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路和润雪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润雪抱着猫,眼睛笑盈盈的。
“严路,新年快乐噢!”
“新的一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润雪捏着露露的白袜子猫爪,俏皮地挥了挥手。
“新年快乐。”严路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
润雪好奇地眨眼:“?”
“前几天我回家那住,抽空去外面店里挑的。”
一枚款式简约的戒环安静地躺在天鹅绒绒布上。
戒指周围镶嵌着仿若满天繁星的碎钻,润雪眼神微愣了几秒,鼻梁忽地泛起酸涩。
这戒指,好像他们的订婚戒指。
“上辈子,我们没能将戒指戴很久。”严路眸光动然,他牵起润雪的手指,
“这一次,我们争取戴久点,好吗?”
润雪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眶泛起薄薄的红。
他伸出手,让严路给他把戒指戴上。
“好。”
润雪眼神坚定,他一字一句地说,“这次我们要戴很久……一定要很久。”
-
见两孩子许久还没一起出来放烟花,回来寻人的润凌琛和沈桉撞见他俩在客厅里说什么。
两位大人相视一笑,又退了回去,并没有打扰孩子的独处。
又过了一会儿,润雪和严路才一起去院子里放烟花。
手机一直在震,班群里弹出好多消息。
所有人都沉浸在过年的愉悦里。
润雪给朋友们发了新年祝福,又给裴爷爷发了新年快乐,祝他身体健康。
“你给裴爷爷发消息了吗?”润雪提醒严路。
“自然。”严路刚点头就收到视频通话,打过来的人正是裴爷爷。
烟花还在热闹地绽放,润雪笑道:“你先去和爷爷聊一会儿天吧。”
“他肯定很想你。”
严路点了点头:“好,那我和爷爷说一会儿话再来陪你们。”
润雪发现阮糖正在玩仙女棒,立马加入到她的队伍里。
明明相差许多岁,但他和阮糖又能玩到一起。
润凌琛欣慰地笑笑,忽地发现有什么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那是……原来是戒指。
他啧啧摇头,暗自佩服,现在年轻人进展都这么快?
-
夜里歇下时。
润雪睡在床上还一直把玩着那枚戒指,他也看见严路手里的戒指。
“假期结束后,我们把戒指挂脖子上吧。”
严路掀开被子在润雪身边躺下:“好。”
润雪主动凑过去,圈住了严路的腰。
才洗完澡,严路身上有一种像薄荷像雪的味道,清冽的气息让润雪着迷。
润雪手心往下,摸严路腰上垒块分明的腹肌,就像一只精力充沛的小色猫。
“老公,今天这么快乐的日子,是不是要放松下?”润雪耳朵烫红。
严路搂住少年,好以整暇地问:“怎么放松?说来听听。”
润雪轻咳一声,小声嘟囔:“这不是看你么。”
安静了几秒,严路的手覆住少年的后-腰。
润雪发丝立马一颤,羞得蜷了下脚趾。
“昨天在超市时,我就不应该把那东西放回去。”严路声音低哑又沉,裹挟着浓浓的念想。
润雪心里一跳,小声嘟囔着:“其实……你放回去了也没事啊。”
“没有也行。”
“……”
脑中紧绷的弦说断就断。
严路喉结轻滚,利落翻身。线条薄削的唇贴近少年耳朵,哑声低语:“宝宝,有些话,别轻易说。”
彼此贴得很近,润雪感觉到什么,心里一颤。
愣神的时候又被严路抱起,坐在枕上。
-
严路抿唇无言,甘愿为他俯首称臣。
像是浸入温泉,心跳如麻,映入润雪眼帘的是男生乌黑柔软的短发。
有什么东西在昏黑的环境里闪,润雪虚虚睁开眼,原来是严路脖颈轻晃的戒指。
慢慢地,润雪的思绪都变得混乱。
瑟缩过后,他紧咬住唇,又一次陷入羞窘。
偏偏严路还在他耳边笑:“宝宝,新年快乐。”
最后两个字语气意味不明。
他没一点窘意,反而坦荡,和红了脸的润雪完全是两个模样。
“你还说呢。”润雪羞得不行,拿起枕头扔向他。
却又无意间瞥到严路的薄唇,心脏倏地跳动,润雪连忙低下头,耳尖也还是麻的。
最后,他气馁地抬腿踹严路。
软身软气地骂人:“……无耻。”
第86章
冬去春来,开春后不久便是宋挽的忌日。
润雪和父亲前去祭拜。那过后,润雪又带着严路单独祭拜了一次。
冷清寂静的墓园里。
润雪手捧母亲喜欢的百合花,坐在墓前一台阶上,他给妈妈看他脖子上的戒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说这次新年大家都很开心。
还说严路简直就不是人,初一那天晚上都还要让他写作业。
“向咱妈告状呢?”严路忍俊不禁,抬手揉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
润雪耳朵一红,小声嘀咕:“这是我妈,你乱叫什么。”
“领过证,也戴着戒指。”严路唇角勾笑,“不应该这么喊?”
这话没错,润雪小脸皱成一团,没办法反驳,好半晌才勉强应声:“那好吧。”
“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
“妈妈,这就是喜欢我的人,你看他是不是很会狡辩。”润雪又嘀嘀咕咕地开始告状。
严路:“……”
“诶,他超级喜欢我,喜欢到离开我都会痛苦得死掉的程度。”
“所以,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以后的生活啦。”
“他还很厉害,以后收入也会很高。”
“我已经高二下学期了,等明年再来看你就高三啦。”
“我的成绩离华清又近了好多……到时候再去看看妈妈说的琼花有多漂亮。”
在刚立下考上华清这个目标时,润雪还有点儿羞于启齿。
十六班的同学偶尔聚在一起讨论想报考的学校和专业,也会问到润雪是要出国还是在国内上大学。
润雪只会说在国内上大学,被追问具体的学校时,润雪总会转移话题,让大家问严路。
他手肘撞着严路,严路正在做题,班里其他同学总觉得严路高冷得难以接近,更别提学霸还在做题就去打扰他。
润雪却很随意,有时候遇到什么事,想说什么话,都会很自然地打断严路。
专注中的人被突然打断后,反应大概率是蹙眉不爽。
严路却不会。
上辈子在公司里,润雪那时脾气还很傲,行事风格唯我独尊,也没多听严助理这位“老师”的话,反正严路也是父亲请的员工。
也是后面,润雪那些小毛病才在严路的引导下改掉。
相反,在这样的一对一教导里,润雪对严路有了无话不说的习惯。
“大家问你要考什么大学。”润雪继续用胳膊肘捅严路。
严路抬眸看向周围一圈同学。
十六班同学:???
我们没有问啊,严路当然要去华清,这还用问吗?!
“华清吧。”严路淡声回答完后,瞥见润雪头顶沾上了学校里的花瓣,抬手给他掸去。
“当然啦,严神学习这么好,肯定要去华清。”同学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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