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梁犀挺,洇着窗外洒进来的一泊月影,眼底情绪是压抑过后的深浓,一触即发地静静注视过来,沈簌霎时不敢动了。
视线交汇的瞬间。
后知后觉到在还没和傅灼枭交往,他对自己克制力就已经称得上极差,轻易受不得他挑拨,不然也不会三言两语把他压进车里胡作非为。
现在交往了,确定关系了......傅灼枭好不容易答应“不做”,准备睡觉呢,接着又被提出要亲亲...我这不存心找死?
“就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要亲亲。”面对近在咫尺的脸,沈簌眼神闪避,干巴巴地说,“你思想纯洁点……唔。”
解释完,他就被滚热的呼吸堵住了双唇。
似乎飘在云端之上的头重脚轻。
意识在缓缓往下坠。
手指沿着下颌往脖颈滑,立刻泛起一层细密痒意。被迫抽离的意识瞬间回笼,沈簌眼睫疯狂颤动,从缝隙里窥见对方轻合的眼皮。
薄薄的窄冷眼尾,浓睫如鸦羽。傅灼枭手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脑后,紧紧按住,让他不能脱离。
除了一些黏糊的声音,寂静的卧室只能听见挂钟嘀嗒嘀嗒地响。
“嘴张开。”漆黑中,男人声音嘶哑,因为探不进去还显露出一丝焦躁。
听得沈簌神经发紧,想问他是不是有点过了,谁知刚启开一道缝立即被撬开赤贝,攫住那一席温软。
“......”彻底地没话讲了。
大脑浑浑噩噩像是浸在池水中,等到结束时沈簌眼尾都湿了。
眼看着傅灼枭盘膝坐在床上,眼底含笑地看过来,神情一派餍足,显然是吻够也结束了,沈簌无声又沉默地用眼神谴责他。
“我明明说过只要亲亲的。”
傅灼枭去拿抽纸,他肩宽手长,不用下床,直接勾到床头另一侧柜子上。视线垂落,帮他手指仔仔细细地用湿巾擦了遍,又用纸巾擦干。
认真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擦拭什么珍贵瓷器。
“你想要亲亲,可我还想要别的,能不能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嗓音透出愉悦,“手酸不酸?”
“何止是酸,感觉都要破皮了。”还是不开心,沈簌瞪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禽兽,怎么一点都不害羞,怎么这么过分,能不能要点脸皮啊?”
“对男朋友有什么好害羞的?”傅灼枭掠起眼皮,漫不经心笑了声,“我哪里没被你看过?”
沈簌一噎,说得好像他占了便宜似的:“......过分。”
“好意思说,你最早比我更过分。”
见沈簌皱眉疑惑地瞧他,他说,“中药那会儿你凑到我耳边是怎么跟我说的?说我不行,爱爱的八种姿势你都会,就怕我不敢?”
顿了顿,散漫地补充,“你看我敢不敢。”
沈簌,“......”
确实,他上次差点没被弄死。可想而知这狗逼敢得很。
湿巾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准确无误地扔入脏纸篓里。傅灼枭亲了亲他指尖,目光落在他某处,“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我没那,那什么——我不需要!”
虽然看过片也读过小黄.文,但天性使然,沈簌对方面欲.望确实不怎么重。尽管刚才被亲得浑身酥软无力,一滩融化的雪水似的依偎在对方怀里。
他不需要傅灼枭的手,真的......
漆黑深邃的视线落在头顶,沈簌兀自扭捏片刻,忽然被揽着腰拉了回去,下巴抵上人肩头。
“真的不需要?”耳畔传来微哑的低语,“你男朋友提供各种形式的服务,保管满意。”
“......”沈簌纠结,“还是不要啦。”
“我想帮你。”
燃烧的羽毛似的挠着耳尖,沈簌身体跟他贴的近,感觉对方隐隐约约又有要复苏的迹象,脸烧得厉害,闷闷地又骂了声,“不要脸。”
说完,就羞耻地“唔”了声,随即搂住傅灼枭脖颈的手臂慢慢收紧。
意识到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后者把人哄着的同时也不忘调笑:“好意思说,你不也一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太缠人了?!
“现在还要不要我帮?”
“要,吧。”
傅灼枭嗯声,得寸进尺,“那撒个娇。”
“......”特么的王八蛋,还敢提条件?
沈簌恼怒地瞪了好一片刻。挨到他颈边,小猫一样轻蹭着他脸,“那你帮帮我嘛?”
......
......
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沈簌下意识翻身抱住身旁人,扑了个空。迷迷瞪瞪睁开眼帘,身侧空无一物,残留着还没消散的温度,应该刚离开没多久。
大脑短路了片刻才重新开始链接。
沈簌慢腾腾坐起身,揉眼眶,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恰好这时门被推开,端着早餐走进的傅灼枭看他,“嘴张这么大,要吃人?”
这人的说话方式沈簌已经习惯了。收拢哈欠,看着他把一碗粥放床柜,想了想说:“没你张的大。”
对着热粥吹了吹,傅灼枭从氤氲升起的缭绕热气中看他一眼,那一眼,看得沈簌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散漫又戏谑地说,“还好,不像你,到后面嘴角都快撑裂了。”
最后半句话咬字很重,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又暧昧。
“........”淦!又被扳一局,沈簌愤怒锤床板,脸颊烧得通通红,“大清早的说什么骚话,你是不是流氓气儿过头了?!”
“嗯,帮你回一下昨晚的经历而已,谁让你挑衅我。”
“啊我聋了——”受不了。沈簌双手捂耳,被傅灼枭慢条斯理扒拉下来,一勺粥递到嘴边,“喝粥。”
没动。
就一直举着碗和勺子。
“我还没洗漱。”沈簌说。
“昨晚结束时不是洗得特别干净?”
“......”语气太自然坦荡,弄得沈簌都不明白这狗逼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那也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傅灼枭嗯声,“那先去洗,洗完再吃。”
现在一听“吃”这个字沈簌都他妈要有阴影了:“吃什么?”
“你说吃什么?”
“.....不好意思,人傻了。”
沈簌下床快速跑到卫浴洗完回来,卧室门没关,进门时傅灼枭在低头摁手机,左手还端着碗,见人跑回来,把碗换到右手。
沈簌低头嘬了一口,听到对方问:“还烫吗?”
“不烫。”南瓜小米粥,煮的粘稠,甜滋滋的,沈簌边咽边说,“你吃过早饭了吗?”
“没。”
“那你要吃点不?”
沉默的间隙,感觉被揉了揉脑袋,“好啊。”
沈簌就着勺子又喝了一口,听到声音抬眼一刹那,被拉去堵住了唇。
挣扎的手被牢牢按住,折在胸口压下。眼瞳很快笼上一层波波剔透的水雾。
分离之际,唇角边缘被傅灼枭舔舐一圈,露出的牙尖漏了抹锋利危险的光,“很甜。”
“......”
沈簌:妈妈啊啊啊啊啊!!
不闹了。傅灼枭把粥递到人手里让他安心喝。沈簌一边警惕地从碗后瞥他,一边跟小猫喝奶似的咕噜咕噜。
吃饱喝足,打了个香香的奶嗝。
“喝完了。”手机后,傅灼枭抬眼,“再睡会儿?下午陪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感冒不是已经好了吗?”莫非这狗逼昨晚又病了?沈簌琢磨出声,“天道好轮回——”
“想什么?”额头被轻轻弹了下,傅灼枭手机揣回兜里,唇角含着一抹冷情的笑,神色语气与平时似乎没两样。
“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先陪我去见一趟家长,以后没准就见不到了。”
换作不知情的别人,一定会追问他话里的歧义——为什么以后就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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