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他边说边继续扎自己。
“你这样不……”沈锦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眼睁睁看着沈岁和严严实实又扎在了自己手指上。
“咝——好疼啊。”
呜呜呜,为什么这么倒霉?
那个谁醒了,甲方爸爸那只饭碗砸了,他马上又要带着小外甥搬家了。
明明年年说过不想搬家了。
他真的太失败了,做什么都不行,连缝只兔子都缝不好。
“啊——咝——”
沈锦年看着沈岁和又狠狠扎了自己一下,他忍不住问:“舅舅,你到底能不能行?”
不行的话,还不如让他来。
毕竟沈岁和去参加晚宴时,他都对着图上的步骤研究老半天了。
小家伙想,他应该可以。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跟他一样盘腿坐在床上的沈岁和突然跪坐着开始道歉:“对不起,舅舅一定会好好做的!你再给舅舅一次机会!”
沈锦年:“?”
“舅舅行的,舅舅有什么不行!”沈岁和的手有些抖,小外甥是不是不耐烦了?不会又要在他的小本本上给他记上一笔了吧?
沈锦年好意提醒:“可是,你这里缝歪了。”
“舅舅马上拆了重新缝!”沈岁和的手哆哆嗦嗦。
沈锦年看着他一针又一针地扎在自己手上,最后终于把自己扎哭了,“舅舅可、以、的!”
沈锦年:“……”
又一针,扎得特别狠,连沈锦年都觉得疼。
该死的!
沈岁和疼得牙齿打颤,头还特别晕,他要哭吗?
哭吧,好歹装一装可怜,证明他很努力了。
求求小外甥不要杀他。
“呜呜呜——年年再爱舅舅一次,舅舅可以!”
沈锦年:“…………”
“怎么了?”燕帧推门进来就听沈岁和在哭。
沈锦年耸耸肩:“舅舅帮我做手工就一直在扎自己的手指。”
燕帧看见了床上铺着的东西,还有沈岁和手里那坨不知道什么的半成品,他下意识蹙眉,之前沈岁和说要帮年年做作业,他原本以为是个借口,没想到是真的吗?
“怎么扎成这样了?”
沈岁和的左手手指上全是红点,还有几处还在冒血。
燕帧拧眉按住了他的手:“别缝了。”
沈岁和抬眸委屈道:“哥你帮我做吗?”
燕帧:“……不会。”
“哥你帮我做吧。”沈岁和抱住了甲方爸爸的腰,“救救我。”
燕帧的眉心拧深了。
沈锦年一脸痛苦,这只画皮妖还真是画风清奇,缝合只手工兔子还需要这样求救?
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行。
燕帧叹息把人抱起来:“我带他去隔壁,时间不早了,年年先睡觉。”
沈锦年乖巧点点头:“知道了,大舅舅。”
-
沈岁和当真把自己的左手扎得全是针孔,燕帧只能用酒精棉把他的左手擦了个遍,沈岁和疼得往后躲。
燕帧扼住他的手腕:“还躲?”
消完毒,燕帧将人拉上床命令他睡觉。
“我兔子还没做完呢。”
燕帧:“……你缝的那玩意儿是兔子?”抱歉,真没看出来。
沈岁和一脸认真:“是啊,就是没做好。哥你帮我做吗?”
又问。
“不会。”
“哥你帮帮我吧,我做的不好年年会生气的,他不高兴,我会死的。”
“……不会的。”
“会的,真的!”
“你醉了。”燕帧不由分说将人拉入怀里抱住,“睡吧。”
沈岁和急了:“你不信我。”
燕帧轻笑:“信你,年年不高兴,还有我呢。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岁和想起和黑化的小外甥联手虐原主的燕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也不是好东西。”
燕帧:“……”
“我怎么不是好东西了?”燕帧盯住他问。
沈岁和果然是上头了,脸和脖子都是红的,整个人发烫,还在轻微地颤抖:“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
燕帧本来想问他错哪里,身边的人突然攀上他的脖子,直接亲了上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沈岁和整个人浑浑噩噩,心说他为了苟活容易吗?
不但要讨好在黑化路上的小外甥,还要哄甲方爸爸开心。
嗯?
甲方爸爸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还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还不高兴吗?
再亲亲试试。
他抱着甲方爸爸的脸又亲了亲,最后干脆对准他的唇印了上去。
下一秒,燕帧直接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沈岁和说的对,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至少,今晚不是。
“唔……”
沈岁和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嘴……
第29章 听墙角 “你昨晚和大舅舅在房里干什么……
沈岁和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疼。
身上疼,头也疼得要死。
他半睁开眼就发现这里是燕帧的卧室。
沈岁和蓦地愣住,他昨晚不是在给年年缝兔子吗?
怎么会……
他认真回忆了下。
昨晚缝兔子很不顺利,他还装腔作势地哭了,后来燕帧把他抱了回来,他还一个劲地求燕帧帮他缝兔子。
靠。
他怎么能向甲方爸爸提出这么无耻的请求?
不过,燕帧后来帮忙了吗?
沈岁和有些记不清了,但他还记得他为了让燕帧帮忙还亲他了。
亲了脸不够,还亲了他的嘴。
他当时就捧住燕帧的脸,然后一阵——么么么么么。
沈岁和:“……”
有地洞吗?
他现在特别想钻进去。
等等,他怎么还记得甲方爸爸绝地反击了??
卧槽!
沈岁和猛地想翻身起来。
疼疼疼——
-
燕帧接到沈岁和电话时,他正堵在路上,因为早上十点约了见人,前头的关停急得打开导航搜索尽可能快一些的路。
今天的确是关停的失误,他没有在出发前事先确认下路线。关停悄悄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人,还好还好,燕总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这。
“哥,昨晚我喝醉了。”沈岁和的声音有些哑。
燕帧抿唇:“你说你没有。”
沈岁和:“……真醉了。所以昨晚无论是我对你出言不逊,还是、还是没礼貌的动手动脚,都是因为我喝醉了才那样的。”
燕帧拧眉。
“哥。”沈岁和试探问,“昨晚我们……”
昨晚?
燕帧本来是想坐实了那句不是好东西的,结果沈岁和突然哭着喊疼,他连裤子都没脱。
他就疼了??
燕帧当时为了不让沈岁和乱挣扎,干脆将他双手举高禁锢在头顶,他喊疼喊得眼睛都红了,燕帧这才想起他臂弯的伤。
后来查看,好家伙,竟然比前一晚还严重了。
沈岁和红着眼睛说是之前那个醉鬼给弄的,被燕帧那么一禁锢,他的手臂当即连弯都弯不过来了。
“手怎么样?”
-
甲方爸爸的语气没有责怪,沈岁和松了口气说没事了。
燕帧又道:“大男人缝只兔子还缝哭了,在年年面前丢不丢人?”
沈岁和本来想着丢人算什么,当然保命要紧,结果又想起那只兔子,他惊叫道:“我兔子还没做完呢!”
燕帧叹息:“不必做了,年年已经带去学校交差了。”
沈岁和一愣:“哥你真的帮我做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谢谢哥!晚上我去接你请你吃饭……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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