萧子墨,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了。”
萧子墨看着伍白担忧的样子,展颜笑起来:“我真的没有难过,我知道真正关心我的人不会让我难过。”
“嗯,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伍白表示赞同道。
另一边,钱氏自然不肯轻易把掌家权交出来,是以她回到正院以后,立马吩咐下人给她准备马车,她要回娘家。
她前走刚一走,萧尚书就来到正院,本来是想要警告她一番,让她打消针对萧子墨的念头,结果却听下人回禀说钱氏回娘家了。
气的萧尚书直接吩咐小人把掌家的钥匙与账本直接送到湘姨娘那里去了。
湘姨娘没想到自己一场午觉醒来还有这样的惊喜,当即派了下人去打听,最后打听到钱氏是因为苛待萧子墨,才会被剥夺了管家权,湘姨娘顿时在心里警醒起来,一定不能得罪萧子墨。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也没有必要与萧子墨作对,那钱氏如今得罪了萧子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完全可以和萧子墨合作嘛!
想着这些,湘姨娘掂掂手里的钥匙,带着下人来到库房。
一进库房,湘姨娘差点被里面的珍贵物件和各种珠宝闪瞎了双眼,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这才端着身份,吩咐自己身边那同样看呆了丫鬟,让对方从这里面挑出一盒上好的茶叶以及好几套首饰。
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后,就把那几样首饰放进自己的私房里,而那盒茶叶就让丫鬟送到木香园去。
丫鬟送来茶叶的时候,伍白与萧子墨正坐在院子里荷花池中央的亭子里欣赏荷花。
看到这个丫鬟朝他们走来,伍白对着萧子墨说道:“你猜这个丫鬟是谁的人?”
萧子墨朝着她看过去,很快做出判断:“定是那位湘姨娘派来的人罢。”
“真聪明,你怎么猜出来的?”伍白问道。
“那钱氏身边的丫鬟婆子哪一个头上不是朱钗环绕,这个丫鬟头上却只有简单一根银钗,这说明她的主子肯定不是钱氏,但是她手中的盒子看起来材质不凡,应该不是她能够接触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主子是湘姨娘,对方如今掌了家,才能够接触到这样的东西。”萧子墨分析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亭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那位丫鬟就出现在他们近前。
丫鬟对着他们福了福身,才举着手里的盒子,恭敬道:“这是姨娘吩咐奴婢给公子送来的上好茶叶。”
萧子墨示意她把茶叶放在桌子上,然后才道:“湘姨娘有心了。”
等丫鬟走了,伍白打开这个盒子,夸赞道:“没想到还是极品的碧螺春。”
“你喜欢喝?那咱们就在这里煮来喝,你觉得怎么样?”萧子墨看着伍白,笑着温声问道。
“可以啊,这满园的荷香再配上这茶香,美哉幸哉。”伍白有些陶醉道。
如果可以再配上糖醋里脊就好了。
“糖醋里脊?”萧子墨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喜欢吃这个?”
伍白赶紧捂着自己的嘴,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萧子墨被他这捂嘴动作逗的一乐,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缘哥儿还是一个小馋猫。”
听见他称呼自己为缘哥儿,伍白心里不知怎么有些莫名不爽,但是想到是自己之前告诉对方自己叫孙缘的,所以只能把闷气憋在心里。
察觉到伍白好像有些不高兴,萧子墨赶紧收住笑声,悻悻道:“好了,我不笑话你了,要不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秘密?”伍白眼睛一眯,竖起耳朵,看向萧子墨道:“你快说。”
萧子墨清清嗓子,这才低声道:“其实你别看我身体虚弱,但是我酒量特别大。”
伍白满脸黑线:“就这?……”他早就知道了好么。
见他还是兴致不高的样子,萧子墨哄道:“我们明天出府去酒楼吃饭怎么样?我请你吃糖醋里脊。”
“还有糖葫芦。”伍白补充道。
“可以。”萧子墨含笑点头。
第二天,两个人果然按照昨天说好的,出了府。
因为萧府的那些下人都是钱氏之前给萧子墨他们安排的,两人也不想钱氏的人在一旁盯着,所以这次出府就没有带上他们。
京城的街道总是一派繁荣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个人走在其中按道理来说一点儿也不起眼。
但是偏偏却有人一眼瞧见了他们。
不,应该说是瞧见了萧子墨身旁的伍白。
伍白高兴地咬着手里的糖葫芦,示意萧子墨再给他买一根。
萧子墨无奈笑笑,继续给他买了一支递到他手中,一边说道:“小心酸着你的牙齿。”
“没事。”伍白呲着牙,向他炫耀自己的牙口好。
萧子墨正待说点什么,就被人给撞了一下,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去。
就在他的脸快要着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搂,紧接着他就出现在了伍白的怀里。
顿时,萧子墨满脸爆红起来,赶紧站直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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