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 彦卓立刻就变得坦然了起来,主动地配合着白祺开始……
就怪了!
“这又是要干什么!”
彦卓瞪大了眼睛。
他一个从小学习绅士礼仪,出席任何正经场合都要佩戴领带的伪Alpha, 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领带居然还有这么多用法?
他的Alpha是在实践研究什么《领带的一千种绑法》么!
白祺手里攥着一条墨绿色的领带,在彦卓的脸上比划了几下, 最后还是大度地将选择权交给了彦卓:“眼睛还是嘴巴?你自己选一个。”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能更温柔了,彦卓却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条领带是有一年他过生日, 手下的一个员工送的礼物。虽然是名贵的牌子货, 但是他觉得日常戴的话颜色有些老气, 放在正式场合又显得不够庄重, 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没有戴过, 也不知道白祺是怎么突然把它翻出来的。
他没有在这二选一的选项里做选择, 蹙眉道:“……你换一条来。”
一向都很顺着他的白祺, 今天却非要跟他对着干似的:“不换。”
说着, 他又将领带放在了彦卓的面前,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下:“这颜色很显白,好看。”
这话倒是真的,墨绿色是很贵气的颜色,虽然有时候会显得不够年轻,但是跟彦卓贵公子般的气质正相配,比那条常规的黑色更让白祺有感觉。
彦卓一心想要把它夺过来,却苦于双手被缚,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咬紧了牙关示弱道:“这条真的不行,换一条,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显然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平时自己买的领带也就算了,可这种下属送的东西被用在这种场合,彦卓只觉得自己所剩不多的羞耻心已经要爆棚了。
可惜白祺的温柔体贴今天完全没有用对地方,闻言只歪了歪头,一脸“我是为你着想”的表情:“其他的你都还算喜欢,我怕今天用完,你以后就不好意思戴了。只有这条,你好像从来没有戴过。”
言外之意,既然不喜欢戴,那就找些别的用途,让它物尽其用,别浪费了好东西。
彦卓:“……”
他还在试图挣扎:“其实我很喜欢这条,之所以不怎么戴,是因为太珍惜,怕戴出去会弄脏。”
白祺的表情立刻变得奇怪了起来:“真的?”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彦卓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祺连一秒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他留:“这么喜欢陈总监送你的礼物?”
彦卓不可置信道:“……这你都记得?”
白祺眼睛一转,立刻追问道:“你不会跟陈总监有什么吧?”
说着,他就自顾自地阴阳怪气了起来——
“怪不得我还没有离职的时候,陈训去办公室找你的频率就越来越高,你还突然对法务部的工作重视了起来,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也对,陈训长得也不差,工作能力也很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也还有点成熟稳重的气质,你会对他感兴趣也是人之常——”
“停。”
眼见他越说越离谱,越扯越起劲,彦卓只觉得被他叭叭得头疼,忍无可忍道:“给我戴上吧。”
无所谓了,不就是两条领带而已么?
他堂堂彦氏总裁,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还会败在两条小小的领带手下?
更何况这是在他们共同的家里,卧室的床上,这么私密的场所,还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可矫情的?
白祺满意地住了嘴,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眼睛还是嘴巴?”
彦卓思考了一瞬,艰难地做了选择:“嘴。”
白祺更加满意了:“想看着我,是不是?”
彦卓面无表情,绝不承认:“是因为我怕忍不住咬你。”
白祺立刻就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
嘴硬是一时的,心软却是一世的。
尽管已经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陷入了弱势的位置,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但一对上白祺那双一看就是在表演失落的眼睛,彦卓还是立刻服了软,自暴自弃道:“……是,我想看着你。”
白祺立刻就收起了那副小可怜似的表情,满意地继续上手。
嘴巴不能吐露爱语了,眼睛却依然能传达爱意。
彦卓眼睁睁看着白祺一点点俯身,靠近,而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这种情形本该是令人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尤其是他这种习惯了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可他一对上白祺的眼睛,看着其中全然的真挚和热烈,就居然怎么也生不出排斥的心理了。
时针一点点滑动着,直至天明,卧室里的阵阵低吟还是没有停下来。
昂贵的布料被磋磨得不成样子,昨晚派上了大用场的领带也早已团成一团被扔在一边,但他们谁也无暇顾及。
彦卓的体魄比多数Omega要强上许多,却也耐不住这个真正的Alpha一整晚毫不停歇的征伐,此刻他已经近乎脱力,连指尖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发颤,却还是费力地抬起手,勾住白祺的脖颈压了下来。
“亲我。”
满室交融的信息素中,他们餍足地用一个深吻结束了这个荒唐又愉悦的夜晚。
白祺刚合上眼没两个小时,就起床准备去公司了。
临走之前,他给彦卓掖了掖被角,看着他依旧没有褪去潮红的睡颜,又特地把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彦卓一觉醒来,已经是接近下班时间的傍晚了。
卧室内有还未散尽的信息素的味道,桌上有周姨准备好的粥和小菜,网上还有关于彦明睿私生子传闻的种种流言和声讨,彦卓只觉得,这真是很幸福的一瞬间。
可惜幸福总是短暂的。
卧室通风换气之后信息素的味道总会散尽,温热的粥迟迟不吃就会变凉,就像他此刻再喜闻乐见,也不得不出面回应这一出闹剧一样。
公关部早就得了暗示授意,所以面对这样紧急且严重的事态也丝毫不慌,施施然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今天下午才不紧不慢地赶了一份回应稿出来,发给彦卓确认之后一直没收到回复,也完全没有催促过。
倒是法务部没有被提前知会过,电话已经打到了彦卓的私人手机上,估计如果没有赵锡在公司拦着,彦卓甚至怀疑陈训可能会直接冲到他家里来。
彦卓一字一句读完了公关部提供的那份稿子,删改了几处过于美化彦明睿形象的措辞,然后又跟法务部开了个视频会议。
陈训早就得了彦卓的拉拢,又因为之前整肃内部的事情得罪了不少别有用心的人,现在只愿也只能无条件站在彦卓这边,所以对彦卓的指示只有点头的份。
但法务部内部还有几个人,也不知是真心对公司忠心耿耿还是演出来的,对这次事件表达了自己十分义愤填膺的态度,并坚决要求状告那些爆料的媒体和营销号。
彦卓捧着一杯周姨刚泡好的热茶,摩挲着茶杯的杯身,始终沉默着没有开口。
那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彦卓依然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还是跟彦卓最为熟悉的陈训最先察觉到气氛不对,率先打了个圆场:“我们先统计一下要发的律师函,至于正式提起诉讼,还是要慎重考虑,从长计议。搜集工作复杂,既然总裁今天生病不舒服,那就我们先搜集证据,具体的操作等您来公司之后我们再当面商量吧。”
发律师函表明一下态度和立场是一定要的,毕竟这代表着公司的脸面,但是至于起诉爆料者……说句实话,他们又不清楚他们董事长家里的私事,万一这些爆料是真实的,那彦总这副消极回应的态度其实很合理,这些人上赶着维护董事长才是傻到家了。
不愧是他看重提拔的人。
彦卓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要打针吃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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