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仲脸色惨白,怒不可遏:“下药,是谁给我下的药?!是谁!!”
医生可不想管方博仲家的那点腌臜事,随口说了句“也只有你身边的人了吧”,果然方博仲脑海里一闪而过方淮的身影。
他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之前和方淮说过,只要楚沨死了,楚沨的一切都会属于他。而他只有方淮这么一个孩子,等他死后,方淮就能得到他的全部东西。
可如果,如果方淮担心,他拿到楚家的东西后,又生了其他孩子呢?那方淮岂不是要和弟弟妹妹分家产?
于是方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前给他下了绝育药……
想明白前因后果的方博仲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怒吼——方淮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怒气冲冲回到家里,和正因为父亲光明正大出轨而怒不可遏的方淮发生了冲突,父子俩在逼仄的家里动起了手,双双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方淮妈妈为此心累到不行,她又要照顾两个男人的吃喝,又要支付一笔笔医药费,回头还得和打工那边的老板请假道歉,被老板骂个狗血淋头,说她干啥啥不行,摆烂第一名。
方淮妈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老了十多岁,整个人再也看不出之前那种娇滴滴的养尊处优模样,手脚粗糙精神颓废。
父子俩大打出手之后,方博仲意识到指望自己是不行的了,他只能指望方淮!于是又开始往方淮身上使劲,想方设法希望方淮“好”起来。
这对方淮而言,无异于是不停拿盐往他伤口上撒。痛得直流冷汗不说,关键是心理上的折磨简直是没完没了。
他被方博仲带去看医生,医生说他这是心理方面的问题,需要方淮自己想开一点。
方博仲说就是想不开才来看你的,有没有什么特效药,比如说某蓝色药片什么的,刺激一下方淮。
医生听得很是无语,干脆推荐父子俩去司祁发布的网站上请愿,说司祁现在正在编写各种各样的歌曲,帮助全球各地受困于精神疾病的患者,没准运气好就轮到方淮父子俩了。
方博仲一听司祁的名字,对后代的渴望甚至压过了对司祁的仇恨,对方淮说:“你不是司祁的前男友吗?你不是说司祁爱你爱到骨子里吗?你去和他道歉,让他给你写歌,他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同意的!”
方淮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本来就羞于启齿这种事情,连医生都不想去看,更何况还是当着司祁的面,说自己现在“不行”了,说他被自己好不容易出轨得来的未婚妻咔嚓后留下心理阴影“站”不起来了。司祁听到后笑都能笑死,还帮他?帮他个鬼!
方淮打死不肯去求司祁,方博仲气得要打方淮,又推又拽拽不动这个倔驴,只能豁出老脸去找司祁。
他死缠烂打通过楚沨那边的路子找到了司祁面前,司祁听到他腆着脸说的那番话后,笑得头顶的天花板都要被他声音掀翻了,直到方博仲被警卫请出去的时候都还能听到司祁那爽朗的笑声飘出去好远好远……
方博仲面色铁青,回家当着情人和儿子的面骂司祁不是个东西。方淮被这噩耗说得眼前一黑,差点没被方博仲活活气死,父子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互相折磨。
司祁从咻咻那边听到这一家人的近况转述,乐得这一星期人都是一抽一抽的。周围人问司祁是有什么好事啊,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司祁神秘兮兮的笑,也不解释,回头对楚沨说“有的人求而不得的事情,你每天晚上都能享受到,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好命”。
楚沨回以一个缓缓的问号,然后在司祁挤眉弄眼的嬉笑暗示中,窘迫的红了脸。
现如今,司祁成了全世界的大宝贝,每个人都特别的喜欢他。
他继续干着他当初的本职工作——给每个喜欢他的人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支援,让大家的生活变得更美好。只是工作方式从他不擅长的演戏,转为了演奏音乐、描绘画作。
画作是司祁发现能将精神力融入到音乐里的人实在是太少,转而新琢磨出来的办法。本身音乐与绘画,都是天然能传达创作者情绪的东西,与精神力相辅相成。现在创作者只需要将特定情绪的精神力融入画笔里,画出来的作品就能达到想要的治疗效果。
很多精神科专家从世界各地赶来,在国家的安排下跟在司祁身边学习。司祁一直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很认真,很快便有人学会了使用精神力进行治疗的方法,学成而归,回到各自的国家将这个方法传授给更多的人。
这些人有的是医生,有的是画家,有的是各行各业的工作者。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将司祁的作品融入到方方面面各个行业。
很快的,人们发现睡觉前听司祁的音乐能一夜好梦,课桌上印刻司祁的画作读书时可以更专心,对敌前听听司祁的音乐有助于更好的战斗,甚至连牧场的奶牛听到司祁演奏的音乐都能多产一些奶!
司祁的名字就此彻底和每个人的生活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直到数百数千年后的未来,仍出现在大家的生活中,扎根进每个人的脑海里。
……
…
结束这个世界后,司祁特意回了一趟世界之塔,飞到了世界树的枝桠上。
树上有一只金色的小蝴蝶在悠闲摇摆着翅膀,司祁抬起手指,蝴蝶乖巧地翩跹着飞落至司祁的指尖。
无数记忆顺着蝴蝶涌入司祁脑海,司祁微微垂眸,将自己这几个世界的记忆灌输进蝴蝶体内,又将蝴蝶放飞。
蝴蝶摆动着翅膀朝着遥远的星海飞去。
咻咻疑惑:“主人,您在干什么呀?”
司祁:“接受那边的我传递过来的记忆。”
两边的司祁身处不同的主神领域,没办法做到记忆时刻同步,需要隔三差五“更新”一下,以免两边的他因为经历不同导致性格出现差异。
咻咻心中好奇心更盛:“您在那边也经历了小世界吗?是什么样的?咻咻也想知道!”
司祁朝着世界之塔飞去,笑着说:“那边的世界啊……我最近一直在修补那边濒临崩溃的小世界。其中有个世界,世界屏障太过薄弱,无数异时空的智慧生物无意间进入其中,我也成了其中之一的穿越者。楚沨则是成了快穿员……”
一边说着,司祁一边将记忆共享给了咻咻。
时间回到主神司祁将他的意识传送到某个小世界里的那一刻。
当司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偏僻的街头小巷之中。
雨后泥泞湿漉的地面、水泥墙壁上贴着的三指宽小广告,光滑平整的圆柱形电线杆矗立在身侧,上面还有一根根结实的黑色电线连接着远方。
司祁从未来到过这样的地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且奇怪。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意识,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这具身体里,而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位可以呼风唤雨的修真者。
神识扫过四周,司祁想要尽快了解自己如今的处境。看到隔壁巷道里一个年轻人的时候,突然被触动的记忆就好像雪崩一样呼啸着涌入他的脑海,让他不住皱眉。
在他想起来的记忆里,这具身体的原主会为了了解情况,主动接触他此刻看见的年轻人。
年轻人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飞快接受了自己遇见了“仙人”的奇遇,十分积极的为“仙人”讲解这个世界的种种情况。例如这个世界没有修真者、却有堪比仙法的强大科技,又比如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只有力量才是最可靠的存在。
原主知道凡人对修真者有多畏惧,也看出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毫无欺瞒,很快接受了自己“飞升到异世界”的现状。并且明白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和修真界里的凡俗王朝一样非常不讲道理——官与民之间的差距无比巨大,上层人士对普通老百姓剥削压榨无所不用其极,普通人就好像蝼蚁一般庸庸碌碌的活着,却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听话温顺的就好像被驯服了的牲畜。
年轻人还为他提供了诸多名为小说电影动画片的“历史资料”,图文并茂的证明官方遇到与一般人不同的特殊存在后,会用如何残忍不讲道理的手段将人控制住,将其解剖研究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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