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母亲迷惑:“什么小蝴蝶?”
“我们现在来回放一下所有街道的监控记录。”学生们来不及阻止,俞简说完,便喊来全部的小蝴蝶,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录像。
每一条街道清晰可见,人们的表现一一被拍摄,而在这些平平无奇的录像中,边角上,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扎人眼球。
他们先溜到城市外围,找到这对还没进城的母子。
那时,母亲正想抛弃重伤昏迷的孩子离开,被这些人逮个正着,一拍即合,准备搞波大的。
连他们密谋的话语,都在小蝴蝶放到最大的声音下,暴露无遗。
“等把任巡赶出去,你们作为受害者,基地里的人绝对会给补偿!”
“是啊,这种好事不做白不做!”
“而且还有什么?等任巡赶出去,你还可以带着你儿子上门,就说任巡怀恨在心,又把你孩子打了!”
好家伙,这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啊,要是没有监控,任巡这冤种当定了呗?
监控出现,风评瞬间被扭转,站在监狱这边的猎人强烈谴责。
“你们有没有点良心啊,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都到城市了,你怎么还舍得扔掉自己的孩子?监狱福利那么好,又不会成为负担!”
“之前那些传言,也都是你们散布的吧!太阴险了!”
幸好他们没全信,坚定跟着狱长走,城市防护措施也做的好,不然早就被这些瘪三骗了!
严惩!必须严惩!
健硕男学生挣扎:“不是的!那些都是真的!任巡他在学校就是一直欺负人,不信你问在场所有学生,都被他欺负过!”
任巡被他的无赖气笑,“我怎么可能欺负你们,再说了,实际一点好不好,我再厉害,也不能一个打一群吧!”
“你就是有这个本事!”
学生们耍赖道。
街道的事有证据,那欺负没证据了吧?即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也要拖任巡下水!
吵来吵去,学生变成泼猴骂街,吃瓜群众纷纷捂住耳朵。
“行了,争吵可没意思,不是想要证据吗?”俞简说道。
健硕男高傲,“你有吗?我这身上的伤,可都是任巡打的!”
无知者无畏,也只有没见识到俞简能力的学生,才敢这么和他叫板。
“是吗?”俞简把大黄喊来,一见这架势,猎人们就知道又有乐子看了。
“那这些又是什么?”
鳞粉之镜播出某逃亡画面。
在变异犬的拦截下,学生们仓皇逃去,还把前来帮助的任巡推开。
这并不是直接的证据,可光这一条,足以看出任巡是什么样的人。
遇到危险,他没想着直接逃跑,还反过来营救学生们,而学生们却是狼心狗肺的不明玩意儿。
这样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如他们所说,会在学校欺凌他人?
反过来还差不多!
再说,一个欺负别人的人,怎么会舍弃生命去拯救被欺负的人?
谣言不攻自破。
学生们满脸灰败。
他们输的彻彻底底。
“监狱赏罚分明,你们到处散播谣言,甚至先前还威胁到居民的人身安全……”俞简踱步到男学生面前,犬群赶羊似的把他们赶到一起。
“好好享受监狱生活吧。”
话毕,都不需要犬群驱赶,众人的身体再次不可控制,机械走向监狱。
“——你这是绑架!你有什么权利*@&%……!”男学生很不服气,大脑恐惧到语无伦次。
“我仅代表我自己。”俞简回头,按了按帽子。
“在我这里,就得按我的规则来。”
含笑送别全新劳改人员,俞简摸摸身侧留下的变异犬。
不得不说,变异后的狗狗毛发旺盛,特别好rua。
猎人们不在乎被带走的闹事群众,他们更关注这些穿着警服的狗狗!
这是什么人间大可爱!
继小老鼠,小猫咪,小猴子,小海鸥后,他们终于要迎来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汪!汪!队!了吗!
无需多言,俞简瞥到狗狗摇成螺旋桨的尾巴,长声道:“没错——和你们想的一样。”
“F市,会是拥有变异犬的城市。”
猎人们差点疯了,没过一会,小蝴蝶网络上都是狗狗的消息,无数居民羡慕嫉妒恨,有人直接动身赶来。
闹事的制服,一切尘埃落定。
可是……为什么任务没有完成?
——
茂林监狱内。
张富德拿出不同的种子,塞到木华手中。木华只是拿在手里,便一一说出它们的问题。
“这一颗是南瓜的种子吗?张教授,它的能量有点太多了,比起抵抗土壤中的毒素,更有可能直接吸收。这是……葡萄树苗?张教授,或许它需要更多的能量,否则无法爬上已经架好的架子。”
“对对对。”张富德连说了好几次,他捏着种子走回实验室。
和断水监狱的胡听海教授谈过之后,张富德总觉自己的记忆不对劲,再三思考,也只得出人老了记性不好的结论。
可真的是这样吗?他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记错?
想到出现在俞简身边的木华,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无论人们的性格有多么千变万化,他永远是特别的那个。
所以,张富德才趁着研究空隙,把木华喊来。
讨论起植物,张教授完全忘记本来的目的,拿着种子回去改良,转头便将木华抛在脑后。
木华不恼,只是跟着张富德回到实验室,站在台边静静等待。
一路走过,他看到桌边摆放着的几张照片。
有几百个学生的大合照,有年轻版张富德和他朋友的旅游照,也有和和睦睦的家庭照。
这些照片,是末日后张富德拜托俞简去农大找回的,是他珍藏的回忆。
研究了一两个小时,张富德从工作狂玄幻的状态醒来,记起还在边上的木华。
这孩子,怎么被忘记了也不说一声?
张富德叹气,来到木华身侧,陪他一起看照片。
这些相片,最早也是在十多年前拍摄,边角发黄。即便如此,在抚摸上相框的那刻,张富德也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
他不自觉的讲述起每张照片的故事。
“这个啊,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那时候条件困难,大家凭着一腔热血坚持……”
“这是我的妻子,当年她也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美人,只是跟着了我……”张富德布满褶皱的指尖触摸着照片,上面印着的年轻女子笑颜如花。
“是我没能给她好的生活,我一意孤行坚持研究,可回过神来却发现,家人早已不在身边。”
张富德放下照片,发现木华在看旁边另外一张。
“这个啊……这是我的老朋友了,年轻时大家都有满腔热血,我投身农业,他们却奔赴战场。”
张富德怀念又伤感,“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牺牲了,是吗?”木华的语气比羽毛飘落还要轻,像是怕吵醒巨大的悲伤。
张富德面上的哀戚更加沉重。
“是的,孩子。”
“他们一定是非常勇敢的人。”木华闭上双眼,双手紧握于胸前,好似在祈祷。
张富德沉浸在哀调的氛围中,直到木华放下双手,垂眸。
“可是,他们本不该牺牲。”
“……为什么这么说,木华?”张富德诧异。
“人类与人类的战争本就不该发生,它不是必需品,更毫无意义。战争本可以避免,牺牲也同样可以避免。”
“在毫无意义的争端下,牺牲毫无意义。”
“……木华。”在长久的安静后,张富德先喊了他的名字,“客观来说,战争确实不该发生,可我们阻止不了。这样的说法更是在逃避历史,而我们应该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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