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上报给皇帝,他倒是有个建议。
不久后陛下将来太学讲学,不若趁那时让造物社奉与陛下,讨个彩头。
竟然能和陛下亲自见面,孙常威和张慧安已经快激动得晕过去,虽然张慧安没怎么参与玻璃的制作过程,可能让他近距离拜见陛下,已经是张家祖坟冒烟的好事了。
唯有林霁云心如止水。
等到陛下来太学讲学这天,太学上上下下热闹非凡,学里特别设置了讲坛,因为林霁云他们一会要进献玻璃,所以太学特别让他们坐在第一排。
孙常威作为造物社的社长坐在第一位,林霁云在中间,张慧安在最后一位。
先帝在时来太学讲学是委托白宗甫先生代为讲解的,大家都能理解,皇帝日理万机,还怎么可能有闲心认真钻研这些,能见到陛下便是学子们的福分了。
因此众学子便以为陛下来讲学也只是走个过场,让张元良先生代为讲解。
但不成想,当今陛下却没有叫人,自己一脸平静地望着众学子开始讲解。
君颉讲的是《大学》第一章,太学学子基本从小便学过四书五经,但君颉讲的和那些老儒都不太一样,常常举实例,从其他角度评讲,倒令人豁然开朗。
众人除了大感佩服外,更是屏息凝神,仔细聆听君主教诲。
除了林霁云。
他距讲坛离得近,在台下从这个角度往上望,很多人站在台上都是死亡角度,脸部缺点暴露无遗。
但君颉不一样,在这种角度下竟然依旧俊美非常,下颔骨似刀削一般,凌厉又清晰。
林霁云欣赏帅哥欣赏了半天,等到讲学结束才发现自己光顾着盯君颉了,连他讲的是什么内容都没注意听。
真是不妙。
不过此时没听进去君颉讲什么的不止他一个,马上要进献玻璃,孙常威已经紧张得目光呆滞了,而小表弟张慧安更是紧张到发抖。
不妙,这个状态上台话都不会说了怎么办?
他们造物社就要在君颉面前丢人了。
林霁云连忙戳了戳孙常威,让他放松,又拍了拍小表弟,让他别那么紧张。
这点小动作在其他学子眼里自然是微不足道的,可在台上便放大了千百倍,君颉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和身边两人动作亲密。
坐在霁云身边的不就是那晚在他房里迟迟不肯离去的人吗?
他不爽地垂下了眼睛。
等到敬献玻璃的环节,造物社的三人上台,幸好经过林霁云的提点,这会孙常威终于回神意识到此时有多么重要了,他简单地介绍了一番玻璃的做法和用途,然后又将最大的功臣林霁云推到自己前面,介绍道——
“玻璃制法便是这位林霁云学子提出的。”
只是孙常威推林霁云上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林霁云的腰,林霁云本人都没感受到,却被君颉看得清清楚楚,他望着那双碰过自己小妻子腰间的手,心里更加不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可爱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啵啵~
孙常威: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好奇怪。
第30章 第一单
孙常威想着玻璃的制法既然是林霁云提出的, 他的功劳最大,必须在陛下前露个脸,所以特意如此, 本来还以为能让霁云兄得到褒奖, 然而等了半天陛下都没言语。
他悄悄抬头, 见陛下寒着张脸,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糟了, 陛下方才还好好的, 怎么见了霁云兄,脸色忽然就变了。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霁云兄就惹恼了陛下?
孙常威心思电转, 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般从鬓角处流下。
其他人离得远,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元良先生见台上没有动作, 只是微微奇怪,谁也不敢催促陛下。
而君颉见林霁云旁边那小子吓成那个样子, 心里的气恼消散了一点, 毕竟今日是林霁云的好事,他斤斤计较反而不美。
君颉于是强行忽略了林霁云身边两人,表扬道:“善。”
善表示的是做得不错的意思,有陛下这句首肯, 日后玻璃必定被京中权贵争相追逐。
张元良先生见献玻璃的事已经了当, 连忙招呼三人退下。
除了林霁云,那两人明明在深秋,却像是洗了个热水澡一般, 脸庞都汗湿了, 等讲学结束, 中午回到林霁云的院落,两人话才多起来。
孙常威问道:“霁云兄,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陛下?”
得罪君颉?林霁云仔细想了想,这些天除了聊天少了,君颉并没有生气呀。
见林霁云否认,孙常威疑惑,“那陛下怎么见了你就一副要降罪的表情?我在一旁都吓死了。”
有吗?林霁云还真没怎么仔细看。
“可是表哥也没做什么事,甚至连话都没说,怎么会惹怒陛下?”张慧安也是不懂。
孙常威盯着林霁云思索了半天,最后道:“有没有可能是陛下不喜欢霁云兄的长相?”
林霁云长得和母亲更相似一些,外貌精致妍丽,小时因为林母已经生了三个儿子,生林霁云的时候,甚至把他当做女儿养了一段时间。
五岁前,林霁云穿着粉色襦裙,头戴花钗,没人能认出他是男孩子。
小表弟话音刚落,一旁孙常威点头附和道:“也只有这个可能了,陛下尚武,可能更喜欢阳刚健硕的男儿。”
听到两人讨论内容,林霁云心里幻想了一下君颉抱着一个肌肉猛男的场景,不知怎么的,笑出了声。
这时大家都在担心林霁云被陛下嫌弃,正忧心忡忡,没想到正主还能笑得出来。
林霁云连忙止住笑意道:“可能吧。”
林霁云自己是没当回事,他们在ABO世界刚认识的时候,君颉就总冷着张脸,林霁云是看习惯了反而觉得有点帅,而孙常威和张慧安是无能为力,陛下若是不喜欢旁的便罢了,偏偏不喜欢的是林霁云的脸,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么能随随便便改变呢。
何况他们俩是很喜欢林霁云的容貌。
最后两人总结,这属实是陛下的审美过于单一了。
不管怎么说,好事是陛下夸赞了玻璃,玻璃的制法便交到宫中,日后做器皿供皇帝使用,张元良也决芋沿尔定将太学学堂的纸窗改为玻璃窗,甚至将造物社三人的名字刻在碑上,以做纪念。
这下林霁云三人和造物社的名声是彻底打响了。
等到放小长假回家的时候,林霁云发现连二哥和三哥都知道此事了。
林霁云没有居功,倒是小表弟添油加醋,把当时制作玻璃过程说得相当详细,还大大夸赞了林霁云的功劳。
林霁方一向知道这个弟弟不爱睡觉,喜欢半夜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到进了太学还真让他做出一番正经事来。
而林霁流前段时间在和朋友一起办茶楼,事业刚上正轨,此时正得闲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了商机——
玻璃配方既然进献给陛下,官窑那边的人也知道,那就不可能保密。不过若是趁着此时还没有人制作玻璃,先行开办个玻璃铺,那岂不是大赚特赚?
林霁云当然没有异议,制作玻璃本来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别人先做林霁云还害怕定价太高,若是三哥来做,必定价钱公道,也方便日后推广其他玻璃制品。
这件事决定了之后,林霁流便开始着手买窑炉和招懂烧制工艺的匠人,而林霁云和小表弟则收到了国公府的帖子。
对方听闻太学换玻璃窗的事,于是请他们去做客,国公府的嫡子即将大婚,国公府是希望他们能将家里婚房的纸窗换成玻璃窗。
没想到第一单生意这么快就来了。
当晚,林霁云给君颉写信,同他说三哥要置办玻璃铺子的事。
毕竟提议做玻璃是君颉开的头,林府想用玻璃赚钱肯定要知会君颉一声。
君颉关于此事倒是赞同,他从未想过用官方手段强行推广玻璃,市场本身是存在的,配方也是公开的,若是求大于供,自然有百姓开始制造玻璃,价钱也会在市场竞争慢慢变大时变得合理,官方强行控制反而会扰乱市场。
林霁云接到君颉来信就安心了,没想到除了同意开玻璃铺之外,下面还有一段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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