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北听他描述,已经开始想象把鱼吃到嘴里的味道了,但他非常贪心,一边在司南的脸上落下几道细碎的吻,一边含糊道:“鱼我要吃,你我也要吃。”
司南举着训练手册,试图挣扎:“不行,昨天弄得太狠了我需要休息,明天还要去军部……”
渊北头都不抬,伸手精准摸到那本手册,抽出来丢的老远:“就一次,做完就让你休息……说话算话……”
司南的抵抗弱了下来,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渊北的霸道,也有些食髓知味,犹豫道:“你说真的?”
渊北笃定道:“真的,骗你我是狗。”
司南放心了,开始迎合渊北的动作,渊北本来就有些激动,被他这么一勾,就更激动了,抱着司南翻来覆去的啃,两人从床上到地毯,又从地毯换到浴室,最后司南的意识都有些涣散,哑着嗓子骂他:“你不是说只做一次吗?!”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骗子!”
“你自己说的,骗我你就是狗!”
渊北忙着给他清理,被他沙哑软绵的语调勾的差点又要把持不住,毫不犹豫地道:“汪。”
司南:“……”
MD,就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的鬼话。
且不说司南这一夜过得有多么辛苦,那边,程澜正在和人吵架。
原因很简单,他们几个在皇宫吃饱了饭,都有些吃撑了,齐豫就提议,几个人出去酒吧玩玩,自从程域回来,程澜也有日子没出去潇洒,第一个响应。
他同意了,沈双自然就要跟着一起去,再拽上一个不会拒绝他们的顾惊鸿,一行四人坐上悬浮车就直奔目的地。
车都走到半路了,程澜突然一拍脑袋:“坏了,我忘了给我哥送文件!”
沈双问他:“很急吗,明天再送行不行?”
程澜苦着脸道:“我哥说今天晚上要用,让我吃完饭给他捎过去,说是晚上宴会要用,好像还挺重要的。他不放心别人送,非要我给拿过去,现在还在我这放着呢。”
齐豫爽快道:“那我们绕个路,给送过去不就完了么,你给个地址,我开车过去。”
程澜犹豫片刻,觉得跟自己兄弟也不用太客气,道:“在云霄会所。”
坐在副驾驶的顾惊鸿,听见这个名字豁然抬头,下意识就要阻拦,但见齐豫已经调转了车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又把头低回去了。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到了后排沈双的眼睛。
沈双眉头微皱,还以为顾惊鸿对云霄会所有些阴影。
齐豫的车很快,几个人到云霄会所时,会所外人头攒动,数不清的豪车停在门口,看着非常震撼。
沈双道:“我们就不下去了,你快去快回,送了文件就赶紧出来。”
“好!”
程澜抱着文件,几步蹿进会所大门,说来也是邪门,诺大的云霄会所,上千的客流量,居然也能在二楼撞见顾云生。
如果只是顾云生自己,程澜记挂着出去找沈双几个,也不能说什么,偏偏顾云生身边还带着另一个女人,那女人面容妩媚,性感妖娆,一看就是个人间尤物。
但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行,这根本就不是预思圣女啊。
程澜当场就炸了。
他是参加了名流舞会的人,经历了顾云生和预思圣女的双簧教子,把顾惊鸿的痛苦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顾云生今天带的是预思圣女也就罢了,看在顾惊鸿的面子上,他还能后退一步,给他们一点尊重,偏偏这个男人,居然再一次欺骗了预思圣女的感情,这让他怎么忍?
所以程澜张口就是一句嘲讽:“顾家主这日子过得可真舒服,身边的女人换的衣服还快,前天还挽着圣女,说教我兄弟不知道尊敬你,今天就换了一个接着搂,你有这么多女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住吗?”
顾云生皱眉,不温不火地顶回去。两人唇枪舌剑吵了几句,程澜眼尖,看见顾惊鸿他们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知道是来找他的,甩下一句:“以后再来骂你。”赶紧离开。
顾云生脸色愠怒,顺着他的背影,看见门口的顾惊鸿,更看见几人并肩离开,眼底幽光微闪,一言不发。
半夜,顾云生回到家里,踹开一道铁门。
他用力很重,铁门与墙壁相撞,发出很大一声响。
铁门里,是一个非常空旷的空间,大概二十几平米的样子,潮湿阴暗,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烂的毯子,被丢在墙边角落。
那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绿色长裙,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知是死是活。
顾云生大踏步进门,扯着女人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抓起来,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贱人!你生的好儿子!”
女人安安静静的,被人扇了一巴掌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对男人的暴力已经习惯。
她动了动,抬起一只布满伤口的手,剥开覆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庞,刚换上不久的眼里满是不屑,嘲讽地看着顾云生。
如果顾惊鸿在这里,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和顾云生拼命。
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母亲。
预思圣女。
顾云生被她的眼神激怒,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得女人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缕血丝。
凄婉如落雪红梅。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你挖啊……”
女人的声音孱弱,如风中摇曳的微弱烛火,随时都会熄灭,却有无尽的恨意流淌:
“十四年前……为了你,我被族人挖掉眼睛……这种痛,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我就不在乎十四年后再被你挖一次!这双人造眼球,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我恨自己眼瞎,没有早点看清你这个禽兽!”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掌掴。
女人这次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要不是被人拽着头发,恐怕早就摔倒在地。
顾云生用力拖着女人,阴狠道:“你想死容易,可你别忘了你的好儿子,我早就给他注射了剧毒的药剂,他现在每个月都需要我的解药。”
女人痛苦地闭上眼睛,精神濒临崩溃。
她早就知道顾云生用药控制着顾惊鸿的事情,否则她早在被抓过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想法办寻死,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的性命在顾云生的手里握着,她又怎么会继续苟活,成为儿子的拖累。
顾云生抓着女人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别指望着拖延时间,虫族出品的药剂,蕴含了虫族女皇的精神力,就算是司南,也配不出解药。”
他把女人掼到地上,又丢下一支足有成人手腕粗,二十公分长的针筒,道:“自己抽,动作快点。”
女人浑身一抖,匍匐着捡起针筒,撸起袖口,露出一只密密麻麻,满是针孔的小臂。
很快,一缕缕嫣红的血液顺着针头流进针筒,一百毫升的液体,只能给针筒浅浅的铺一层底,好像永远也填不满似的,让人绝望。
但女人毫无波动,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抽取大量鲜血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很久。
起初只是几个月一次,到后来一个月一次,等她被顾云生抓过来后,更是变成三天一次。
她神色麻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在计算自己的血还能被抽走几次,也许在后悔,当年自己不顾亲人劝阻的执迷。
预思的力量诡谲,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她居然会天真的认为,族人告诉她的未来都是假的,那些残忍可怕的故事,只为了留自己在族里……
女人垂下头,任长发覆盖自己越发苍白的面孔,重新蜷缩回墙角的位置。
男人拿着针筒离开,还不忘吩咐守门的黑衣人:“看着点,别让她死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很快来到十一点。
司南上床前,给顾惊鸿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接。因为前几天刚和顾云生闹过一场,他不太放心顾惊鸿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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