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瞳突然想起之前在陆家寿宴那晚,他夺门而出时,虞京臣就站在门外。虞京臣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恰巧经过,还是和傅延乐一起来的?
还有,虞慕川之前明明很关照他,为什么突然就和他断了联系?能威胁或者要求虞慕川的人屈指可数,虞京臣就是其中一个。他和虞京臣并无仇怨,按理来说,虞京臣没有原因对付他,可若是虞京臣和傅延乐认识……
“……”林青瞳心生惊惧,不敢再想。
*
节目录制结束后,三人小队一起下班。
屋外大雨暂歇,空气刺冷。
“延乐延乐,我们出去玩吧。”唐宛白缩着脖子,“我之前做了攻略,北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
安时垢也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来都来了,回酒店也是躺着。”
傅延乐没什么异议,正想点头,就见管家朝他眨了眨眼。他没太明白,但还是说:“你俩玩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好吧!”唐宛白失落地垂下脑袋。
“大忙人!”安时垢阴阳怪气地撇嘴。
傅延乐一手罩住一颗废物弟弟的头,揉了两下,“又不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赶紧麻溜地滚蛋。”
“那我们走了。”唐宛白拉着安时垢往车上走,“我们先去换身装备,今天听我的,我可是攻略大师!”
傅延乐站在台阶上,宛如目送孩儿远去的老父亲,等私家车没影后才转头看向管家,“请问你刚才朝我发射的神秘秋波是什么意思?”
管家下巴微抬,示意傅延乐转头。
傅延乐转头,见一辆熟悉的车从小道驶来,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副驾位的车窗下降,许特助偏头招呼:“晚上好啊,傅少。”
“晚上好!”傅延乐几步蹿下阶梯,伸手拉开后座车门。
虞京臣就坐在外侧,闻声偏头。
两人四目相对,傅延乐说:“你怎么来了?”
虞京臣没说话,往里面挪动位置。
傅延乐立刻上车,说:“敢情你刚才是在车上看我的直播吗?我还以为你上班摸鱼。不过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当然是想来接傅少啊。”许特助替他的哑巴老板说,“听说傅少对北城不熟悉,虞总就想过来接傅少回家,顺便在回家之前带着傅少玩一转。至于时间,最近的确忙,但集团养了那么多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这样啊。”傅延乐笑眯眯地凑到虞京臣面前,“我还以为是你刚跟我分开一天不到,就想我想得无法忍耐,所以赶紧过来找我了呢。”
虞京臣面色如常地偏过头,还是不说话。
许特助瞥了眼后视镜,说:“那当然啊。虞总对傅少的思念不在言语里,而在行动中,这是一种成熟而内敛的表达方式,虞——”
“许朔。”虞京臣说。
“好嘞!”许朔立刻闭嘴,专心开车。
“真威风。”傅延乐啧啧,低头用脑袋撞了撞虞京臣的胳膊,开始秋后算账,“你刚才在直播间怎么杠我的,我还没忘呢。”
虞京臣说:“你刚才在直播间怎么主动跟安时垢亲亲的,我也没忘。”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了更新(跪)
昨天卡文了,没有码字,今天躺尸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两更,明早一更,一共需要三章,而我的存稿箱已经无了,所以我今天要码一万字,吓得我立刻打开笔记本,然后发现存稿箱竟然还有两章哈哈哈!
第50章 我在吃醋
许朔摸了摸耳朵, 抽手抬起车内隔板,耳不听为净。
虞京臣偏头看向窗外,眼神在雨后水雾中保持冷漠的姿态。傅延乐索性弯腰起身,跪坐在虞京臣身边, 小狗似的抬起脸, 眨巴着眼说:“吃醋了?”
虞京臣嘴唇微张, 几秒之后还是一字未吐, 只憋出个几不可闻的冷哼。
傅延乐憋住笑意,故意说:“哦,没吃醋啊,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你是看见我和安时垢隔着一张纸片挨了挨嘴巴,就发醋水了呢。我就说嘛,我们臣哥是多么成熟的人, 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吃——”
虞京臣突然伸手握住傅延乐的后颈。他指腹微微用力,傅延乐就像被捏住命运之脖颈的小狗似的, 眼睛还润亮,嘴上还哼唧, 但却老实本分了起来,像是在观察面前的人到底是真生气, 还是假装样子来吓唬自己。
“臣哥?”傅延乐伸手扯了扯虞京臣的左手袖摆,尾指从虞京臣的手腕中间往上蹭,最后勾住微凉的腕表带。
虞京臣垂眼看了过来, 傅延乐就笑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 吃醋没?”
“……”
虞京臣曾经和数不清的人四目相对过, 那些人心计深沉, 满眼藏着诡噊伎俩, 他从未怯场,只会冷静迅速地将那些眼神中的明枪暗箭剥除干净,但在这一瞬间,他的双眼却在直视傅延乐时遭到了伏击。
然后被绑上了谎言测试器。
“嗯?”傅延乐太懂得掌控虞京臣的每一寸心神了,他凑近逼问,“说啊。”
虞京臣睫毛微颤,说:“吃了。延乐,我在吃醋。”
傅延乐再也憋不住,他笑出声来,在虞京臣略带谴责和委屈的目光中抬起右腿,直接跨/坐在虞京臣的腿上。
“延乐?”虞京臣微惊,下意识抬手去扶傅延乐的腰。
傅延乐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何不妥,甚至往前蹭了蹭,调整坐姿。他伸手搂过虞京臣的后颈,教训般地说:“我的规矩,事不过二。下次不许让我重复地问你了,你如果因为我的行为而吃醋或者心里不舒服,就得主动告诉我,向我讨个交代。”
他惩罚般地按了按虞京臣的后颈,吓唬道:“不然你就自己一个人憋闷气去吧,我可不会再来哄你,知道了吗?”
世界上有数不清的恋爱方式和相处之道,而傅延乐的恋爱方式就是两个词:直接、坦诚。他喜欢把内心的情绪都说出来,是什么就说什么,不隐藏欺瞒也不故意说反话。他认为这是对虞京臣的信任,也是避免他们之间平白出现误会的一种方法。
“你上次已经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傅延乐说,“我知道你因为以前的种种,现在还心有余悸,或者说不敢在我面前袒露最真实的那部分自己,但是我不想要你这样。”
虞京臣伸手抚平傅延乐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抱歉,延乐,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傅延乐捏住虞京臣的脸,轻轻往两边一扯,“我只是不想你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我不是一个特别细心山与三^#夕的人,不可能看穿你的所有心思,我也不想费力去猜,所以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误会,你必须学会向我坦诚!”
虞京臣任凭他揉搓自己的脸,说:“我只是怕自己的情绪太过,会惹你不高兴,或者吓到你。”
“那你就把这当做一个学习的过程,只有试错、练习才能巩固根基。”傅延乐用手掌按在虞京臣的脸侧,微微使力,把虞京臣脸上的肉挤在一起,嘴也鼓起。
他笑了起来,说:“何况就算你真的把我惹生气了,也没关系,但是你要记得立刻来哄我,不然我会记你很久的。至于吓到我,我真的有这么弱鸡吗?看这里——”
傅延乐松开虞京臣的脸,气势汹汹地弯曲右臂,然后示意虞京臣将手搭上来,说:“感受到我胳膊上的肌肉没,就这量,一拳至少十个小朋友!你吓到我?笑死,爷很强的好吧?”
虞京臣失笑,伸手将他的胳膊拉了下来,说:“好,我已经切身感受到傅延乐肌肉侠的武力值了。”
“这还差不多。”傅延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吓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抗不抗揍吧!我一个大嘴巴子就能让你以自由旋转陀螺的方式上天。”
“哦。”虞京臣佯装害怕,眉头微蹙,“所以如果我惹你生气或者吓到了你,你会打我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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