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自己的,取悦自己的方式千万种,不一定要靠男人。
尤其不需要活儿烂又小心眼爱吃醋的老男人!
这是在威胁他?还是在拿话嘲讽他呢?
“我是跟你睡了,而且是反复睡,我承认啊,可那又怎么样?”
江暮阳故作轻松,神态自若,语气轻飘飘的,显得十分散漫,慢条斯理地道,“早在第一次时,我就说得很清楚了,男欢女爱之事,各取所需罢了,事过无悔。都是男人,爷们点啊,裴清,这能算事儿吗?”
裴清喉咙更加艰涩了,他震惊地发现,什么话歹毒,江暮阳就说什么话,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连这种事情,在江暮阳眼中都不算事……那换句话来说,往后江暮阳如果看中其他人了,或者,其他人也中了玄龙的毒,那么……江暮阳也会救人心切,而亲身为其解毒吗?
会吗?
裴清不敢去想,稍微想一想,他就怒火冲天,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上翻涌,为了不吓到江暮阳,也为了防止自己失控之下,做出任何伤害江暮阳的行为,裴清深呼口气,忽然抬手,作势要暂且封住自己的灵力。
哪知此举让江暮阳反应尤其激烈,大声斥责道:“别动!不许动!裴锦衣,我警告你!我真的会提剑刺你!不许动!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
他可太害怕怒火中烧的裴清了,尤其裴清现在的技术特别烂,烂得都离谱,尤其尤其江暮阳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真他妈的造孽!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啊!
一眼望过去,就是一条没有任何完全弯曲的血洞!周围还都是鲜红的,弯曲如玫瑰一般的红浪!
真要是再让裴清得了手,江暮阳一定会当场大出血……不,一定是肠穿肚烂而死!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死都可以,曝尸荒野可以,尸首分离可以,被人拉到火葬场火化了可以,哪怕被人肢解了冲厕所……都可以,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命苦。
但被男人活活操——死在床上,那就不一样了。凄惨不说,丢人啊,死了都丢鬼。万一余怒未消的裴清,再对他凉透尸首,行出什么事……那就是连死都不得安息了!
“站住!不许动!再动一下,我真的……真的会刺你!”
江暮阳面容冷峻,一字一顿地道,“别以为我跟你睡了,就是跟你和解了,少做梦了,裴清!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裴清的心脏痛得实在太厉害了,他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胸口与剑尖就只有短短的,一个拳头的距离。
长睫轻轻一颤,裴清突然生出一个疯狂且可怕的念头,那就是——他想知道,江暮阳到底会不会提剑刺他!
所以……裴清动了,不顾江暮阳疾言厉色的呵斥,依旧固执的动了。
抬手就攥住了剑刃,在江暮阳震惊的目光中,把剑尖的位置,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之后,就缓缓向江暮阳走去。
如果,江暮阳的心里,有他的一点点位置,哪怕只爱他几分,也会及时收手的。
否则,当利刃穿透胸口,心脏碎成了渣,就是裴清对他心死的时候了。
没有心的人,就再也不会痛,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了。
江暮阳恨不得骂上一句「傻逼」,当看见剑尖刺入裴清的胸口,鲜血瞬间蔓延出来之时,他立马收回了长剑,再一下扎进身后的门框上,些许鲜血飞溅,有几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裴清!”
江暮阳气恼地扬手要给他一巴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可力道却在半空中卸干净了,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了裴清的脸上。
“要死啊你!想死就找远点的地方死,别死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裴清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真是猪油蒙了心!什么醋啊,你都敢吃!那是我们的师尊,年纪都能当我爹了,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别说是抱了,我小时候都跟师尊睡一个被窝里……师尊……他,他就是我爹啊!”
他气恼极了,一声声地说:
“师尊就是我爹啊,他救了我,也养了我!”
“他是我爹啊!”
江暮阳气得要命,胸膛剧烈起伏着,话音未落,裴清就揽住了他的腰,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吻得那样热烈,又那样动情。江暮阳余怒未消,试图推开他,却被抓住了双手,直接圈在了怀里。
裴清步步紧逼,将他逼得后背撞到了身后的床杆上,身形一晃,双双跌倒,扯下的帷幔不偏不倚,落在了二人身上。江暮阳被吻得神情恍惚,渐渐手脚就失了力气,浑身化作一滩春水,软在了被褥中。
“阳阳,我喜欢你!不是师兄弟之间的喜欢,而是爱你,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裴清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地大声道,“我不要跟你露水情缘!”
“阳阳!你睁开眼睛听我说!”
江暮阳被吵得耳边嗡嗡的,听见此话,掀开眼皮,对天翻了个白眼。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江暮阳立马笑了:“怎么着?你到底是表白,还是背诗啊?别以为我肚子里没墨水,我也会背诗。”
他深呼口气,缓缓地,漫不经心地,很随意地念着:“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江暮阳慢慢地,把目光转向了裴清,低声喃喃,“望青山见我……”他开始破防了,眼眶微涩。
他知道的,裴清等他的回应,足足等了两辈子。
上辈子的裴清,一直到死为止,都没有听见江暮阳的回应。
这一次,他给了回应,但接不接,要看裴清了。
裴清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应如是!”
“真的……应如是?”江暮阳反问他,“你心如我心?”
“你心如我心,我心亦如你心!”
“阳阳,跟我双修,我想和你双修,每天都想,每个时辰都想!现在都想!”
“你想……”他想说,你想得美,可裴清已经把手伸进来了,再拽玉柱,而且一下就拽出来了,还赶紧用手指去堵,那到嘴的话就成了,“那行吧。”
不情不愿,半推半就……顺水推舟,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轻点啊,裴郎……”
第94章 云风当年陨落的真相
长胤真人趁着夜色, 寻至了湖心小阁,负责看守云老夫人的门生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恭恭敬敬地将人请了进去。
待走进房里时,云老夫人还没有睡,正坐在桌前, 怀里抱着半展开的画卷, 不必说,必定是云风的画像无疑了。
好似早就知道他会过来, 云老夫人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淡淡说了句:“师兄来了,快请坐。”
长胤真人点头落座, 沉默了许久,反复斟酌着用词, 不知究竟要不要开口询问,毕竟他这个师妹因为当年云风的惨死,疯了这么多年,丧子之痛令她白发苍苍, 病痛缠身, 形如枯槁, 不能再经受半点刺激了。
也正因为她的病情不容乐观, 所以长胤真人也只能默许江暮阳此前「假扮」云风。
甚至是假成亲。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江暮阳竟当真就是云风。他这个师妹, 疯都疯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师兄, 我知道你今夜过来, 所为何事。”云老夫人抱着怀里的画卷, 神情安宁慈祥,右手缓缓抚摸着画卷,因为长年累月的抚摸,画卷的边缘泛黄发卷,甚至有了些细密的裂痕,她将其视若珍宝一般,“他就是我的风儿,不会错,这辈子都错不了。”
“玉牌是我吩咐老二,拿给他的……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现如今也只是物归原主。”
长胤真人听罢,陷入了沉思,当年他也曾多次前往云风出事的地点勘察,也曾经设下招魂阵,试图招回云风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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