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簌不一样,他是事情的。为什么以后没准见不到?因为傅灼枭很快就没有爸爸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沈簌捧着碗里最后一点细细抿着,低头沉默地不吭声。
这副姿态被傅灼枭收尽眼底,唇角柔和地弯了弯。
卧室里一片岁月静好,他还记得男孩子说的那句——我会成为你新的家人。
哪怕昨天折腾得很晚,沈簌也还是没有补觉。
前往医院的路上,问傅灼枭要不要买束花,空手去不太好,后者也有同样的想法。
车子停到路边,傅灼枭刚打开车门,想到什么又关上。
沈簌疑惑看他:“你不去吗?”
“让小王去。”傅灼枭淡淡瞥向后视镜,驾驶座上被迫周末加班的小王,“......”
我去,我去行了吧!
小王远去的背影瞧着似乎无比愤恨。
给沈簌看乐了,对方似乎总是这么凄惨。还没从车窗收回脑袋,后边突然伸出一双手搂住他。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衣服摆被撩起,察觉到对方意图,沈簌连忙往旁边躲。
但是车里空间就这么大,很快被傅灼枭追逐着耳垂啃咬,“老婆。”
声音低哑混合某种道不出的欲.望。
“要亲亲。”
熟悉的台词,造孽般的语气。
沈簌,“......”
这到底什么骚东西???
第六十六章
“早上不已经亲过了,为什么还要亲,你一天到底要亲几次哇?”
耳朵尖被啃得发痒,抬手去推枕在肩膀的脑袋。沈簌补充:“而且还没结婚,婚都还没开始求,你叫什么老婆,堂堂影帝害不害臊?”
“早晚的事,早叫早适应。”
他力气不大,本来也没卯足劲儿去推。
傅灼枭纹丝不动,一时竟不知道跟甩也甩不掉的黏皮糖有什么区别,说:“要害臊干什么,我要是害臊能追得到你?”
开始协议恋爱的是他,结束协议的是他,最后把人追回来正儿八经谈恋爱的也还是他。
一般人没这种厚度的脸皮还真做不到。
“喜欢你才想亲你,来,再亲一个。”
靠,沈簌受不了了:“你太烦人了!”
“已经开始嫌我烦了?”
说罢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哪来那么多戏。沈簌闭了闭眼,重新睁开,“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
“这么的有病。”
“想跟老婆亲亲,对老婆有反应怎么能叫有病?”
熟悉的气息靠近。
耳朵连接脖子那块皮肤蓦地一阵颤栗,沈簌“靠”了一声,受不了对方挨在他耳朵边说话,刚想让他有病就治,被傅灼枭搂住腰腹平静地打断。
“还好,你是根源,见到你才会犯病。”
“?”
傅灼枭轻笑着:“病名为爱。”
猝不及防,沈簌脚趾头差点抠骨折。
.....离谱啊离谱。
一来一回。
傅灼枭态度游刃有余,沈簌被这狗逼整无语了,翻了个巨大白眼,不想跟他说话,把脑袋偏到一边。
“你今天别想再让我亲你。”
身下忽然传来窸窣的动静,沈簌一个激灵,连忙把掀到一半的衣服压下去,隔着布料按住下方的手,“你,干,什,么!”
他脸涨得通通红,眼睛瞪得极大,乍看都快气哭了,傅灼枭亲亲他眼角,短暂沉默过后适可而止地拿出手,“生气了?”
生气不至于,就是被烦的,沈簌“哼”一声。
“真生气了?”
又“哼”一声,腮帮子鼓起像一只圆滚滚的胖鱼,就差脑门贴着张“哄不好了”的字篆。
傅灼枭不说话了,就盯着他,半晌,食指抬起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
沈簌仿佛在做Q/Q上经典小黄脸表情包:[左哼哼]
被戳左脸,切换[右哼哼]
“宝贝,原谅我吧。”
[咒骂#@*="……]
下一秒阴影覆盖下来,嘴唇被吻住,手腕也被轻轻制住压过头顶。
“唔.....!”唇角猝不及防泄露出一丝声音。沈簌被倾身过去的傅灼枭压在后座靠椅上。
另只手从掌着他后脑勺往下沿探,五指缠绵温吞,停在下颌的位置捏住,轻轻晃了晃。
“嘴张开。”
催促的意味。
......
小王买完花回来后看得就是这副景象,被秀了满满一盆子狗粮。一脸黑线,真的差点就没忍住直呼“我他妈我他妈——”
虽然但是,早就预感他傅哥和沈簌有“死灰复燃”的可能,他傅哥跟谁谈恋爱他也管不着,但对方这种完全被另一半牵着鼻子走的场面小王是万万没想到。
一路上傅灼枭都在被沈簌锤着胸口,气得直呼要跳车跳窗,被轻轻搂在怀里尤其耐心地哄着。
“有人在看你乱亲什么啊亲,我让你亲了吗?你每次都这样QAQ!”
傅灼枭就亲亲人眼角把人哄着,“乖,这里没别人。”
沈簌默默朝后视镜里的小王方向看一眼,那一眼仿佛在向他放庆祝鞭炮——恭喜小王喜提新称“不是人”。
“......”
小王握着方向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狗上司,狗情侣。
我他妈真的会谢。
抵达医院,傅老爷子安排的独立病房,眼看着小王办完流程后,沈簌跟着傅灼枭坐电梯直达七楼。
周末人流较多,为以防被人认出来,两人都配备着帽子口罩。傅灼枭甚至还戴了副低调的银色细边眼镜框,原本锋锐凌厉的五官在其遮掩下立刻变得清俊柔和。
鼻尖充斥着走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沈簌被这一路的极高回头率弄得有些无措,忍不住拽拽他袖子。
“我们不会被认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余光里正好闪过角落里拿着手机对准这边笑得一脸姨母的女生,傅灼枭脚步微顿。
似乎察觉到他目光瞥去,小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女生背后,拍拍她肩礼貌地说了什么,女生急匆匆放下手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傅灼枭若无其事继续走。
“担心被认出来?”
沈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立即被安抚性地揉了揉发顶,“放心吧。”
“而且就算被人出来也不会怎么样,这不是还没公开?到时我发博说陪你去医院看病就可以。”
沈簌啊了声:“可这....不是骗人吗?”
“是啊,良心过不去?”瞥见男孩子点头,傅灼枭觉得好笑,嗓音懒懒散散,“那我们明明在谈恋爱,却没官宣,不也是在骗人,你良心怎么就过得去了?”
“要不要现在就官宣复合的消息?”
“那不一样。”沈簌抵拳咳嗽声,绷着张正儿八经的脸,说,“沉默是美德。”
傅灼枭唇不带扯一下:“笑死了。”
沈簌:“......”
“其实被认出来也没关系,不如说认出来才好,就当提前给个预警。免得等到之后官宣,网友不相信,说我跟你炒CP蹭你热度。”
推开病房门前一刻傅灼枭淡淡说道。
沈簌真的很想说你说反了,难道不是我蹭你热度?但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他提前先看到了病床上的人。
一位刚刚年迈六十,头发却已变得花白的男人正静静看着对岸电视机。
沈簌下意识顺着目光看向病房整体。
独立病房布置很好,正值晌午,光线很足。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镂空玻璃窗照进来,被锈有繁复花纹的窗帘在地上曳出一格格光影。
浮光掠影,环境整洁,设备齐全。
空气里似乎都缀着细碎的金箔,给整体冷白色调的病房增添出许多暖意。
没忍住,沈簌又拽了拽傅灼枭袖口,在后者微微矮身凑近后小声询问,“住这一个月要多少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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