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地人浑身僵硬,四肢发麻。
眼前的石像巍然不动,面容英俊而邪佞,灰白冷硬的唇只差两寸便可以触碰到原青的唇瓣。
那……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原青的心脏在胸腔里猛地弹跳了两下,他指尖颤抖,攥进自己的手心里。
——来自他眼睛所看不到的任何方向。
眼角余光都顾及不到的地方,那些颤动的、正在越贴越近的白色石刻的影子在地上蜿蜒出扭曲的乱影。
石刻的手掌牢牢贴在他的后腰,压在轻软细麟的半个臀部上,慢慢按压着摩挲,阴冷的寒气直窜心底。
更多手掌贴上了他的腰腹,压着棉弹的如玉肌肤、滑上嫩红的凸起,感受着石头下温热触感紧绷的颤抖。
“呵……”
雕像们轻笑。
石刻的触手已然缓慢的缠紧了他幼白的鱼尾。
顺滑的鳞片被石头压着拨弄,发出清浅悦耳的淅沥沥的声音。
咔咔咔……
“吻我……”伴随着关节扭动的声效,大殿一遍又一遍地响起低低的暧昧声音。
要亲吻吗?
将自己柔软的唇肉,贴在那冰凉冷硬的岩石雕像上吗。
要伸开双臂,软软搭在面前雕像的肩膀上吗。
要被冰凉的舌头舔到湿红的口腔黏膜上吗。
……
理智思绪崩成了一股尖细的丝,被浩瀚的浓稠海水寸寸蚕食。
原青僵直地立在海水中,鱼尾毫无力量地软下来,而自己连呼吸都变的极其困难。
他眼睫稍微掀动了一下,面前的雕像就在他恍惚的一瞬间凑了上来。
邪神石刻向那淡粉色的薄唇缓慢地压下去。
这一瞬间,整个大殿好像都变的不一样了。
海水沸腾,气泡上升。
好像有什么禁制被破开,大殿下的魔法纹路一寸寸亮起明光,然后轰然消散在水中。
整个离奇古怪的建筑摇摆晃动,激出了比火山爆发还要猛烈的震颤。
而在震动的中心,原青惊吓地抿住了嘴唇。
唇上传来又凉又硬的触感,让原青指尖一蜷,眼眸湿漉漉地淌出一点儿热泪,就要抬起手臂推拒,想要立马逃离开。
但众多的雕像环绕他,将他禁锢在原地。
围住他的石像们用那手臂和张牙舞爪的坚硬触手牢牢地圈住原青的身体。
纤细的腰部被攥紧,石刻雕像的触手将他像一朵湿软的云絮一样牢牢地揽在了身前。
“咔嚓——”
随着一声破裂声响起,面前的石刻从嘴角开始蹦出蜘蛛网的纹路。
在灰白的石刻雕像下,竟然是山的模样。
他的皮肤和灰白的石刻一样苍白,肩背上有着黑色的皮质,而在那肌肉流畅有力的脊背之下,腰部的颜色逐渐变暗,石刻快速地裂开,一层灰白的石面下,是八根黝黑发亮的粗壮章鱼触手。
在那触手翻开尖端时,露出了下面吓人的紫红色吸盘,还在呼吸般一缩一缩地。
所有的神刻雕像都碎成灰尘,只有面前的雕像变成了山。
但那些刚刚被石刻手掌覆盖住的腰侧或者鱼尾,恰巧被带着吸盘的触手牢牢地圈住碾揉。
原青迷蒙地轻呜着,鱼尾被某种柔韧又坚硬的奇怪东西吸住,让他非常难受。
“别……”他抬手要推开眼前的什么,睁大涣散的眼眸时,却被圈住手腕压了下去。
……
邪神的黑发在水中缓缓飘荡,只有最阴暗的海底生长的物种才有如此邪恶的黑色。
那双漆黑晦暗的眼眸微垂着眼皮,长长的眼睫下,流转着奇特的蛊惑意味。
俊美的山勾起了唇角,高挺的鼻尖抵在原青的侧脸,朝漂亮的小海巫的唇缝吹了一口凉至骨髓的阴森冰寒的气息。
“谢谢你,亲爱的小海巫。”
以万千海岸人类的尸骨,和一个被哄骗的心甘情愿的吻,解开了极致深渊之下邪神的封印。
邪神的宫殿在缓慢地上升。
大殿外,奔腾的岩浆喷涌而出,将这里照的红彩发亮,但海水因为山的醒来依然压抑着冰寒的温度。
这里形成了一个硕大的魔法旋涡,海水中的魔力都源源不断地被他吸过来。
神力使深邃的回廊和旋转的楼梯逐渐摆正,倒吊的旗帜与折断的梁柱也在阴暗的海水下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那是久远的岁月之前,被蛊惑的数代王朝为他而建。
和他的神力同源,恢弘而震撼。
山垂眸扫了怀中被揽着的小海巫。
因为唤醒他,被吸走了全部的魔法力量,疲惫地闭上了那双清冷漂亮的眼睛。
几根庞大的触手绞紧了那脆弱娇白的鱼尾,山眯起眼睛,大拇指直接扣在原青的下巴上,将他的脸颊抬起。
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擦过淡粉色的唇。
他笑起来,“还没死?”
鱼尾被绞痛,原青皱起漂亮的细眉,自鼻息哼出细细的咿唔,“呜……”
轻轻软软的,好像一片轻鸿的羽毛擦过柔软的地方。
山眸光一晃,触手都下意识卸了些力道。
其实刚刚就想轻一些,但原青的声音加剧了他服软的速度。
他的交接腕开始发烫,碾在鱼尾臀部的上端某处,揉弄着那一小片柔软的鳞片。
邪神阴郁地将触手缠在原青的鱼尾上,但不再是绞杀的力道,而是隐晦的某种欲望。
他的力量很充沛,明明能一瞬间将这条人鱼碾成血沫,愉悦地呼吸那泛着奇异香味的血腥海水。
但他大脑神经狂跳,却是伸手摩挲着那嫩滑的脊背,摸上了两片细薄的肩胛骨。
手下温热的皮肤像是能吸住所有人的魂魄一样。
也包括一个邪神。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邪神稍稍挑了一下眉。
然后嘴角弯地更深,眼眸暗地要翻出墨来。
“小海巫……”他的中指指腹自美丽的人鱼的颈脊上向下滑,自脊背的凹陷抚摸到后腰下的细麟,轻笑着继续向下摸下去。
隐隐的两片圆润臀型被鳞片覆盖,因为被研磨,变得柔软而温热。
触碰到了湿软的黏液,鳞片似乎张开了,露出了下面深粉色又湿又软的细腻肌理。
……
原青被束缚在他的怀中,身体颤抖着,尾鳍荡开微弱的涟漪,折射着大殿内阴邪的光。
触手纠缠着他的鱼尾,将那珍珠白全部遮盖住,碾磨蠕动着,偶尔有几条翻开,露出胀地异常肿烫的吸盘,看得人心惊胆战,而它又再次覆盖上去。
大殿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升到海边,岩浆已经停止喷涌。
邪神望了眼殿外,轻轻合了下眼睑。
“上岸吗,亲爱的。”他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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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青是被渴醒的。
胸腔的灼热感源源不断地燥着他,他能感觉到嘴唇应该干裂出了好几条细纹。
鱼尾似乎也干掉了,缺水让他翻身都很困难。
脱水让他困乏而难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逼仄的白板。
正压在脸颊上竖起一掌的距离,让原青呼吸都觉得压抑。
然后这才发觉。
他呼吸到的……是空气。
身体还在晃动,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白板围成的长箱里,正有人搬动着他的箱体。
常在宽敞的海水中游荡,突兀的被囚禁般的白板围住,让他有些懵,又觉得很难受。
这里是……?
“喂,你说王子是不是是失心疯了啊?”
跟着搬动白板箱走动的侍女说。
“可不是,去了一趟海岸魂都没了,非要找什么美人鱼——哎哎,别颠别颠,伤到美人鱼你赔得起吗?!”
另一个侍女呵斥着搬动白板的两个男子,然后才皱起眉毛,窃窃私语,“不过还真让人捡着了,听说送来的时候,正在沙滩上暴晒呢,险些命都没了,还多亏那人给人鱼喂了点儿水!”
“那他真是赶巧了,十万金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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