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不好看,瘦得和骷髅似的,实在不愿意不着寸缕地面对秦渝池。
沉默片刻后,林殊轻呼一口气,小声道:“我要穿着衣服。”
秦渝池愣了愣,微叹口气,温声哄着说:“好,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
“哥哥,抱我去房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计划通(芜湖!)
林殊:心机鱼(点烟)
注:①《每天爱你多一些》歌词
第58章
“殊儿, 我想抱着你睡。”秦渝池低声说。
林殊双颊发红,还未从情动的余波中缓过来,没有答话, 紧抱着枕头发愣。
“殊儿?”秦渝池也好不到哪里去, 耳朵尖红着, 耳尖上的小绒毛都不显眼了,被殷红遮住。
林殊的神经现在很敏锐, 他总是被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吸引, 比如秦渝池身上的沐浴露香,比如其发丝上的水汽, 以及那双指骨分明的手。
当然, 最吸引林殊视线的,还是秦渝池纤长的手指,平整干净的指甲。
脑海里不自觉回放那手指作乱的画面。
脸颊更烫了。
林殊稍稍转过身, 背对秦渝池, “我不困, 你先睡吧。”
秦渝池微蹙起眉, 觉得不对劲,立刻翻下床去, 站在林殊面前, 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林殊的双颊过红, 跟染了涂料似的。
秦渝池以为他发烧了, 唇吻上林殊的额头试温, 哪知林殊的体温比自己还低。
“殊儿,你不舒服吗?”秦渝池半蹲下身, 平视着林殊, 双手偷偷牵住他的手。
这傻子。
林殊咬紧牙, 不愿意承认现在的自己竟然会羞赧,移开视线说:“我还没有缓过来,你先睡,不要抱着我。”
秦渝池很快懂了林殊的意思,轻咳一声,承认道:“我也是。”
“我也是”?
林殊不自觉对上秦渝池的眼睛,差点又要被那双眼里的暗示勾出欲望,喉间燥得不行。
心跳愈发快。
“今天先睡觉,明日再说,”林殊抬手捂住秦渝池的眼睛,“前提是我明天还想。”
秦渝池没有闭上眼,而是在眨眼睛,细长的眼睫毛跟羽毛似的,挠得林殊手掌心发痒,痒意控制不住,沿着手心一路往上爬,整个手臂都在麻。
全身的血液又要往下涌。
林殊咬紧唇,赶紧收回手,抱着枕头平躺而下,“你别这样看着我,很烦。”
对秦渝池来说,林殊说烦,根本就不是抱怨,而是一种令人心痒的撒娇。
秦渝池低笑一声,故意翻上床,手臂撑在床上,整个人悬空在林殊身上。
“干什么?”林殊抱紧枕头,警惕地问。
秦渝池忽然靠近,虽没有压在他身上,眼神却不对,直勾勾的,跟要吃了他似的。
秦渝池缓缓低下头,吻落在林殊唇上,舌尖轻轻试探,再又深入地吻,不给林殊留一点气口,吻得他呼吸不稳。
手指紧紧攥着枕头。
林殊想往旁边躲,秦渝池的手却覆上他的发丝,将林殊紧紧锢着,不让他动。
吻到林殊眼角发红,眼里晕着呼吸不畅的水雾,秦渝池才满意地直起身,轻飘飘地往旁边一翻,睡在林殊身旁。
这样就没了......?
唇离开时,林殊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发懵,听见秦渝池带着笑意说:“晚安,殊儿。”
林殊转过头,竟看见秦渝池已经闭上眼入睡,而他却被勾得亢奋,欲望勃发。
这心机鱼。
秦渝池竟然敢捉弄他。
林殊很想去薅秦渝池的头发,把那人发际线上的头发全拔下来,可秦渝池乖乖睡着,他又不忍心去闹。
等明天起床,他非得把秦渝池暴揍一顿。
暗下决心后,林殊生气地闭上双眼,做腹式呼吸放松,想尽快入睡。
可异样感平息不了,他越是呼吸,异样处就越亢奋,难以忽视。
林殊也不知自己尝试入睡了多久,再又一次呼吸后,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直愣愣看着微亮的天花板。
海风呼呼地吹,拨弄林殊本就敏感的神经。
耳旁传来秦渝池平稳的呼吸声,林殊心头更气了,在夜里狠狠瞪其一眼,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再这样下去,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打定主意,林殊踮起脚,尽量放轻声音,踱步往浴室里走,准备自己处理。
林殊动作小心地关上浴室门,轻呼一口气,将墙上的窗户推开,让热气涌进来。
自己处理实在无趣,林殊从架子上拿了包不容易呛的爆珠烟,点燃以后衔在口中,咬破爆珠任由草莓果香散发。
尼古丁和甜腻的果香混在一起,林殊抽一口烟,再缓缓吐出,让精神更亢奋,才单手解开裤子腰带上的结。
吱吖——
腰带刚解开,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林殊叼着烟,缓缓转过头,朝门口看去。
秦渝池站在门边,目光沉沉,半张脸隐在夜色中,带着不小的压迫感,像个在夜里寻找猎物的猎人。
香烟上的火星子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静谧之中,四目相接。
砰——
秦渝池先动,走进浴室,顺便合上浴室的门。
这动静不小,在夜里尤为突出,林殊被这响声激得一颤,口中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秦渝池走近,视线先往下移,再又抬眸盯着林殊,沉默不语。
林殊下意识想吸一口烟,秦渝池却先伸手把烟抢走,叼在齿尖。
秦渝池不会抽烟,拍戏时也只是将烟吸进口,又很快吐出来,根本不过肺。
此时亦是如此。
秦渝池吸了口烟,直直凝视着林殊,停顿片刻,而后对着林殊将烟尽数呼出。
白烟缭绕,模糊了林殊的视线,甜腻的果香逸散在鼻尖,仿佛比他吃的费南雪还要甜。
秦渝池的面容若隐若现,黑夜与白烟各占半边。
林殊轻嗅草莓果香,头皮已经麻了,意识飘忽,他像是喝酒喝到微醺,脑子晕晕乎乎,已然情动。
这晕乎似会传染。
秦渝池猛然丢开烟,往前一步,与林殊额头相抵,沉声问:“今夜,你还要睡吗?”
林殊知道秦渝池的暗示,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
可他讨厌自己现在的模样,曾经的他还算是性感的薄肌,而他现在身上没有一点肌肉,瘦得硌人。
林殊不答话。
但秦渝池也不想放过这机会,捧着林殊的脸低声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每天入睡之前,我都会在脑海里幻想,你隐在布料下的胴体是什么样子。”
“我想像从前一样,攥住你的脚腕,在你逃跑时把你拽回来;我想在你红着眼睛流泪时,吻掉你眼角的泪,然后听你喊我‘哥哥’。”
林殊没想到秦渝池能这么肉麻,竟会说这么多荤话,打断道:“你别说了。”
“今夜我不想睡,”秦渝池盯着林殊的眼睛继续道,“你想睡吗?如果你困了,可以推开我。”
林殊没有抬手,指头蜷缩。
拒绝的话缩在喉间,被一推再推,推到边界,仿佛秦渝池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忍不住拥上去说好。
“你会觉得我右胸膛上的疤难看吗?”秦渝池脱掉上衣,指着那道狰狞难看的伤疤问。
林殊皱起眉,像是听了无稽之谈。
秦渝池帮他回答道:“你不会,所以我也不会觉得你现在的样子难看。”
闻言,林殊低下头,看一眼自己的骨瘦如柴的筷子腿,忽然觉得没那么难看了。
他和秦渝池都不再是从前“完美”的样子,身体残破,精神也有问题,可现在的他们却比从前更懂彼此。
林殊释然地笑了笑,抬头望向秦渝池,“今夜,我也不睡了。”
......
4月的阿罗哈州处于雨季,白日里晴空万里,晚上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热雨落在当地的绒花树上,将叶子拍得窸窣作响,空气里全是咸湿的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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