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语音之后,萧枕云敏锐地从杰斐逊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微妙,但他也不知道从何谈起,而且更关键的是:“剧情目前好像……和原文没有差别?”
萧念的表情更加费解:“怎么可能?从来只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剧情跑偏到脚后跟,居然还会出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它自己圆回去的情况?”
“只能证明剧情长大了。”萧枕云满意道。
萧念:“……”
“行吧,那先静观其变。如果一切按原文继续发展,我们什么也不用做最好。”他说,“日后我会每隔一周和你们简要说明接下来的剧情,确保不会再发生类似行程撞到一起的意外。”
萧枕云没什么不同意的,他也不想再出现昨晚那样被叶斐然追得慌不择路,只能胡乱躲藏的情况。
既然已知司楮和叶斐然远在一小时车程的特鲁纳山,萧枕云的行事立刻嚣张起来。今天他没有再穿那件厚实的白羽绒服,而是套了件黑色骑行服,还很酷地一边咬着烟一边垂眸戴皮手套,手腕上缠着一串绿松石珠子,打扮非常时髦。
司棣看着他腿下跨着的街车摩托,笑着接过头盔:“不得了啊,还会骑摩托车了,谁能想到我们弱不禁风多愁多病的副主席私底下是这副模样?这就算萧惊风站到你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上次见刺猬骑,心痒。”萧枕云掐了烟,“上来,叔叔带你去兜风。”
不等司棣上车,太极先一步跃出,精神抖擞地占据了萧枕云的车后座,甩着尾巴让萧枕云带它飙车。天禄随即不甘示弱地跳出来,想要往萧枕云的两臂中间挤。
司棣:“……”
三分钟后,他成功凭借S级哨兵过人的武力值坐上了萧枕云的摩托,而一狼一鹿在车后面八足狂追。
萧枕云开得不快,天禄和太极正好一左一右能跟上摩托车的速度,鹿蹄和狼爪打在公路上的声响清脆悦耳,萧枕云陪它们留了一会,随后轻笑一声,“抱紧我。”
待拥在腰间的手用力搂紧,他猛地加大了油门,飞速将狼和鹿甩在身后。
……
当天晚上,萧枕云被风吹感冒了,嗓子都哑了。
司棣无语地给他泡感冒冲剂,“所以你为什么要穿那么少出门?”
萧枕云披着羽绒服喝热水:“你上午搂着我的腰,坐在车座后面狂夸我帅,把你都帅湿了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可别说话了,声音跟鸭子似的。”
“……”萧枕云喉咙确实不舒服,乖乖闭上了嘴。
隔日,他的咽喉痛变本加厉,声音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公鸭嗓。
司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下楼去餐厅给他买粥回来,萧枕云正坐在桌前打开保温壶的盖子准备用餐,房门忽然再次被敲响,离司棣进门不超过半分钟。
“谁?”司棣谨慎地走到门边问。萧枕云摸过口罩随时准备戴上,下一秒,就见司棣眉心紧皱,转身朝萧枕云指向厕所隔间,让他赶紧进去。
萧枕云二话不说端着粥进了厕所。
司棣:“……”
他反身开了门,门外,眼眶中蓄满泪水的司楮见到熟悉的亲人,再也忍不住地扑进司棣怀里,大哭出声:“哥!”
司棣开门之前就听到司楮的声音中含着哭腔,却没想到小狗竟然哭得这么厉害,他急忙拥过司楮,关上门问:“怎么了?”
……能让司楮这么哭,该不会叶斐然真让那杰斐逊得逞了?
第88章
司楮哭得抽抽噎噎, 司棣搂住他拍着后背柔声安抚几句,忍不住问:“是小斐出事了吗?”
“啊?”司楮似乎不知道司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吸了吸鼻子, 疑惑地摇头。
居然和叶斐然没有关系?司棣动作一顿, 随后不可思议地问:“难道是你出事了?”
司楮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 他立刻小朋友向老师告状似的朝司棣抬起右手,“哥……”
司棣飞速握住小狗的爪子, 本以为会是手腕间有束缚伤, 但目光落及处光滑无痕,再往上看, 就见司楮手背上的掌骨关节都破了皮, 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一般情况下,这都是打人打出来的伤。
厕所里,萧枕云端着粥坐在洗漱台上, 拢好衣服, 慢条斯理地拿汤匙一勺一勺舀着喝。他听见门外忽然保持了长时间的静默, 许久后司棣才问:“除了手你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没, 没有。”
“一点也没有?”
司楮用力摇了摇头,泪珠子都晃飞了。
“……”司棣十分无奈, “所以你把别人揍了一顿在这嚎啕大哭什么?”
“我, 我太激动了。”司楮抽噎着说, “眼泪控制不住。”
“……你把谁打了?”
此刻的司楮已经停止了哭泣, 攥着纸巾愤愤道:“一个对我欲图不轨的变态!”
“杰斐逊?”
司楮惊讶地抬起脸:“你怎么知道?”
他愣了一下, 脑中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思绪,随后恍然大悟道:“哥,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那男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昨天早上才打电话给我, 关照我,让我多加小心……可恶,我居然没有听出你话里的弦外之音。”
司棣:“……”听不出来是正常的,因为他的话里并没有任何弦外之音,甚至还在鼓励叶斐然和杰斐逊多接触。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司棣问。
在司楮的描述中,前期杰斐逊的行为和原著里的剧情根本别无二致——只是要把叶斐然全部替换成司楮,或许是小说里救杰斐逊的人是叶斐然,而现实中是司楮,所以杰斐逊的目标也变了。
但问题是在杰斐逊向司楮提出一夜晴被拒绝之后,他试图给司楮下药的行为,被司楮当场识破了。
原文中叶斐然是等迷药起效之后才察觉出不对,还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被杰斐逊带回了房间,自救的过程颇有几分惊险刺激。而现实这边,司楮直接把他发现有问题的酒水砸在了杰斐逊头上,凭一己之力跳过所有险象环生的情节,直接抵达胖揍杰斐逊的大结局。
他豪情满满地声称,自从之前被小叔绑架囚禁过之后,他颇觉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历练和一种警示,于是这大半年来他一直有针对性地提升自己的戒备心理,且对大部分骗局都有了深入了解。
不,最大的骗局其实始终就在你身边,但你还一无所知。
“所以那有问题的酒你喝了吗?”司棣低头看向小狗的垮下,司楮不好意思地捂住当部,侧身避开对方赤裸裸的视线:“哥你看什么呢?我当然没喝,都知道有问题了我还喝它做什么?”
谁知道,万一呢?司棣又问:“杰斐逊人在哪?”
“不知道。我揍他一顿顺带没收了他的药就走了,本来想回房间找斐然,但是半路上突然看到哥,就一路跟着过来了……”司楮扔掉纸巾,“脸哭得好疼,我洗把脸。”
“嗯,”司棣答应瞬间猛地想起什么,立即反悔道,“不行,回你自己房间洗脸去。”
萧枕云可还在厕所里蹲着吃饭呢。
“洗个脸为什么还要……”司楮疑惑地回头望着他,话说到一半迅速反应过来,接着不管不顾反身就要往厕所里冲,司棣连忙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你干什么!”
“你情人就在里面对不对!”司楮现在哪还有半点方才那哭哭啼啼的样子,简直化奶犬为恶狼,竭力突破司棣的包围圈,“身份都已经被我们识破了,还遮着掩着做什么?让我看看他!”
“司楮,”司棣严厉喝止他,“看什么看,给我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为什么要让你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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