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雨往床上一坐,弯起嘴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翰的门就被敲响了。
白翰熟练地从办工桌抽屉里翻出放水围裙穿上,很熟练地打开门。
果然,门口站着新来的,年轻貌美的年轻保洁小妹。
但是为什么呢?
白翰是真的很疑惑。
总是保洁小妹来给他送咖啡?
他的那几个助理的身体是真的有问题。
小妹端着咖啡,羞涩一笑:“翰总,张助理肚子突然不舒服,叫我来把咖啡给你送上来。”
是这样的。
白翰之前试过几种不同的应对态度。
无论是皱眉呵斥‘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还是微笑告诉‘你进来吧,放在桌子上就好’,
都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咖啡的归宿一定在他的领子上。
白翰这次选择沉默。
保洁小妹咬了下嘴唇,下定决心:“那翰总,我进来了。”
但她往前才走了一步,就惊呼一声,以一个标准的的平地摔要把咖啡往白翰的领子上送。
白翰心如止水,在躲开还是扶她一把中纠结,就看见保洁小妹的肩膀被秋珂雨的手稳稳地按住了。
保洁小妹和地面呈六十度标准夹角,那杯咖啡全泼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秋珂雨很快松开手,扯了下嘴角:“打扫不干净地毯,你是要赔的,知道吗?”
第38章
保洁组新来的李诗被自己泼了一脸热咖啡, 下意识想大叫出声,但碍于在白翰面前,还是拼命忍住了。
她拿着几张纸, 飞快地擦着自己的脸,抬头又有点怨怼地瞪了眼秋珂雨。
张助理不是好对付的人,更何况还有陆阳赫把关,这次给白翰送咖啡的机会, 是她打算了好久才算计来的。
但现在不仅没搭上话, 反而还丢了大脸。
都怪眼前这个女人。
李诗有些懊恼地悄悄打量着秋珂雨, 正好对视一眼。
她几不可查地撅了下嘴, 有点委屈,又有点不满意。
这女的, 脸漂亮是漂亮, 但一定不干净,不知道是凭什么手段才爬了上来。
和自己完全不能比。
白翰尝试着说句什么, 但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他拿起来一看, 居然是陆阳赫,很稀奇的情况。
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白翰举着手机, 对秋珂雨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你随便逛着。”
秋珂雨往旁边一靠, 点头:“白翰哥哥去吧,我哪都不去, 我在这儿等你。”
李诗看白翰出去了,整个人也就没那么收敛,轻轻地哼了一声,甚至称得上光明正大地打量起秋珂雨。
秋珂雨任她看,连眼皮都懒得抬。
李诗想着这里没有其他人, 就有了点底气。
她清了清嗓子,很笃定地问她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秋珂雨:“爱情是吐车上50,泼地上5000。”
秋珂雨啧了声:“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现在,出去,把门关上。”
李诗被她的冷淡吓了一跳,心中也有了估计,委委屈屈地出了门。
什么态度嘛。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待会儿她就回去找翰总,她一定会让翰总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白翰进了陆阳赫办公室,发现他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看上去非常为难。
看见他来,陆阳赫沉沉地吐出口气,做了个手势,就摁开了免提。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就知道她已经不年轻了,大概五十岁上下,嗓门又尖又大。
“你问问他是不是要当那种不忠不孝的人?”
“叫他帮这点忙就要出事?他是不是真的不认我这个妈了?”
“他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们离了他白翰就过不下去了?”
这么几个月没联系过,白翰是真忘了,原身还有养父母的事。
给陆阳赫打电话就是原身的养母,沈汀的生母——杜银。
当年抱错的事情,按照原著走的话,就只有杜银知道。
杜银甚至都没告诉他的丈夫。
说起来,那边的沈茂鸿要什么时候发现沈汀不是他亲生儿子的这件事?
白翰托起下巴,剧情现在乱成这样,实在让人完全没有准备。
陆阳赫对中年妇女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干巴巴地劝着:“女士,翰总不是你想的这样 。他已经帮您的侄儿子安排过好几个工作了,但是您的侄儿子并不配合……”
杜银在电话那头开始发火了:“他就是不愿意,都是一家人,帮一下又怎么了?”
白翰接过了手机,拯救陆阳赫与水火之中。
他想了想,张嘴还是叫了声:“妈。”
杜银愣了下,火更大了,哼哧哼哧地喘着气:“你有本事几个月都不给我打电话,有本事就别叫我这声妈。”
白翰点头:“好的,杜女士。我以后可不可以都这么叫你?”
杜银气得嗓子都劈了:“叫,你要叫什么都叫。白翰,你这个白眼狼当得真好啊。我把你养了这么多年,叫你帮一下你弟弟你就这个态度?”
白翰:“我试图分析了下,但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比起找个稳定工作,我觉得你的侄子更像是希望我是一个无限的提款机。”
当个保安应该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而且他刚刚也问了,原身给他表弟发的工资只比陆阳赫低。
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杜银大声地呵斥了起来:“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非得把你弟弟想的这么龌龊?我叫了给你弟弟找个工作,你就让他当个保安?白翰,我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可是你大姑的儿子,你让我们回去走亲戚还有没有脸了?”
白翰:“那按照你的意思,他是想进法务部还是财务部?”
杜银听到这儿,才总算有点满意,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别说你那套,你就随便给他个副总裁当一当,他是你的弟弟,你本来就该帮扶一把。”
白翰:“我建议您再睡一会。或者我可以出钱让他报一个一对一的法考班,过了后,我会找几个律师朋友带着他,等他做出知名度后,我可以帮他开事务所雇人。”
杜银满脑子都是他说的前半句话,气得下午连牌都不想去打了,在家里高高地撸起了袖子:“白翰,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叫你帮一下弟弟,你就让我再去睡一会儿?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陆阳赫揉着眉心,隔得很远都被震得耳膜发疼。
白翰:“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会有母亲是这么对儿子说话的。”
杜银一点都不心虚,冷笑:“我是你妈,我骂你打你天经地义。”
白翰:“所以,抽空做一下亲子鉴定吗,杜女士?”
剧情不找他,他干脆推波助澜一下好了。
杜银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她长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迅速挂断了电话。
白忠强正吸着烟,那边的电话就冷不丁断了。
他叼着烟嘴,奇怪地看杜银一眼:“怎么回事?那小畜生还敢挂你电话?”
杜银攥紧了手机,心脏一阵狂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白忠强踹了桌子一脚:“问你话呢。”
杜银立刻摇头否认:“没有,他不敢,是我挂的,我待会儿再打。”
怎么回事?
白翰不可能发现的,但为什么会问出那种话?
况且……她这么多年来也没怎么亏待过白翰。
就让他给周围的亲戚都买了房子,就能说出这种气话了?
果然是沈茂鸿的种,血里面都流的是冰渣子。
白忠强继续抽了口烟,慢吞吞地说:“依我看,还是小时候打得太少了,叫他给弟弟找个工作磨磨唧唧的不成样子。”
杜银只顾着点头。
第39章
白翰告诉陆阳赫:“他长期旷工, 劳务合同怎么规定的你就怎么处理,放心大胆操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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