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把爪子耷拉在胸口的黑猫举起来了,和黑猫一起眨了下眼睛:“我捡到了这个,它非常通人性,算人吗?是它先来的,我可能要和它睡一晚上。”
温水笙闻言呼吸一滞,抿起了嘴唇。
欧严看着秋珂雨的脸色,突然从嗓子发出一声,极其幸灾乐祸的,古怪的:“嘻。”
陆阳赫疑惑地看他一眼,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秋珂雨抬手弹了下黑猫的脑袋,黑猫很委屈地皱起眉头,她也像是很委屈地皱了下眉头:“猫当然不算人,再通人性也不是人。而且我只是个弱女子,你真的忍心让楚楚可怜的我一个人吗?翰总,我好怕。”
欧严受够了:“没有哪个弱女子会把自己楚楚可怜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放在嘴上,而且老……老实说,秋珂雨,你快一米九了,还正处于在长身体的阶段。”
秋珂雨对着白翰眨了眨眼睛,靠着白翰,整个人像是长在了他身上。
她指着欧严说:“你看这个人真的好凶,我都不认识他,他就说我不知羞耻。翰总,在这里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孤苦无依,很可怜的。”
欧严:“……”
秋珂雨又说:“况且一米九怎么了?我一米九也是弱女子,他就是想讽刺我没人要。”
白翰还真的安慰她,任她又抓自己的胳膊,又摇自己的手臂:“没事的,你这个身高确实高了点,但世界上也有两米多的人,总能找到合你心意的。”
他愣了下,又说:“诶诶诶,等一下,欧严不就两米多吗?”
欧严:“……”
我不配,我告辞。
秋珂雨:“……”
秋珂雨:“免了,谢谢。”
挺好。
周围人对视一眼,都挺好。
这儿大家都快死了,对面还能聊起天。
第15章
秋珂雨搂住白翰的脖子,匀称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他两根纤细的锁骨,压低声音又求了句:“翰总,你不能不管我。”
如果升高再矮一点,声音再软一点。
结合着秋珂雨的脸,这会是非常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现实里,白翰只能仰脸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秋珂雨,点头:“你放心吧,我绝对会管你的。”
恶毒女配真的很可怜。
他都知道秋珂雨的苦。
绝对不会让她的子\\宫被人利用的。
秋珂雨笑了下,整张脸英挺又深刻,她慢条斯理地看欧严一眼,眼神灼热又癫狂,笑得更得意了。
那边的欧严果断闭上了眼睛。
心如止水,心如死灰。
而陆阳赫很久之前就陷入了沉默。
所以,他的存在感真的这么低吗?
他之前分明也和秋珂雨碰过面讲过话,怎么就在这儿认识的人就只有翰总了?
白翰有点担心秋珂雨没有安全感,于是拍了下她的肩膀,偏头对她说:“我应该比你大一点,不用叫我翰总,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
主动搭上半永久关系,是让别人快速获得安全感的最好办法。
白翰有信心,觉得会好用。
秋珂雨听到这话却突然半眯起眼睛,舔了下牙齿,连眼神都像是蒙了层热切的欲\\望。
欧严掀开眼皮,果然从他表情上读出了呼之欲出的‘我真的好兴奋啊,我要开始骚了’这种非常强烈的感情。
秋珂雨适应得非常快,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一口一个‘白翰哥哥’,叫的异常亲密又色情。
“白翰哥哥,晚上很冷,到时候我们一起睡怎么样?”
“白翰哥哥我不能和你分开,我手无缚鸡之力会被欺负的。”
“白翰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会拖你后腿?”
欧严抖了下,鸡皮疙瘩瞬间长到了小拇指尖。
“没有的事,而且感觉你好像很喜欢哥哥的样子。”白翰扯过陆阳赫,对她介绍:“这位也是哥哥,你可以叫他阳赫哥哥,陆哥哥,都随你。”
果然恶毒女配对某些事很偏执,秋珂雨估计就是没怎么得到过亲情。
现在有条件,能弥补就弥补一下。
一下两个哥哥,希望她能走出心灵的创伤。
秋珂雨很认真地把白翰的话听了下去,然后点头:“好的,陆阳赫。”
陆阳赫:“……”
那边的温水笙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往前走了两步。
他难得整个人看上去不那么冰冷,几乎算是耐心又温和地询问白翰:“阿翰,和我住一间房吗?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义务照顾你。”
欧严下意识看秋珂雨一眼,发现她虽然仍旧勾唇笑着,但眼神已经非常恐怖,手臂上根根青筋若隐若现。
……
算了秋哥算了。
“下次有机会再约行吗?”白翰对他笑了下,然后礼貌地拒绝了:“我已经先答应了别人。”
他最初其实也打算和温水笙住一间房来着,毕竟他们还是有婚约的关系。
但温水笙就站在旁边,也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
他还以为温水笙不愿意,所以才答应了别人。
有话,还是要早点说。
你看看,现在多尴尬。
“是啊。”秋珂雨揽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白翰,尖尖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平静到近乎诡异地对温水笙笑了下:“况且你又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和我这么一个怕鬼的弱女子争什么?”
然后她又抬手对这那边,从头到尾都一直死死盯着她看的赵映辉,打了个招呼:“嗨,那边的那位朋友,你是对我有意见呢还是有想法呢,一直盯着我看?”
赵映辉对上她那双喜怒难辨的深紫色眼眸,心中一跳,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
他抖着手按住兜里的手机,低下了头。
那双瞬间变成金黄色的竖瞳,绝对不是错觉。
秋珂雨绝对不可能是人。
温水笙捏紧了手指,沉默了很久,久到白翰以为自己又要给他理一下逻辑关系的时候,他居然点了下头。
“好,那阿翰,你照顾好自己。”
声音低得几乎已经听不见。
温水笙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站在白翰的面前,于是说了声抱歉,匆忙地逃回到了沈汀身边。
沈汀扑到了他的怀里,好像哭着说了些什么,大约是担心他的话。
但温水笙失魂落魄,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他想起的是以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只有沈、他、还有白翰三个人。
有次他们在国外度假,本来只打算两个人去,但沈父、沈父有事,所以把沈汀托付给了他。
日落很漂亮,他们三个人沿着海边,一直走了很久。
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平静和安心过,沈汀也很开心,笑起来的声音像是风铃。
但记忆中的白翰是沉默的,沉默到温水笙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只有他和沈汀在并排走。
白翰一直在后面。
结果当天晚上沈汀因为水土不服发起了高烧,在国外联系到最近最快的直升机只能坐两人。
理所当然的被留下的也是白翰。
他则在医院陪了沈汀一个晚上。
隔了几乎两年,温水笙的胸口开始后知后觉地发闷,闷到他几乎不能呼吸。
当时白翰是怎么想的呢?
和现在他的想法一样吗?
可能比现在委屈。
但白翰从来不说,他却也从来没问过。
之后分组的情况就不像他们这边轻松,虽然熟人自动两两配对,但三人行必有一落单。
有的甚至为了和比较强装的同伴分在一起,起了争执。
最后温水笙和沈汀分在了一起,原因是沈汀发起了烧,而在照顾人这方面季曙鸣太过于粗心。
季曙鸣虽然不太满意,但被沈汀软软地求了几句,最后还是认命和赵映辉住在一间房。
回各自房间的时候,温水笙握着沈汀的手,突然叫住了白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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