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清突然想起了一个传闻,据说有人能操控恐怖的火焰,而这些火焰将为其的意志所作用。
“肯定是幻觉。”
杨亦然语气异常地肯定,他像是在对步清和忠叔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没有凤凰羽,死人怎么会复生呢?更何况他如果真的复活的话,怎么....怎么可能会不想来见我呢?”
说到最后,刚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语调又开始尾音颤抖。
他宁愿相信刚刚那个是他出现的幻觉,甚至动用凤凰火来证明自己的猜测,也不愿意相信白子潇居然不愿意来找他。
步清和忠叔对视了一眼,双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走到了杨亦然旁边。
杨亦然看上去还没有恢复正常,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在否定自己一样,忠叔学着他的样子坐在旁边:“对,刚刚那个是幻觉,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面对一个精神已经开始不正常并且武力值还超高的人,昧着良心顺毛摸才是正确的道路。
“是啊是啊,你要相信你们这个是盗墓界的神仙爱情,不会出现你刚刚说的事的,你不要太担心。”步清一边安慰杨亦然,一边在心里面想,这么暴躁的对象和阴阳两隔的爱情,谁爱要谁要吧,反正他是不羡慕了。
“嗯,没什么事我们就继续走吧。”
杨亦然缓了一小会儿后,站起来重新把棺材背在了身后,步清趁着这个机会把脸贴在了棺材上面。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难怪杨老板会这么认为。
等等.....那刚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步清越想越心惊,但又不敢去刺激杨亦然,只好沉默地和忠叔跟在对方的后面。
他们很快就超过了畸形血尸爬出来的那个血池,然后一直往前走,途中还经过了一个塞满了各种罐子的小空间。
步清好奇,手贱地打开了一个罐子,被罐子里面的人头给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跳到棺材上去。
忠叔小声地给他解释:“这些人头应该和之前畸形血尸上面的手有关,这里面装的也是可怜人,手被砍下来以后就失去了价值,被关在这里。”
步清不由咽了一口口水:“真是残忍的封建王朝。”
杨亦然则没管他们两个的对话,他垂着睫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脚下的速度甚至没有一丝减慢,步清和忠叔只好暂停对话,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绕过这些罐子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比刚才更大的血池。
只不过这个血池里面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没有不断往上冒着的泡泡,与其说是血池,不如说是一个红颜色的小湖泊。
而在这个湖泊之间,一朵红色的莲花静静绽放,杨亦然用手电筒晃一下,反光的,是个假花。
“这个就是父亲跟我说过的红宝石花。”步清很快激动起来。
“嗯,我们先去那个湖心小岛。”
杨亦然将背上的梧桐木棺材扔在湖水中,棺材在巨大的浮力作用下漂浮在湖面上,几个人踩着这个棺材,摇摇晃晃就去了湖心小岛。
“父亲在手记上说过,这朵花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陪葬品。”
十分钟后,步清蹲在红宝石莲花面前,痴痴地看着这朵漂亮的花,仿佛已经沦陷在它的美貌之中,直到杨亦然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挪开。
“小心!”
“嗖——”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红色的羽箭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射了过来,直直地插到了刚刚步清站着的地方。
“嗖嗖嗖———”
还没等步清缓过神来,无数的羽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杨亦然目光一凝,直接一脚把步清踹倒,然后把棺材横着举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羽箭插不入浸泡了很多油的梧桐木,它们在上面打出一连串的响声后,稀里哗啦掉在了地上,杨亦然看了一眼地上的羽箭后,果断让凤凰火在棺材板上面燃烧。
这些火焰在他的控制下不会把木头给烧毁,但可以烧死附着在羽箭上面的虫卵。
“这些都是噬虫吗?”步清悄咪咪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他心跳得依旧很快,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了高度紧张。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杨亦然看了一眼,淡淡道。
“确实挺解压的。”步清托腮看着,结果自己和忠叔手中都被塞了一根棒子,当下不由疑惑地看向杨亦然。
“箭停了,守护者要出来了。”
杨亦然朝着在黑暗中的西面扬了扬下巴,凭借他良好的视力,他可以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高大人影朝这边走来,
“你和忠叔用这个把地上的残余幼虫全都烧死,我去对付它。”
说完,他把棺材往旁边一扔,袖口处滑落两把锃亮的、刻着诡异花纹的匕首来。
步清愣愣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忠叔已经借着棺材上的火点燃了手中的棒子,开始在地上烫虫子。
“锵”一声,杨亦然的匕首对上了青铜守护者的大刀,前者敏捷有余却力量不足,后者气势充沛但行动缓慢,一时间焦灼在了一起。
步清和忠叔则忙着烫虫子,棺材外面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在棺材里面,白子潇直接被热醒了。
“这是要从棺材变成蒸笼的节奏吗?”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热得快要烤焦了,而心里面被热得烦躁了起来。
而且醒来后,额头上和后脑勺都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估计在睡觉的时候没少被磕。
白子潇只觉得睡觉带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心里面好像又重新燃烧起了火焰。
“砰”一声,棺材前面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半截青铜刀片镶嵌了进来。
白子潇转了转手腕,这下也不用推开棺材板了,他直接一脚就把这玩意儿给踹飞,这饱含怒气的一击直接让这个棺材板带着青铜守护者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直直的线,“轰”一声地狠狠镶嵌在了湖旁边的山壁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白子潇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一个始作俑者,他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语气很冰冷:“就是你放火烧我的?”
然而出乎白子潇意料的是,对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抵抗,他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不是那种恐惧的泪水,是一种白子潇也没有办法理解,但是莫名就很难受的、无声的啜泣。
众所周知,潇哥吃软不吃硬。
他当场就松了手:“你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
他这边松了手,结果杨亦然开始拽着他衣服哭,也不出什么声音,就是默默地流眼泪,浓郁的悲伤笼罩在他身上,那眼泪简直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泪都要哭完了。
白子潇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居然还可以有这么多,只好手忙脚乱安慰了两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但这些语句最起码起到了一个实质性的作用。
杨亦然从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到小声啜泣,最后再到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口放声大哭,这些变化全是在白子潇的安慰说出之后起到的。
就在白子潇感觉自己衣服都湿了并且怀疑对方会不会脱水而死的时候,怀中的人总算停止了哭声,抱着他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下去。
白子潇:!!!
不会真的脱水死了吧?
他把人抱起来一看,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了,可能是刺激太大,也可能是哭得太厉害了。
于是他把人往地上一放,先是爬上高高的山壁将镶嵌着的棺材板给抠下来,然后又把青铜守护者给肢解了扔在棺材里,然后再把棺材给合上,完美!
在此期间,他还收到了两道震惊而畏缩的眼神。
“怎么,没见过盗陪葬品的啊。”
白子潇踹了一脚那不停颤动的棺材,没想到这玩意儿被肢解了后居然还能动,倒是他小瞧它了。
于是白子潇又找来麻绳将这个棺材捆了几圈,确保捆结实了后,左手拽着绳子的末端,右手一把扛起在地上昏过去的人,直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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