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生气的姜听澜想要抓谢拂的小辫子,然而谢拂除了每天总爱在外面浪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早上虽然出去的早,但是每次出去前都会把早餐做好,姜听澜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一时也不好意思再训谢拂。
晚上谢拂虽然回来比较晚,但他并没有夜不归宿,甚至晚上回来要是碰上姜听澜没吃饭,还会任劳任怨地帮他下面。
姜听澜:“……”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古人诚不欺我也!
郁闷的姜听澜最终决定暗暗忍了下来。
然而这种忍耐在谢拂竟然带陌生人回家时彻底憋不住了。
“oh,谢,这是你家吗?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客人是个中外混血,一口蹩脚的中文听上去有些滑稽,但他很有礼貌,见到姜听澜十分热情地打招呼,“您就是谢经常提起的姜先生?您真的很美!”是一种被岁月眷顾的优雅。
姜听澜:“……”
他当即笑道:“你也很英俊,你是阿拂认识的朋友吗?请坐,我去给你倒杯饮料。”
呵,看在这老外眼光好的份儿上,暂时容忍他了。
*
姜听澜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原本彬彬有礼的混血男有些激动地看着谢拂,“谢,你说得没错,他真的很有趣!刚进来的时候我差点被他的眼神撕碎!”
谢拂笑意尚在,目光却沉沉,“有趣也不是你的。”
猛兽都很有领地意识,姜听澜就是谢拂的唯一领地,龙之逆鳞。
混血男举手做投降状,“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男人什么都没做,但他总有种自己要是做了什么,对方会比姜听澜的眼神更快撕了他的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里,混血男都很规矩。
“我们是在大街上认识的,有人抢了我的包,是谢帮了我。”他对姜听澜讲述着自己和谢拂的相遇过程。
“他帮你追到了小偷?”有关于谢拂的事,姜听澜都十分好奇。
混血男笑容坚强:“我丢了钱包寻求帮助,他帮我送到了警局。”
姜听澜……姜听澜默默低下了头。
忍住,姜听澜你忍住,你可不是当年想笑就能放肆笑的年轻人了。
作为长辈,即将一只脚迈入中年的男人,你要学会稳重!
“咳……举手之劳,我家阿拂从小就爱这么乐于助人。”
“那叔叔你知道谢喜欢什么吗?我想感谢他,但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如果您能帮忙那就好了!”混血男笑问。
姜听澜:“……”
你喊谁叔叔?叔叔是你喊的吗?
还有,谢拂喜欢什么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他笑容勉强,最终不愿意跟这半个外国佬说话。
谢拂走过来时,仿佛没有发现现场的刚才气氛,“怎么了?”
姜听澜没说话,混血男就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好像说错话了,姜叔叔似乎不喜欢我。”
姜听澜:“……”
这个家伙,不去演戏还真是暴殄天物!
之后姜听澜完全见证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在谢拂面前一个样,对着他一个样的。
在谢拂面前你好我好,对他各种夸,谢拂走开就抬起下巴阴阳怪气。
哦,这家伙没阴阳怪气的资本,中文都抖不清,但是故意鸡同鸭讲说不对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
姜听澜差点没把人赶出去,幸好对方大概也知道自己招人讨厌,很快就离开了。
在他走后,姜听澜才一脸秋后算账地看向谢拂。
“谢!拂!”
“你到底从哪儿认识的这家伙?”他要是被气到胃痛一定是谢拂的锅。
“不都说了吗,大街上认识的。”谢拂随口答道。
姜听澜一噎,他还想追问,问谢拂认识这人干什么,带回家又是干什么,然而谢拂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起身回屋了。
“今天太晚了,我去睡觉,你也睡。”
姜听澜握紧拳头,忍住……忍住……
他以一忍就忍到了他的生日。
七月初七。
是个很浪漫的日子。
姜听澜本想着谢拂今天还敢出去,他就打断对方两条腿。
然而谢拂偏偏在今天又不出门了,真是让姜听澜想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机会。
当晚,漂亮香甜的蛋糕被插上蜡烛,谢拂让开一点,对姜听澜道:“来吹吧。”
姜听澜一口气吹了个干净,松了口气,十分减压的模样。
蜡烛吹灭,空间骤然一丝亮光也没有。
谢拂起身去打开灯,屋子这才重新亮起来。
“许了什么愿望?”谢拂问。
姜听澜不看他,支支吾吾道:“还能有什么愿望?不就是以前那些?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他许的愿望是谢拂永远只有他一个老父亲,以后要孝顺他,无论认识什么人,他都是最重要的。
其实这些都是没必要的愿望,因为它们本来就实现了。
可大概是最近谢拂给他带来的危机感,令他忍不住又许了一回。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的愿望应该能成真吧?
谢拂也没追问他的愿望,只是摘掉蜡烛,开始切蛋糕。
两个人都不太吃甜腻腻的东西,但是今天特殊,还是象征性吃了一点,最终这个蛋糕被放回了冰箱?
之后两个人吃了丰盛的晚餐,开始坐在客厅看电视。
姜听澜视线不断往谢拂身上瞟,暗示的意味十足。
然而谢拂仿佛全然没看到一般,认真盯着电视。
姜听澜气结,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道:“别人过生日都有礼物,我老人家命苦,生日竟然连个送礼物的人都没有。”
谢拂转头看他,“想要礼物?”
他不能要吗?!
姜听澜偏开头去,“谁知道呢,反正也没人在乎,礼物什么礼物,人家亲爹辛辛苦苦养家糊口都得不到,我一个后爹还是被养的,就是不值得呗。”
阴阳怪气的能力姜听澜是更上一层楼。
谢拂听在耳中。面上也不显生气之色,只是淡淡道:“礼物其实我准备了,就是觉得你可能不太愿意接受。”
怎么可能!白嫖的东西怎么能不要……啊呸!是送他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收着。
“你都不问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姜听澜转头看他。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送了什么。
谢拂似乎笑了一下,“那你过来,我把它交给你。”
姜听澜闻言当即也顾不得装腔作势,连忙凑了过来,视线在他四周巡视一圈,却怎么也没看到哪里像是藏了礼物的地方。
“在哪儿?该不会揣兜里……”
话音未落,一股温热的触感便从唇角传来。
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一瞬间的懵圈过后,迅速僵硬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泥塑的雕像,连眼睛都忘了眨动。
谢拂欣赏了一会儿他这个状态和表情,最后才退来,语气轻松,仿佛刚刚的事稀疏平常,完全不重要一般,“我就说了,这个礼物你可能不会想要。”
声音打破了刚才的寂静,也仿佛解开了姜听澜的封印,他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弹跳着向后退去,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最后关头扶住了沙发。
心跳紊乱得不成样子,仿佛有人在里面打乒乓球,一来一去,渐渐加快到看不清残影。
靠!
这是礼物吗?
这分明是送他上天的大礼包!
前段时间被他刻意遗忘的情景重新袭上心头,跟着刚才的画面一起,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
甚至后者比前者更严重,更明显,更令人无力辩驳。
不是什么晚安吻,也不是什么醉酒后的撒酒疯。
这就是一个清醒着的,明确万分的吻。
谢拂吻了他。
这个他看着一点点从小豆丁长成大人的男人,刚刚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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