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综艺的king!
没错!
是爷!
爷今天状态爆表!
绝对能再创新高!综艺的历史将载入爷辉煌又绚烂的名场面!
舒桥觉得自己已经登上综艺宝座,一路踩着云朵走进了拍摄片场。
刚进入片场,打算十分大方得体又颇具巨星样地打个招呼——
“哎呀,舒桥来啦!还是这么早啊!”
制作组十分和善地朝他挥了挥手,笑意盎然:“怎么样,今天状态不错吧?跟上周比起来怎么样,是不是状态更好啦!”
舒桥:“……”
忽然之间。
感觉好有压力。
他立刻乖巧地拽紧了手指,谦虚道:“一、一般般啦。”
制作组笑了起来:“看你今天状态还挺好的,现在还挺早的,先去坐着休息休息吧?今天的拍摄还挺辛苦的。”
舒桥有些好奇,“这次是挑战什么内容呀?”
“内容是不可以告诉你们的哦,”一个工作人员摆了摆手指,“因为这样才能展现真人秀最好的状态,不然提前准备就没有意思了。”
舒桥恍然地「哦」了一声。
自从上周合作过以后,制作组对他印象就有所改观。本以为是个背有靠山的难搞艺人,没想到来得最早又礼貌。
拍摄时谁都不愿意在这三伏天穿厚重的奶牛装,还是舒桥乖巧地举了手,给拍摄解了围。
制作组对他印象都很好,看他这么早来,便提议道:“有个嘉宾说要迟点来,这儿有点闷,不然你先去走走,一会儿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这次《完全挑战》的拍摄现场在一个国风小影视城里,人不多,景区不大,但又细又精,比起影视城,更像是一座雅致的府邸,处处透露着江南的朦胧与秀美。
片场是在影视城中的一座院落里,工作人员在忙着布景,的确有点沉闷。
舒桥想了想,于是便应了声,去片场外散散心。
刚出了院落,影视城就恰到好处地下了点小雨。
烟雨中,白墙黛瓦模糊不清,屋檐上雨水滴答,仿佛笙歌和弦,低吟着“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舒桥慢慢地走出了院落,有些冰凉的水雾中,隐隐约约似乎瞧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型修长,因为下雨而腾起的雾气将他立体的五官氤氲得有些柔和,眉目似画,颇有种从画中款步走出的感觉。
他微微一愣神的时候,那个人就走到了面前来,在他耳边轻咳一声。
舒桥眨了眨眼,一个恍神——
一头撞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沈、沈故老师!”
草。
一激动。
连「老师」都喊出来了。
沈故听惯了别人叫他任何称呼,从老师叫到老公,从老公叫到老爷,但唯独听舒桥叫这个有点不太习惯。
他有些不自在地「嗯」了声:“别加后缀。”
舒桥忙拽了拽指尖,小小声地应道:“哦。”
他不怎么敢在安静的时候看对方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里除了有他,还隐约映衬那日说不清道不明的沉沦。
舒桥只好低下头,看了会儿的自己的脚尖:“你挺忙的吧,那、那我就不打扰了。”
沈故沉声:“不忙。”
舒桥:“……”
……
无话可说。
继上次尴尬得jio能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
现在又能抠出一座梦幻猛男乐园。
不是。
给你台阶下了啊!
你干嘛不下啊!
干嘛呀。
想干嘛呀!
什么沈故沈故一见如故!
你们粉丝怎么回事!
明明是沈故沈故相顾无言好吗!!
舒桥正咬着唇不知道该讲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沈故又轻咳了一声,开了口。
“你在里面拍综艺?”沈故的声音很低,尾音略微拉长,更低更轻,好像是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怎么出来了。”
舒桥应道:“还没开始呢,我就出来走走。”
沈故:“拍的什么?”
“《完全挑战》。”
舒桥说着,想到了之前得到了沈大少爷的首肯,忍不住弯了眉眼,开心地补充道:“就你之前说我表现尚可的那个!我今天又拍啦!”
沈故的嘴角向上一扬。
他很努力地将嘴角又压了下来,嘴角连着眉毛抽搐了一下,将视线缓缓移到了远方——
约莫十秒后,他才重新挪回了视线,对着舒桥点了点头。
沈故面无表情:“可。”
可爱啊!!
好可爱啊啊啊!
你妈的!!
新鲜的舒桥!!没有新鲜的舒桥吸他要死了!!
现在感觉可以再续上五十年的命了!
舒桥没怎么看到沈故嘴角的抽动,话匣子打开了,他也一下来了精神,于是好奇道:“你也是来这里拍戏的吗?”
沈故当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为什么休息日来这儿,于是微微点头:“嗯,好巧,刚好拍戏……”
他话音未落,一旁就忽地走过了一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哎呀?沈故老师今天不是开会吗?怎么不开了,来影视城干什么呀?”
沈故:“……”
舒桥:“……”
沈故欲盖弥彰:“其实我不是来拍戏的。我刚好吃完早饭散散步,很巧。”
他话音未落,一旁又走过了一个助理。
小助理:“咦?沈故老师不是住在市中心吗?下着大雨来这么远的影视城干什么呀?”
沈故:“……”
舒桥:“……”
舒桥一脸不解地眨着眼。
沈故:“……”
谁他妈叫你们跟我打招呼的!
气死!
舒桥:“那您是……”
“只是刚好路过,”沈故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这次录制,你有做好准备吗?”
他拿捏得很准,一说到这次《完全挑战》的录制,舒桥就感觉自己心里的石头又被抬了起来,悬在喉咙口,压得难受。
这次说没压力是假的。
舒桥总觉得,自己好像个考试拿了满分——却全都是蒙对了的学生,像是开了窍的成功,又像是误打误撞的成功,让他茫茫然然,迷迷糊糊。
沈故大概也看出了他的不安,便安静地说:“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舒桥像焉了吧唧的胡萝卜,扯着自己的叶子没吭声。
他耷拉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自己。”
沈故也没有说话。
雨水下得有点大了,他伸出手,无声地抓了一下空气后,只抓到了冰凉的雨水,他便又收回了背后。
他静静地回答:“像上次一样。”
“可是这一次,制作组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我连自己都做不到,怎么超越我自己呢。”
他已经很久很久。
不被别人抱有希望了。
他习惯了失望与厌恶的眼神,一点小小的期待与喜欢似乎都是遥不可及又虚无缥缈的。
舒桥垂下眼,小声嘟囔:“你说,上一次我穿着奶牛装唱歌,这一次要想超越,我是不是……”
他顿了顿,苦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地抬起头:“是不是得把奶牛装的屁股剪个洞呀?”
沈故:“……”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沈大少爷的表情好像是凝上了一层冰霜,一直飘散的视线忽地定格在了他身上。
舒桥本想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让状况有些变本加厉。
他慌忙摆了摆手:“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有这个意……”
沈故瞳孔微缩:“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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