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没想到蒋总这就要飞美国:“蒋总,可明天还有…”
蒋泊锋说:“去。”
孔市长看过来:“怎么了泊锋?你的公司在深圳做大了,嫌弃家乡这三万平方不够分量?”
蒋泊锋笑了笑:“哪里,是家里的弟弟在国外念书,让我给宠坏了,在外面跟人起了点争执,一点小事。”
蒋泊锋陪了一会,秘书跟他说甘涔进警局,他心急如焚,但现下实在走不了,中午市委书记要来,这顿饭他一定得留下,没一会,孔市长他们去前厅了,蒋泊锋说失陪,匆匆拿出电话给甘涔拨过去。
甘涔的电话关机,估计是没电了,他正要推门出去给许嘉平再打时,身后的赵继军追了两步,叫住了他:“蒋总!”
蒋泊锋刚才已经推拒了几个人的邀请,此刻有些不耐,但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您是…?”
赵继军说:“我是辉石建材的赵继军呀!蒋总,您之前在京成时我们就合作过,连港的旧城改造,做了大半年的,您还有印象吗?”
蒋泊锋匆匆回想了一下:“赵总,您好。”
赵继军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他:“蒋总,我们说起来都是老熟人,当时还称兄道弟的呢,咱们合作过,我的建材质量您放心,我敢担保绝不会偷工减料,这次您在西湾南澳区的项目…”
蒋泊锋打断他:“抱歉,赵总,我这边有点私事要处理,谈合作的话,我让秘书改日约您时间。”
赵继军一听就猜是蒋泊锋的推辞,这次市政府牵头的招商会几乎全市业内叫得出名字的建材商都来参加了,其中不乏这几年规模和品牌影响力都远远超过辉石的,他确实没有优势,可西湾那么大的肥肉,让他眼看着别人赚的盆满钵满,他又不甘心。
而其中,蒋泊锋的中茂拿的是最好的地段南澳,眼看着就是要做试验区的标杆,赵继军前两年已经在出口外贸和广告宣传上都吃了亏,眼看着辉石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怎么想也得搏一搏,不能放弃眼前这个能让辉石一举翻身的大好机会。
“蒋总,老哥也称你一声老弟了,刚才我听你说弟弟在国外遇到点事,您的弟弟在哪儿留学的?我那个小儿子就在美国波士顿念建筑,他朋友同学多,哪儿的都有,蒋老弟你不方便马上去,要是有需要,我让他先帮您弟弟在当地找个律师。”
看蒋泊锋思忖着,赵继军赶紧接着道:“美国那边的法律跟咱这儿不一样,您弟弟一个人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没个自己人先帮衬着,容易吃亏,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他……”
……
甘涔这边在警局里扣着,气的直灌水喝,中国的警察局他上辈子犯浑进过不少次,可洋味警局他两辈子倒是头一回进,竟然还是因为一个臭傻逼!
甘涔气死了!要不是门关着,他都想再去踹赵一鸣和甘濛两脚,妈的他规规矩矩那么多年,见着路边人家打花牌都绕着道走,现在让这两个傻逼上门毁他清白!
他气着,心里又担心陈静怡头上的伤,陈静怡最爱美了,要是留疤了她不得哭死,那还不如砸他自己身上呢,反正他一个男孩儿,蒋泊锋也不会嫌弃他有没有那点疤,最多像蒋泊锋一样去纹个身遮遮,不过要是他去纹身,蒋泊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揍死他。
他在这儿满脑子瞎担心,从医院缝针回来的赵一鸣头上包扎着一圈白纱网,倒是甩开甘濛搀扶他的手,在警局里急得跳脚了。
“爸!我自己还在警察局呢!您儿子头上都叫人砸了一酒瓶子!在医院缝了二十多针,我哪有闲工夫帮别人找律师?!什么老板?!什么老板我也不去!!”
他那边嚷嚷的太大声,赵继军的手机漏音儿,蒋泊锋就在旁边坐着,听个清楚,赵继军顿时都想扇对面的小兔崽子一巴掌:“别给我吵了!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你不是就在曼哈顿看球赛吗,现在就叫你堂哥找个律师,去地址上的警察局保…”
他没说完,就叫赵一鸣打断了:“爸!你别管别人了!你帮我查查一个叫甘涔的!华京毕业的!就是建京人,他爸叫甘立国,是开小饭馆的,你帮我查查他在建京靠的是谁?妈的居然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我今天一定叫他做坐牢子!!”
电话里,赵一鸣的骂声清晰可辨,蒋泊锋抬了一下眉毛:“甘涔?”
赵继军也觉得耳熟,赵一鸣在那边还在让他查人,赵继军忽然想起来刚才蒋泊锋跟他说了他弟弟的名字:“什么?甘涔?!跟你打架的人是他?!旁边带三点水的涔?!”
赵一鸣拍着甘濛的手:“是啊!爸,你认识?!那太好了!我要搞死…”
赵继军眼前一阵发黑,都不敢去看蒋泊锋的脸色了,他捏着电话的手都气抖了,怒骂道:“你他妈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谁的弟弟?!你个蠢货!!”
中午,蒋泊锋和市委的领导一起在招商会的酒店宴会厅吃了饭,领导走后,蒋泊锋就上了车,带着律师直奔机场。
赵继军刚才在电话里把赵一鸣骂的狗血淋头,赵一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赵继军饭都没吃,叫上老婆立刻去机场,飞纽约。
本来赵一鸣在国外惹了什么事他懒得管的,但现在眼看着蒋泊锋都亲自去了,他还能不去?就算南澳的生意让那个小兔崽子搅黄了,他也知道,往后辉石也绝不能开罪了中茂。
赵一鸣被赵继军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小,甘濛在旁边问他:“一鸣哥,怎么了?伯父怎么那么生气?”
赵一鸣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是说他是你哥?你爸一个开小饭馆的,怎么我爸会知道?”
甘濛有些紧张:“我,我不知道,我和甘涔也很久没联系了…”
赵一鸣头晕又头疼,也不想说话了,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平常他那个爹什么事不是顺着他的?怎么这次发这么大火?
没一会,他在纽约交易所实习的堂哥就赶来了,说不起诉也不验伤了,一行人在警局折腾到晚上八点多,甘涔他们才放了出来。
陈静怡万幸是被盘子的钝角撞到的,额头上只缝了两针,她就在甘涔的公寓里休息,许嘉平和甘涔留下来照顾她,其余同学则开着租的车返回学校。
蒋泊锋一路订了最快的航班,仍然需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他到的时候甘涔正在厨房看顾许嘉平炖煮的牛骨汤。
陈静怡来了生理期,许嘉平去楼下给她买卫生用品去了,甘涔拿着勺子尝味道,一下子被烫到,滚烫的汤溅在身上,他急忙撩起衣服。
门口响起电子解锁的声音,甘涔一转头,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高大男人,一下子就眼圈发酸的想哭了。
蒋泊锋背后的肖绍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男孩已经红着眼睛直接扑在了他们蒋总身上,吓得肖绍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怕蒋总站不稳。
谁知道他们蒋总稳稳地接住了男孩,抱他在身上,抚摸他的背:“没事了啊,没事了,哥来了啊。”
肖绍发誓他跟着蒋泊锋这一年,从没见过他们蒋总这么温柔的对人说过话,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他提醒道:“蒋总,先进去吧。”
蒋泊锋抱着甘涔进去,甘涔得有快七个月没见着蒋泊锋了,他一下下的吻着蒋泊锋的下巴,嘴唇,和脸颊,像小狗似的不停的撅着红红的嘴巴又亲又啄,然后撩起衣服,露出肚皮上刚才烫红了好几个红点:“好烫,好烫,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快把我欺负死了!蒋泊锋,你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你一点也不疼我了!”
蒋泊锋看见他的烫伤,鞋都没换,抱着甘涔在料理台前,拧了一个干净的冷毛巾,给他敷着,又俯身给他轻轻的吹:“哥赶最快的飞机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跟你的朋友一起在公寓好好的看球赛吗?怎么跟那个姓赵的打起来了,涔涔,你没受伤吧?还有哪里伤了?”
甘涔摇摇头,捧起蒋泊锋的脸:“我没受伤…”
不过他撇着嘴,见蒋泊锋那么担忧他的眼神,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可是那个姓赵的拿着那么大的玻璃盘子砸我!他没砸到我,砸到了陈静怡,陈静怡额头上缝了好几针,现在还在头昏,哥,他拿着那么沉那么重的盘子砸我!他要是砸到了我,说不定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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