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现场的‘他’宛若陈醋成精,看着司楮与叶斐然交握的手,酸得不顾众人劝阻疯狂给自己灌酒,醉解千愁。紧接着他又在酒精的促使下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要不顾世俗压力,不顾残缺的身体,勇敢追爱。
反正萧枕云在听到管理员给他口述这段剧情的时候,只感受到了身心俱疲。他在书中大部分的戏份也都集中在这段时间,也就是男主们订婚典礼至结合典礼之间,各种算计、各种心眼、各种谋划,任务十分繁重。
前些日子从会所出来的加里被萧枕云放到了熟识的医生那里,又留了张银行卡,这就和人一别两宽,对外则声称加里死了。
之后没过几天,萧枕云得知MP研究所内出了一点小骚乱,好像是前些日子实验体跑丢几个,目前只找回了部分,但惊起的动静太小,如石子入湖面,三两圈涟漪后便消无声息。他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司棣动手了,又想着会叫的小狼果然咬不动人,憋了这么久也没憋出什么明堂来,只会在他面前耍狠。还信誓旦旦说要给队友报仇,结果就拿爪子给MP挠了挠痒,又歇菜了。
不过也怪不得司棣牙口软,宴会当天雄鹿踹完人就跑,整了出灰姑娘戏码,导致司棣事后无比坚决地拒绝了叶斐然的结合请求,又在紧接着的一个月里宛若城堡里的长发公主,顶着愈演愈烈的精神力问题,对着大门外望眼欲穿,等待他命中注定的向导骑着鹿来驮走他。
骑着鹿的王子没有,幸灾乐祸的乐子人倒是有一个。
得不到永久结合,司棣破碎的精神图景就永远得不到完全修复,他应对精神狂乱都已经捉襟见肘,又哪有功夫针对MP研究所。
对此,始终关注着男一男二相关动态的萧念表示:萧枕云,你的行为就像是那种钓系绿茶,明明不愿意和人在一起,但是偏偏要时不时给个甜头,让人无法死心,放不下又得不到。
萧枕云:“……”
有趣的是,现在的这种情况还严重影响了剧情进度。司棣硬拖着不肯结合,叶斐然则是长辈们用亲情和道德强行绑架为司棣留下的PlanB,当然这里面也掺杂着叶斐然个人情感的因素,他无法放着一起长大的哥哥生命安危不顾,毫无芥蒂地追求自己的爱情。
所以男一男二的订婚宴也根本是遥遥无期,剧情就此僵持住了。
萧念认为归根结底,想要解决问题的话还是得先解决司棣这个万恶的源头,然后他思索着思索着,话题就又绕回了持刀去司家暗鲨司棣。
萧枕云懒得搭理他,在MP股票抛售完毕之后,他又不放心地把名下资产都严查了一遍,有问题的及时脱手,确保身家清清白白,日后最多背个限制人身自由。
据说最后软禁失败,穷途末路挟持男主跳崖后,获救的好心小狗居然念着旧情没把他供出来,小说对‘萧枕云’最后的死活是开放式剧情,只写了失踪,这样他只需要假死一段时间,等全书剧情结束之后再蹦跶出来表示自己已经大彻大悟,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后就可以甩脱剧本继续当他特种人界的逍遥王爷。
就这样,萧枕云为了资产遗留问题闭门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多月,直至工会主席萧惊风一个视频通话打过来,皱眉问:“枕云,做什么呢?听说你闲得没事亲自上手打理名下资产,短短两个月血亏了一千多万?”
萧枕云:“……”
作者有话要说:
萧枕云:再说就不礼貌了
第9章
上一秒萧枕云还在就着啤酒啃麻辣花蛤,下一秒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没那脑子就别掺和经理人的事了,躺平等着拿钱不好吗?”萧惊风倚在沙发上换了个放松的姿势,“派你个任务,去海拉伊特开个两国双种族联合军演动员大会,开完会也别急着回来,待那儿玩玩,省得憋在家没事找事做。”
萧枕云平生最讨厌开会,穿到这里居然还有了开不完的会,一坐数个小时不说,他还常常被安排在在C位,终端都玩不了。他连忙轻咳一声,虚弱道:“舅舅,去海拉伊特要坐二十六个小时的飞机,还要倒时差,我最近高烧刚愈,身体不适,恐怕……”
“没事,我已经给你联系好豪华私人飞舰了,还配备顶级大厨,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保准待上面比待你自己家还要舒服,上去了就不想下来。”
“舅……”
“别在这儿攀裙带关系,遇到一点工作上的小事就有畏难情绪。枕云,你思想非常不端正,明天早上六点半来我办公室,我要对你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
一听要早起,萧枕云改口如翻书:“好的我去。”
萧惊风当即也变脸如变天:“好,就这么定了。私舰是你堂哥的,今天正好碰到他,听说司棣要去B国首都找一个德高望重的S级向导治病,和你顺路,我当即做主给你预定了一个位置……”
“……”
“?”
与其和司棣同乘一架飞机,萧枕云宁愿腰上绑个螺旋桨一路游到B国去。
他觉得司棣肯定和他是一个想法,连呼吸同一处的空气都觉得污秽,但显然热情的狗狗不这样想,坑外甥的萧惊风刚挂断通讯,那头司楮立刻就发来致电,摇着尾巴阐述了一大堆他家飞舰有舒适,厨师做饭有多好吃,他哥哥飞行全程都会佩戴束缚环,保持心情平静,还有一名A级向导随行,时刻监控司棣状态,绝对不会让他在飞舰上出问题,萧枕云可以放一百个心。
反正说的就好像是如果萧枕云拒绝,那就是嫌弃他哥,狗狗就哭哭,搞得萧枕云根本下不来台。
自知回绝无望的萧枕云半开玩笑半恶心人地问:“那怎么是你联系我?小棣本人是不是不欢迎啊?”
“怎么可能?”司楮连忙拽着悬浮屏就往客厅跑,“我哥知道小叔你要同行之后,高兴得不得了,还要做小蛋糕说是带飞舰上给您吃……您看!”
说着,他将通话镜头对准厨房,明亮的玻璃门后面,高大冷硬的哨兵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系着猫元素的围裙,握惯了枪支的手此刻正抱着不锈钢盆认认真真地搅奶油,脖颈上的项圈绿光闪烁频率恒定,随后他戴上手套,微微弯腰,从烤箱内取出烤好的蛋糕坯。
阴阳脸的狼后腿着地,前肢趴在料理台上,和主人一起查看蛋糕坯的情况。
虽然司棣看着与三个月前踩他腿间的模样别无二致,身材结实,腰细腿长,甚至屁股还翘了不少,但他的狼毛发却略显干枯,不复初见时那般的油光水滑。
“哥!”司楮推开厨房间的门,“小叔说他也想吃你做的戚风蛋糕,你多做点到那天带飞舰上去啊。”
好家伙,小狗也学会两头哄骗了。这边说是司棣想做,那边说是萧枕云想吃。
司棣回过身,放下烤盘朝悬浮屏礼貌一笑,笑容无懈可击,但电击项圈上的绿光却瞬间变成了红色,司棣只管恍若未闻:“主席晚上好,小楮说想吃蛋糕,我就随便做做。”
来自画面外的声音嚷嚷道:“哥哥做的蛋糕一绝!”
在家时,萧枕云的穿着相对随意,睡衣领口开到锁骨下,懒懒散散地靠在轮椅里,浓密黑发斜扎在肩头,几缕发丝钻到衣服里,一直往下延申。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吃了什么东西的缘故,司棣只觉得这个男人嘴唇红得晃眼,黑白红三个颜色在他身上格外突出。仅朝悬浮屏内投去一眼,司棣便自然而然地移开了视线。
“虽然我非常感兴趣,但是医生叮嘱我不能食用高热量高糖分高脂肪的食物,是小叔没有口福了。”萧枕云遗憾地说,当然,这些都是瞎编的,他主要害怕的是司棣在蛋糕里给他下毒。
司楮拉回屏幕,不情愿地问:“一点都不行吗?”
萧枕云微笑着摇了摇头。氰、化、钾口服50毫克即可致死,你说一点行不行?
“小楮,已经很晚了,不要打扰主席休息。”司棣忽然道。司楮感觉不出来,但萧枕云却将这句话中的抵触和排斥听得一清二楚,不愿让弟弟多接触他。正好他还不愿意多看司棣这张表里不一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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