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想到阳江省海宁村的那抹身影,萧子墨感到心中一暖,如今他找到了属于自己余生的家,萧家舍了也就舍了罢。
见到萧子墨一句话不说,起身要走,本来很希望把萧子墨赶出萧府,免得他累及自己的萧父莫名感到一丝不爽,下意识喊道:“站住!”
“还有什么事吗?”萧子墨顿住。
见到萧子墨没有转身回话,萧父怒道:“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吗!”
萧子墨转身看着萧父,轻笑一声:“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
“我是你父亲......”萧父正准备一大通指责,然而却被萧子墨打断了。
“呵......萧大人莫非是得了失魂之症,你刚才说从今以后我不在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又如何当得我父亲。”说道这里萧子墨顿了顿,扫了一眼自己的那几个弟弟,再次开口道:“萧大人看起来不像是缺儿子的人,怎么还无端生出了乱认儿子的毛病,常言道,莫要讳疾忌医,有病还是需要尽早医治,这也是我给萧大人的最后一丝忠告。”
“你......逆子,滚!”萧父被气的不行,指着大门道。
萧子墨深深看了萧父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出饭厅,萧父气的把饭桌一掀,吼道:“滚,都给我滚!”
从来没有见到萧父发这样大的火,萧家几个孩子都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好在他们母父机灵,知道现在不能杵在这里触萧父霉头,果断带走几个儿子溜了。
萧子墨出了萧府以后,也没有往其他地方去,而是直接进了皇宫,把自己手里留的另一份供词直接交给皇帝,同时也向皇帝上表了辞呈。
他只愿此间事了以后,回到海宁村,与心中所盼之人做对闲散的渔家翁。
这供词是唐茂德等人交代出来的密辛,其实唐茂德等人也不知道这份供词,萧子墨手下有一人早年去过南疆,知道那边有一种药服下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在阳江省的时候他就向萧子墨推荐了这种药。
唐茂德等人被灌下了这种药,很轻易就招供出幕后之人有哪些,并且在药效过了之后忘记了这段记忆。
皇帝看完供词以后,面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拿起了一旁的辞呈打开一看,面色又是一黑,想要发怒,但又想到什么,按捺下来,沉声道:“你的来意朕已经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对此,萧子墨没有太意外,他之前就察觉到皇帝不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所以对于皇帝让他先退下的话也没有太意外。
出了皇宫,萧子墨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第二天,他刚起身收拾好自己,还准备去牙行,让牙行给自己推荐推荐房子。
是的,他觉得自己向皇帝递交的辞呈肯定不会马上批复下来,他打算先买个房子住下,要是一个月之后皇帝还是不同意,那他就装病,但是这一个月他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面,至于为什么是买房子而不是租房子,萧子墨表示万一哪天白哥儿忽然对京城感兴趣,他们又正好在京城有房子,就可以来这里住一段!
谁知道他刚踏出客栈,就被迫迎接了一把圣旨,他被调往阳江省做知府。
对于这道圣旨,萧子墨想想,还是接下了。
接下这道圣旨以后,萧子墨也就不想再亲自去找牙行买房子,这种事情直接吩咐手下去做就行了。
送走了宫里来传旨的太监以后,萧子墨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囊,带着一部分手下直接架着马车前往码头,直奔阳江省。
很多一直盯着萧子墨的人,见到对方接了圣旨,成了阳江省的知府,这些人纷纷回去向主人汇报情况。
他们也没有想到萧子墨竟然不进宫谢恩,就直接奔着码头,坐船离开京城,导致他们的主人想要赶在萧子墨离京之前对萧子墨出手都来不及。
而等他们知道萧子墨坐船离开,想要再次派人追上去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他们的府邸被官兵围了起来。
皇宫里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思考了一宿,最终眼里的神色还是由迟疑变得坚定果断起来。
京城的百姓们前一天还在吃瓜阳江省的那些官员悉数被萧子墨当场处决,第二天就见到京城许多官员府邸被官兵给围住了,且大部分都是高官,其中还有一位王爷,百姓们纷纷好奇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不过这些都跟萧子墨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京城的萧父此刻心中的后悔,早知道平王会被下大牢,他就不会把萧子墨这般优秀的儿子赶出萧家。
萧子墨到达阳江省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知府衙门,而是来了海宁村。
站在伍家院子门口,萧子墨忽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敲门的手迟迟未落,直到他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萧大哥。”
他赶紧转身,望着身后这人,眼睛一错不错,眨也不眨。
难得见他这副傻样,伍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口道:“萧大哥,你回来了,我们先进去吧!”
听着面前这人说话的语气,就仿佛自己之前不曾离开一样,萧子墨瞬间就把自己之前那些莫名的情绪抛在了脑后,他也笑了起来,一把接过伍白手里的篮子,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去给伍父他们送饭菜才回来。
碗不多,只有几个,伍白他之前已经在海边冲洗一遍,现在只要再打点井水清洗一下就可以了。
伍白不愿让萧子墨帮忙,萧子墨就蹲在一遍看着伍白清洗这些碗,只觉得对方洗个碗也是那么吸引人注目。
收拾好这些碗以后,伍白这才开口询问对方这次去京城的事情。
萧子墨自然是不会隐瞒伍白,在他心里,伍白就是他未来的夫郎,两个人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也不想隐瞒对方,所以就老老实实把自己这次去京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当然,他与自己父亲断绝关系的事情也说了。
伍白对萧子墨很了解,知道对方骨子里是一个很重视亲情的人,他上一世的父母有些坑,对方都没有真心埋怨那两个老人,这一世竟然会与父亲决裂,那一定是对方做了什么事情把萧子墨伤到了。
萧子墨作为他的夫君,他当然是相信对方不会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不过萧子墨没有细说萧父到底做了什么事,伍白也就没有问,因为这世的萧子墨还是没有记忆,所以在对方的眼中把萧父当做父亲是无可厚非的。
揽着伍白,给他说完自己在京城里发生的事,到最后萧子墨还是没有跟伍白说自己小时候看到父亲在母父病了之后立马就与继母父勾搭在一起的事,当时他看到这件事,愤怒之下就去质问他的父亲,谁知道他的父亲一点也没有收敛,反而耀武扬威的带着新欢去他母父病床前秀恩爱,结果他母父一气之下加重了病情,不久就撒手人寰。
也是因此,他从小就与父亲不亲近,更加不会亲近那个继母父。
这么多年,他其实也沉沁在自责里面,要不是他去指责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应该不会直接带着继母父去到他母父病床前刺激他母父,他觉得自己的母父兴许就不会死。
但是他现在已经想通了,他的父亲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大的人,当年就算没有他上前指责,对方估计也不会考虑他母父的感受,就凭对方能够直接带着那位继母父在府中光明正大嘻闹,最后被他给看到之后也不收敛的态度,就知道对方只是借着他这个小孩子的由头罢了,就算没有他,他相信萧父也会找机会去他母父面前炫耀。
想到自己如今已经跟萧府没有任何关系,萧子墨也不欲继续提及他们,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是阳江省的知府了,等我把知府衙门的事务安排好以后,我就让媒婆上门来提亲。”萧子墨说到这忽然有些畅想自己以后的夫夫生活。
“我阿父昨天和我哥还在背着我偷偷谈起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娶我,他们可担心了,就怕你一走了之,不再回来,他们担心我伤心,还不想让我知道,不过你知道的,他们说话的嗓门实在是大,就算说的悄悄话还是被我听到了。”伍白无奈摊手一笑。
见他这般,萧子墨也被逗笑,道:“那现在我回来了,他们应该可以把那颗心放回肚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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