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氿垂着头,白色透粉的猫耳抖了两下,大约是很难受,他不停的、不间断的在爱人耳畔哑声道:“喜欢你、喜欢你······”
濡湿的赤红舌尖慢慢舔舐着谢慈的侧脸,墨蓝的眼中盛满了不安与敏感。
“······我可以咬一口吗?”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坚持着某些绅士的理念,调情都要开口先问过爱人。
谢慈近乎有些爱怜了,他顺从的吻问崔氿,轻而诱的声音全然是纵然:“你怎么样都可以。”
崔氿轻轻‘唔’了一声,他冷俊的脸全是激动的潮红,他克制不住的垂下头,像是信仰的圣徒,绷着下巴,轻轻咬了咬谢慈小巧漂亮的耳垂。
潮湿的水汽让谢慈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后仰,他只觉得从脊骨的内部传上来一阵酥麻感。
很刺激。
但很快,他后退躲闪的动作就停住了。
因为此时的爱人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没错,确实是泪眼汪汪,墨蓝色的海几乎要漫出眼眶,崔氿的眼圈一周全都泛起委屈的红意。
“你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了。”
谢慈简直对他毫无办法,他揽过对方的毛茸茸的头,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声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你了,乖一点。”
崔氿这才止住了眼泪,乖顺的点点头。
他哼哼唧唧试图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挂在谢慈身上,敏感又多情。
两人胡闹了许久,大部分都是崔氿在胡闹,几乎每过一会儿,他就要对谢慈告白一番,同时会不间断的、小声的询问谢慈是否爱他,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才会幸福的眯起眼,长长的猫尾稍稍甩两下,一副餍足的模样。
谢慈后来有些受不住的眯了一会儿,就只是这么一会儿,崔氿大约是问他没有得到答案,他也不闹,只是默默的哭,特别委屈伤心,好像被老婆抛弃的那种天塌地陷。
谢慈醒过来:“·······”
他心里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忍不住觉得对方可爱。
但口头上还是勤勤恳恳的哄着。
崔氿却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看着他:“阿慈,你是不是笑我了,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坚强一点,但是我控制不住。”
他用一张冷硬帅气的脸这样哭唧唧的说,简直叫人萌出一脸血。
谢慈:“乖,不哭了,我怎么会笑你呢?”
崔氿迟疑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像是确定了才安心地继续蹭蹭贴贴。
不得不说,还是很好哄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一些硬汉1无意识(控制不住)对老婆娇软撒娇
第125章 番外篇2
那一整天, 崔氿黏他黏的不行,就连吃饭的时候一双眼睛也要时不时的落在谢慈身上,确定爱人就在身边, 才能安下心来吃饭。
谢慈被他弄得没办法,最后就差抱着他吃饭了。
但是青年默默看了眼对方那高挑的个头和紧绷的肌肉, 想想还是算了。
吃完饭, 谢慈打算去洗个澡,崔氿之前一直抱着他不放手, 两人捂在被窝里, 又是亲又抱,也有些擦枪走火,现在不免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他走到房间去拿换洗的衣物,崔氿一直跟在他身后,湿漉漉的眼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小猫耳垂下几分,乖顺的不行。
两人的衣橱靠的很近, 谢慈顺手帮崔氿拿好衣物,声音无端放柔:“自己能洗澡吗?”
崔氿抿唇, 微长的猫尾缩在身后,他像是担心爱人会嫌弃他, 僵硬的抱住衣物, 低哑的道:“可以。”
他垂着头,没敢看爱人一眼, 他担心对方看出他心里的不安与慌乱。
耳边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崔氿感觉有人轻轻揽住他的腰,温凉的唇印在他的唇畔。
很香,是他的阿慈独有的味道。
“乖, 洗完再给你抱抱好不好?”
爱人的语气十分轻柔,像漂浮的棉花糖,简直与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
崔氿耳根莫名的烧红,他一边心中泛起几分羞耻,一边又觉的无比喜悦,到底还在发情期,动物的本能占据了他理智的上风。
他只想无时无刻都贴在爱人身边,否则他会不安、会暴躁、会难以克制的产生摧毁的欲望。
只有谢慈能安抚他。
崔氿垂头跟着谢慈走进浴室,他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爱人伸出白皙的指尖试水的温度,喷头洒出水,慢慢溢满整个浴缸,水雾升腾的间隙,他的尾巴开始本能性的蜷缩起来,头顶的猫耳颤颤巍巍的立起。
这是一种动物本能性的抗拒。
即便身体十分僵硬,崔氿还是尽量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样,他现在敏感极了,不想让爱人察觉到自己对于洗澡产生的莫名抗拒与不安。
太丢脸了。
谢慈为他放好水,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
家里一共有两间浴室,离的很近。
其实寻常来说另一间浴室是不常用到的,两人同居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如今想来还是让人面红耳赤,简直可以用荒唐来形容。
相爱的两个人只要有空在一起就忍耐不住的想亲吻对方,擦枪走火是常事。
谢慈只记得似乎有几天,他们几乎就是在床上和浴室中渡过的。
那几天的崔氿十分的不同,像披着人皮的狼先生。他一开始固然是克制的,但谢慈可不是什么禁欲养生的老干部,他完全清楚爱人身上的每一处战栗与敏感点。
一次次试探与蛊惑。
崔氿忍耐不住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谢慈这才算是尝到了苦头,崔氿这家伙也是让他大开眼界,简直比牲畜还离谱(bushi),到后来,谢慈全身的皮肤都透着一种彻底绽开的花苞似的红,连求饶都难以说出口。
总是经此一役谢慈算是明白了,不能小看每一位看上去冷冷淡淡装模作样沉默寡淡的绅士先生。
他也许是一位多年处男,一朝老房子着火停不下来的‘好好先生’。
所以后来两人为了冷静下来一些,便都选择分开浴室冲澡。
雪色的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光质子感应按钮,朦胧的水雾顿时就消减了下去,谢慈随意拿起一块棉麻毛巾擦拭上半身,黑色的碎发搭在眼皮上一点,在暖色的光线下显出几分尖锐的剪影。
他裹上一层薄淡的白色浴袍,从喉结上蜿蜒朝下的水珠浸得那浴袍愈发的薄透。
脚步声停在浴室前,谢慈的眼皮惬意的耷拉下几分,通身透着一股舒适的慵懒感。
浴室的门轻轻的‘嘀’了一声,磨砂的玻璃门便自动地向两边打开。
随之向他倒来的是一个微重的、半蜷缩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对方好似没有意识门开了,直接地栽倒在谢慈的脚踝下方一点。
谢慈被他绊得险些摔倒,好在他也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人,稳住后刚想开口询问,便见崔氿红着眼睑抬眼看他。
对方两只猫耳耷拉下来,白中透着点粉嫩,毛茸茸的尾巴更是不安的摇动。
谢慈耐不住的叹了口气,他半蹲下来,骨节漂亮的手指轻轻抬起对方的下颌骨,青年轻声问:“怎么了?”
崔氿摇摇头,抿着唇不说话。
只是那双眼看着浴室中的水雾,分明是不安又焦躁的。
动物的天性让他惧怕深水,但是他更担心爱人会因此嫌恶他,他也会因此产生愧疚感,觉得自己实在太矫情了。
谢慈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他轻轻揉了揉他发红的眼角,语气有些怜惜:“乖,我帮你洗,不怕。”
崔氿这样其实还是有些出乎谢慈意料的,毕竟崔氿从一开始给他的印象是坚固如磐石、毫无人性的感觉。男人拥有绝对的信念感,他从来无所惧怕、无所后退,甚至为了完成目的,他会亲手堵住自己一切的后路。
记忆中的崔氿与眼前的男人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发情期的这段记忆对方之后还会不会记起来,要是记起来·······
谢慈握着崔氿的手腕,牵引着对方进浴缸,他还是有些害怕,身体会不自觉的轻轻发颤,但是因为爱人就在身边,他会勉强的压制这种生理性的战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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