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小越:“……”
……
这场battle的胜负似乎已经分得很明显了,大部分的学员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将目光投向了主舞台。
舒桥目不斜视,安静地走上了舞台。
范琪已经完成了演出,愉快地问:“舒桥,你要唱什么歌曲?”
舒桥拿起了话筒:“我要唱一首三年前我创作的歌曲,《有光》。”
“三年前……那是还在我们团时期创作的?我怎么没印象呢……”
范琪想了想,忽地一点头,「哦」了一声。
“好像是首发几千都没出完的那首吧。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忙着专辑三印的事情,所以不太记得了呢。”
舒桥:“。”
翻了个白眼。
范琪笑了笑:“那么,请开始表演吧,你需不需要伴奏呢?”
舒桥侧头问道:“你们会伴奏《有光》吗?”
乐队和伴唱面面相觑,很快摇了摇头。
舒桥又看向了音响师:“你们曲库里有《有光》的伴奏吗?”
音响师也摇头:“没有听过这首歌。”
舒桥点了点头,回过身来。
《有光》本就是一首小得不能再小众的歌曲了,又是他出道初期写的歌,至今也有几年的时间。
连他自己,都快要在时间的蹉跎里忘记这首歌的旋律了,又会有谁记得呢?
没有人。
没有人会记得这首歌里带着的希冀,没有人会记得这首歌里带着的勇气,没有人会记得有人握住荆棘,只为拨开眼前的晦暗与迷雾。
舒桥握住了话筒,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说:“不用了。”
此话一出。
更加确定了这场battle的结果。
一些学员们窸窸窣窣地争论了起来。
“不用伴奏,舒桥不是更死了?如果有伴奏还可以救回来一点啊。”
“你没听到吗,不是他不想,是根本没有伴奏啊,你让舒桥怎么用伴奏啊……”
“那也没办法啊,那首歌这么冷,听都没听过,更何况伴奏了!范琪老师不是说首发几千张都出不了!”
“这也太凉了吧?怪不得阅音无数的音响师都没不知道。怎么会唱这首歌啊,听都没听过……”
“舒桥说是他自己创作的,该不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过吧?范琪老师唱的那首可红了呢,舒桥这首都没人听过……”
…… ……
范琪勾起了嘴。
他也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好吧,既然你不想要伴奏,那么请发挥你自己真实的实力。”
范琪了然地抬起了下巴:“那么,就请舒桥同学,来清唱……”
“等一等,让一让啊!”
乐夏的声音。
忽地打断了他的说话。
范琪眉头紧皱:“乐夏老师!你这是做什……”
而他有些不耐烦的呵斥声……
忽然在看到来人时,也戛然而止。
不仅是他。
场内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沉默之中,时间好像被停滞在了这一刻。
学员们都安静地闭上了嘴,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们看到——
一架白色的钢琴。
被搬到了主舞台上,在聚光灯下像镀上了曾漂亮的金色,又像是一汪映着星光的蓝海,透亮得闪闪发光。
只是……
搬上这架钢琴的人,并不是舒桥,要弹奏这架钢琴的人,也不是舒桥。
要弹奏这家钢琴的人,他从特邀嘉宾席上,站了起来——
然后迈着长腿,跨步走上了阶梯,走过了舞台。
最终,坐在了钢琴椅上。
纯白的钢琴旁,他身穿黑色的西装,黑白相应,高挑而笔挺,宛若一件完整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
“开始吧。”
沈大少爷低声说着。
他修长的指尖抵在了琴键声,悦耳而动人的琴音很快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他手指的跃动灵巧,仿佛已经将谱曲弹过千万遍。
这首歌。
名叫《有光》。
作者有话说:
可恶,被他装到了
第39章
半分钟前, 还在喧嚣而吵闹的馆内,此刻已经寂然无声。
一阵风安静地吹入,如水般的琴声好似和着花香, 和着春风,和着碎叶, 像流淌的泉水, 又像婉转的鸣啭。
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舒桥……
也怔住了。
他紧握着手中的话筒, 震惊而又诧异地看向了他的身旁——
白色的钢琴正在流泻着轻柔而又盈亮的乐曲, 沈故低垂着眼, 纤长着睫毛在眼睑出投下了一层阴影。
这是……
熟悉的前奏。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因为这首歌。
就是他多年前写的那首《有光》。
《有光》的词作和曲作都是他, 当时发行的时候, 前奏只有单薄的吉他声。
可如今在沈故的弹奏下, 这熟悉的曲目好像被注入了生机, 变得灵动而又雀跃。
只是。
为什么……
为什么沈故会弹这首曲的前奏?
为什么还会弹得这么熟练?
这首歌,知道的人本来就少,听过但又记住曲子的,更是万里难挑。
可如今。
不仅有人记得这首曲子,甚至连前奏都能弹奏得出来。
沈故……
“叮。”
清脆的琴声, 猛地将舒桥拉回了现实。
前奏已经快要结束, 马上就要进入主歌部分了,这熟悉的旋律不断拍打着他的心弦,在这一刻, 他的脑袋好像一片空白, 就这样举起了话筒——
“
有人淌过陈旧河谷寻一处花香,
有人踏过春花遍野, 走过无尽河流山川;
我曾挣脱牢笼试图见一寸风光, 我曾挣扎泥塘, 妄想饮一缕的春光模样。 我想。 尽管流浪却与星光彻夜攀谈。”
琴声清脆,歌声宁静。
一字一句。
轻轻的歌唱声,好像在诉说着那年,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如何在沉珂中寻找一缕阳光。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或是动容,或是感同身受。
他们全都沉默着听着,仿佛置身在那年的光阴里,遇见了每个都还在拥抱热烈与初心的自己。
直到。
那琴声终于变得猛烈了起来,曲中的少年好像终于看见了光。他带着满腔的热烈,不断向前奔跑。
“
……
冲破我胸中疯狂,
当思绪像飞瀑一般疯淌, 或许我能抛开一切,跻身阳光。 尽管那炙热将我也消亡, 可终有人…… 见过我模样。”
……
在昙花绽放的最后一刻。
最后一个琴键落下,少年的你我终于看见了阳光。
《有光》
结束了。
没有了歌声和悠扬的琴声,馆内陷入了完全的安静中。
而后,一声掌声在场内蓦地响起,与此而来的——
……
是轰动如雷的掌声!!
所有的学员全部都站起身来,大力地拍起手,惊艳地欢呼。
而这些练习生中,有大部分都是为了追逐梦想而来,舒桥写的歌让他们太过感同身受。回想起这些日子逐梦的不易,甚至都掩面哭了起来。
杨桃子哭成了个泪人:“呜呜呜,舒桥哥!干嘛好好唱这个啊,呜呜呜,还说你不会唱,唱的……嗝……可好听了……”
楚初初也哭了,一边啜泣一边扑向了一旁的人:“初初好难过,呜呜,初初逐梦真的很不容易,初初放弃了多少……”
他一旁的人也顺势倒在了他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艺也是,小艺为了演艺圈付出了多少,小艺太能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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