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气直直的窜进他的鼻尖,带着催/情的刺激,和他体内的血液一样的招人,勾的少年身上的蛊虫都开始躁动起来。
少年很快就判断出了这股香气的来源,“情绛咒?那小四嫂你可有的罪受啊,不舒缓的话,起码要熬上一天一夜才能平息下来。”
“卯简白。”
裴错玉的声音越哑,语气便越冷静,他淡声道:“你如果不想合作就此终止,最好去做你的分内之事,不该管的就不要去探究,好奇心会杀死猫。”
“嘁,小四嫂何必对我这么抗拒,我对你又没有什么坏心,”少年低笑了一声,“再说了,你的身体出现问题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你现在这样如何和秦相谈判?我怎么能不担心。”
“罢了罢了,让我帮帮你吧。”
裴错玉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那苗疆小毒物潇洒的撩起袍子半跪在自己面前,他仰着头,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勾起坏笑,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一抹狩猎时留下的血痕,带着一股不驯的野性。
而这样的小毒物埋了下去。
……
…………
裴错玉“嘶”了一声,身体本能的绷紧,巨大的潮浪将他卷起又拍下去,他的喉结动了动,最后身体慢慢的缓和下来。
他低下头,只能看到少年的头在动,银饰与细碎的辫子交缠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是一种独特的韵味,就如同这个独特的小毒物。
荤素不忌,毫无三观节操,却又意外的可爱。
酒楼早已在打斗中被清空,裴错玉带来的人守在楼下,秦蔚被打昏丢在里间睡得不知东西南北,而此刻他与那小毒物就在中间的房间里暧昧的纠缠着。
似乎无人会发现,但又随时可能被发现。
……
…………
………………
小毒物显然是第一次这样做,他的唇齿有些生涩,但很快又找到了诀窍,这种动作和吃糖葫芦有曲艺同工之妙,几个动作就能操控那人的一切情绪起伏。
竟是如此有趣。
原来这就是小四嫂的味道,果然很好吃,和他身上的血一样的猩甜。
等等、那是什么?
黑暗中,小毒物眯起眼睛,看着后方似有若无露出来的那抹天珠,他凑上去咬了一口。
咚——
天珠掉在了地上,但同一瞬间一股大力踹在了他的胸口,卯简白的身体向后栽去,他的眼前一黑,等视觉恢复之后,看到的就是小四嫂面无表情的桃花脸。
裴错玉一开始只以为他会碰前面,哪知道小兔崽子竟会如此胆大的往后碰,若非他在最后一刻挣脱了定身的咒术,那就真是阴沟里翻车了。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上却无任何一点情绪,“滚,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小毒物擦了擦唇角的“奶油”,嘁——用完就扔。
*
秦相站在酒楼里,看着一具具被搬出去的刺客尸体,脸色变了又变。
秦蔚从二楼跑下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父亲,紧接着又担心的寻觅裴错玉的身影,见人只是淡定自若的坐在一侧这边松了口气,裴公子无事就好。
秦相本想关心一下儿子,结果看着他活蹦乱跳且没出息的样子,最后只是抽了抽嘴角,对裴错玉道:“多谢小公子护住犬子。”
若裴错玉为了拉他站队,故意让刺客重伤秦蔚,他或许也会站队,但绝对会对裴错玉心生恶感,但见秦蔚未受波及,知合伙人并未丧心病狂之辈,他也算放下心来。
到底是玄门正宗的小公子,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合作起来倒是不用担心中途被捅刀子。
裴错玉笑道:“蔚儿是过来陪我的,我自当护他周全。”
秦蔚半点没有因安全而庆幸,反而一阵蔫头耷脑,惭愧的自诉:“是我无能,不仅不能保护裴公子,还要你来为我操心……”不等旁人安慰,他又自己振作起来,慷慨激昂的承诺道:“裴公子,爹,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跟着家里的师父习武,再有这种事我定挡在你们的最前面!”
秦相瞥了一眼儿子,暗道你就当个小废物挺好的,这就是对我们俩最好的帮助了。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将秦蔚给支开了,这才不确定的问卯简白:“当真是南陵邪修?”
卯简白像无骨的蛇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随手将一个刺客随身携带的勾魂鞭丢了过去,“秦相自己看呢。”
秦相检查了一遍那鞭子,神色也慢慢凝重起来,“这世间只有南陵宗的邪修会用勾魂鞭,一鞭要命不说还要将尸体炼化,赵王能为了谋朝篡位拿整个大巍做赌注,当真是不能留了。”他问裴错玉:“不知裴公子打算如何对付赵王?”
裴错玉悠闲地将皮球又踢了回去,“我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秦相可有主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相问:“赵王对你动手却不想杀我,无非是想先搅乱国运,我若死了他反而担心四皇子渔翁得利趁机登基。既如此,我若能将赵王骗来,裴公子是否有把握将其就地处决?”
裴错玉转头问小毒物:“能杀死吗?”
卯简白撑着下颌想了想,说:“如果南陵宗的宗主不守在他身边,想杀死赵王还是不难的。”
“那位宗主什么来路?”
“不清楚,我没见过,确切地说江湖上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只知道三年前南陵宗发生了一场内乱,老宗主死于新掳来的男宠之手,而那男宠不仅没被乱刀砍死,还在数月间将以雷霆手段将整个南陵完全掌控在手中。自那以后,整个南陵宗一改往日风格,不再沉迷炼尸,反而还是四处发掘天灵地宝孝敬宗主。”
他顿了顿,调侃道:“都说南陵宗主是绝色美人才令全宗上下神魂颠倒,不过若真如此,那他们见到小四嫂的话,岂不是立刻就要倒戈?”
裴错玉斜睨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小毒物,转头讲道:“杀死赵王需从长计议,但在那之前,有一件事烦劳秦相帮忙。”
“请讲。”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需要以调虎离山的方式,将赵王及他身边的大部分精锐全部拖住,最好是连南陵宗的邪修甚至是他们的宗主都一起拖住,以免他们和我抢一样东西。”
秦相老奸巨猾,立刻就明白了裴错玉的意思,他摸了摸小胡子,说:“这个简单,随便做一场戏就能打乱赵王所有的计划。”
这话说的如此简单,让小毒物都好奇起来,“什么样的戏?”
*
当天夜里数具尸体从酒楼搬出直接送进了皇宫。
宫门口,秦相正要从马车里下来,结果被自家儿子拉了拉衣袖,他疑惑的回头,就见到秦蔚有些纠结的神情,“怎么了,蔚儿?”
“爹……我们就这么逼宫了?”眼看亲爹又是带尸体进宫发难,又是纠集城外军队的操作,秦蔚顿时有些慌乱,他结结巴巴的道:“这种行为就是谋朝篡位啊,成不成功咱们家都要遗臭万年,实在、实在是有辱斯文,爹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得,他那个迂腐儿子又回来了。
秦相淡定的道:“我若是不去的话,你喜欢的那位四皇子妃就要被害死了。”
“谁害死他?”秦蔚脸色一变,本能的往四皇子身上想,顿时表情肃然道:“四皇子实在心思狭隘小肚鸡肠,又是对外造谣诬陷裴公子,又是派刺客暗杀他,简直就是皇室之耻!爹,你去吧,你这种行为就是替天行道!”
“不、不过……”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小声的问了一句:“事成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娶裴公子了?他、他是自愿的吗?我不想勉强他。”
八字还没一撇呢。
秦相翻了个白眼,扯回来自己的袖子随口敷衍道:“也有可能是你嫁过去,行,爹去了,你自己慢慢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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