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去。”严路抬起下颌指了指润雪。
面对众多同学惊讶又震惊的目光,润雪脸蛋蓦地变红。
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确实想要争取一下。
润雪还以为大家觉得他不自量力,成绩就摆在那里,不到六百的分数连重点985的门槛都摸不到,更别提国内顶尖学府华清了。
以为大家会笑他。
并没有。
十六班的同学反而很佩服润雪这么早就确定下宏伟的目标,还敢说出来。
润雪:“……”
我不敢说出来啊,是严路说出来的啊啊啊!
余光瞥见严路还在笑,润雪紧咬住唇,气得都想打人了。
课桌之下,润雪毫不客气地去拧严路腰侧的肉。
严路反手握住润雪细白的手腕,同学都还在,刻意用指腹摩挲润雪细腻的皮肤。
……很不纯洁的那种动作。
润雪一张脸都红透了,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严路一眼。
十六班的同学看在眼里,只觉得帅哥都和帅哥玩到一起,两人关系还真好。
自那以后,润雪每次说自己想去华清,也没那么羞窘。
……
时光荏苒,在新的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
裴家,裴秀珠和裴铭表面上一片祥和,在暗地里却争得更凶,丝毫不让对方占一点好处。
严一平中途也有找回来,还是那一套,想从沈桉和严路这里要钱,却被润家几位五大三粗的保镖挡回去。
他叫嚣着要去法院起诉,严路有责任要赡养他。
严路唇角勾起,微笑地看着严一平:“你可以去试试,看是你起诉快,还是裴家解决你更快。”
有了身份,严路不介意用裴家来吓严一平。
严一平猛地想到去年自己被裴铭差点弄残的黑暗日子,面对那种背景实力强大的人,他毫无还击之力。他愤愤地看着严路,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冲动,双目通红。
严一平恨严路,严路又怎么会不恨他。
上辈子严路和他关系差到极点,很多年都没再过问他。
以为自己往后的生活会和润雪一起好好过,每天清晨早起都能亲吻睡得迷迷糊糊赖床的润雪。
可严一平呢,竟然制造车祸。
现在还跑来他面前放肆。严路眼神幽深到极点,眸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眼神阴鸷,像是恨不得把严一平直接杀了。
严一平忽地就想起还在平房那边,严路将他按倒在地,不停地揍他的画面。
“……”
严一平最终还是害怕惹出事端,走了。
-
夏天的时候,严路通过了数学竞赛预赛。
润凌琛和阮田举行完订婚仪式。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两人都在为婚礼筹备。
阮田结过婚,但前夫对她并不好,也过了很长一段苦日子。这次二婚,她不敢奢求太多,自己带着女儿一起进润家的门,润凌琛视女儿为己出,润雪也接受多一个妹妹,这些已是美梦。
至于婚礼,她不敢提太多要求,只是在重要的婚戒、婚纱、场地等环节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好几次都这样,润凌琛佯装生气,他觉得都快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再这么礼貌、见外,实在是生疏。
两人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后,阮田也明白他的意思,开始更多地表达最真实的想法,也更用心地准备婚礼。
国庆假期里,婚礼正式举行。
场地在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
阮田头戴皇冠,身穿华丽婚纱,高定婚纱由人工缝制而成,裙身绣着无数立体的花纹,璀璨的灯光细碎地洒下,像是有无数繁星在闪耀。
她轻捻起裙摆缓步走近,身姿婀娜,雍容华贵,又像一朵纯白玫瑰在轻轻摇曳。
女人的脸蛋被轻薄的细纱笼住,仔细看,又能窥见那一抹娇羞明媚的容颜。
不仅是润凌琛看呆了,阮糖也直呼仙女下凡。
润雪和严路身着矜贵清敛的西服,量身裁衣的西装勾勒完美身形,身姿挺拔落拓,两人在看清新娘子的扮相时,也微微一笑。
“说起来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婚礼。”润雪想到往事。
严路抬手轻揽住少年的腰:“那这辈子我们好好准备。”
……
婚礼过后,阮田带着女儿正式搬进润家。
她们住在三楼,严路和润雪仍旧单独住在二楼,在生活里,阮田也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太打扰润雪。
偶尔润雪和严路晚自习下课回来太晚,她还会起身给孩子们做宵夜。
润雪自然是不好意思,阮田却笑着说都是一家人。
润雪便接受了她的好意,他没改口,一直叫阮田为阮阿姨,阮田和润凌琛也默认这样。这样互相都随和的相处方式才更好。
……
预赛过后,严路继续在联赛里拿到省一的好成绩。
又因为在省一所有学生里排名靠前,拿到决赛资格,十一月参加集训并考试。
决赛前的备考阶段里,严路要专心准备,有时候便来不及给润雪辅导功课。
润雪的学习进度又必须要往前走,润凌琛便特意请来好几位金牌教师,一对一辅导。
润雪在学习上算不上特别聪明的人,但态度端正,也有努力在学。加上严路在去年给他打下过很夯实的基础,换补课老师后,他也能跟上老师的节奏。
家教在每一次批改完试卷后,也会鼓励润雪继续加油。
某天晚上,家教老师离开。
润雪待在书房,双手托腮懒洋洋地看向庭院里那晕开橘黄色光的路灯。
和严路分开好长时间了。
他摸着脖子上的戒指吊坠,想他。
集训时手机必须关机,短短半个月的训练课程安排得紧凑,周末放半天假,严路也只能和润雪通一段视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集训终于结束。
那天,润雪还特意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问起请假原因,润雪瞎编理由。
他只是想去接严路。
决赛地点在隔壁省某学校里,考试结束那天下午,严路收拾好行李箱跟着四中以及其他学校的学生,准备登上大巴车返程。
严路掏出手机开机,心心念念地想和润雪打电话,想听见润雪的声音。
“严路!”
清越声音在周围一片嘈杂声中格外明晰。
循着声音的方向,严路抬头望去,他眸色微怔——
冬日暖阳之下,润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短款外套向他笑着跑来。
身后的光都比不过他的眉眼。
润雪小跑过去,这么多天没见,浓烈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有一种扑进男友怀里的冲动。
严路都已经张开了手臂,却并没有迎来少年的熊抱。
润雪在他面前矜持地站好:“集训终于结束了,好久不见。”
还有其他学生在往这边看,又被老师们催着上车。
严路揉揉润雪的脑袋,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润雪没有具体问严路能不能进国家集训队。
只有拿到金奖且分数名次在前列才能进国家队,才能保送华清。
严路的竞争对手可都是全国天南地北的第一名。
就算严路不能进国家队,润雪觉得他拿金牌应该没问题。
保送不了的话,只要有了金牌,去华清也能降分。
……
当天晚上休息时,润雪抱着严路腻歪了很久。
“在你比赛的这段时间,我也有好好学习哦。”润雪轻眨眼睛,等待夸奖。
严路低头吻住少年的唇,渴慕太久,唇和唇勾缠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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