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困那困意又来了。
白杬打了个呵欠,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天空变成了淡淡的灰,在天边堆叠的白云之中,还藏着彩霞的余色。估摸着现在应该是晚上六点多。
“今晚我们就开始睡山洞了吗?”
“嗯。”
白杬点点头:“那我先去洗个澡。”
做饭还是在厨房里做,热水也在那边。
曜跟他一起过去。
期间路过还在数数的小幼崽们。白杬停步,跟在他们的身后。
“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
“嗷呜——”
“这次对不对!”
白杬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其余的崽崽们都看着他。
白杬点点菇跟阿宁的眉心:“对不对啊,小老师。”
“对。”两个崽崽同时点头。
白杬弯眼。
“既然数对了,那就收拾收拾,该回屋里睡觉了。”
“嗯嗯。”
阿宁跟阿笑都是跟着自己的阿爸和阿父睡觉的,偶尔与小狐狸们一起,随着单身的红狐兽人跟老兽人们一起。
现在开春,老兽人们催促着有伴侣的兽人去山洞里睡觉。
小崽子们却是可以继续睡在炕上。
初春的晚上依旧寒冷,这边也暖和一些。
没有伴侣的兽人们目前还住在这边,所以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在专门搭建起来,专门给兽人们冬天洗澡的棚子里,白杬好好搓了搓身上沾着的灰尘。
折腾一番,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曜还要洗澡,白杬去屋子里陪着幼崽们玩儿。一边等着曜。
“阿杬哥哥香香!”
软软的小身子塞进自己的怀里,白杬长臂一伸,抱住。
他埋头在崽子们的脸上挤了挤。
“你们才香香。”
“奶香奶香的。”
小狼崽子阿笑:“嗷!”
白杬摸摸他的圆肚皮:“ 你也香。”
“阿杬,走了。”曜站在门口,头发还在滴水。
桦爷爷见状,立马赶人。“快走快走,这么喜欢崽子就自己生一个。”
白杬:“桦爷爷,咱们不着急哈。”
说完就跑,到了曜身边直接一跳,坐在了曜的手臂上。
“春天的桦爷爷果然是话最多的。”
“丘爷爷都比不过他。”
“阿杬,我还听得见!”
“嗷!”白杬往曜的肩膀上一埋。
忘了,老兽人耳朵也不聋。
手臂抱着曜的脖子,皮肤勾连着他的湿发。白杬脑袋撞了他一下:“你又不擦头发。”
“没有兽皮帕子。”
“都拿到山洞那边去了?”
“嗯。被桦爷爷扔出来的。”
白杬拢住他的头发,拿远了轻轻捏。
水滴滴答答地从指缝中溜走,白杬轻声:“我说呢,兽人们这才回来就急着收拾山洞。”
“桦爷爷也太狠心了,现在还冷着呢。”
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蹭他的脸:“可不是。”
脸上触感柔软,曜又蹭了上去。
白杬被他挤着偏头,手上捏着的头发上的水往胳膊上流动。“你别动。”
曜停住。
“好,不动。”
回到山洞,里面黑黢黢的。白杬手还捏着曜的湿发,问:“打火石拿了吗?”
“没有。”
“那晚上不照亮?”
“看得见。”
“你可真节约。”白杬动了动手。
发尾牵连着曜的头皮,牵动心神。曜又往白杬的脸上蹭了蹭。
“别动,找兽皮。”
“床上。”
“我要擦头发的!”
“床上。”
白杬松了爪子,往床上一滚。随手摸了两下,摸到了一块兽皮帕子。
“过来,擦。”
曜走到床沿,双手搭在白杬的身侧蹲下。仰头注视着他。
第74章
曜头发黑亮, 发质比较粗。捏在手里微硬。
白杬用兽皮帕子包裹着,轻轻擦拭。
曜倾身,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白杬的腿上。发丝被撩动, 心里也好像泛着痒。
曜侧脸在白杬的腿上蹭了蹭,闭上眼睛。
灼热的呼吸打在月退侧。
白杬动了动, 看见曜昏昏欲睡的脸。
他摸了把已经没有滴水的发,将手中的帕子搁在床沿。
腿上的人还没有动。
白杬将手盖在他的脸上。从下巴沿着优越的下颚线一直摸到眉眼。最后盖在曜的眼睛上。
腿上的呼吸微重。
白杬只觉得热气从皮肤透过毛孔, 烫得心头一跳。
“床上睡。”白杬动了动腿。
“嗯。”曜长臂一展, 环住他的腰后又不动了。
白杬捂着鼻子打了个呵欠,歪着身子往床上一倒:“你不睡我睡了。”
曜还搁在白杬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半蹲起来。
他单膝跪在石床上, 看着泪光盈盈的青年,俯身下去, 手肘放在白杬的两侧。
白杬睁开一丝眼缝。
“阿杬……”
“嗯。”
“阿杬。”
脖间搁来个大脑袋。
放在肩膀两侧的胳膊收紧,铜墙铁壁一般将他困在其中。
大脑袋蹭了蹭,湿润的长发擦过下颚,微痒。
白杬眯了眯眼。
莫名有种大狗狗撒娇的感觉。
“阿杬……”
“别叫了……”白杬懒洋洋道。他侧头, 唇不经意擦过湿发下的耳朵。
曜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 耳畔呼吸微重。
白杬抿唇,上面还残留着凉凉的触感以及曜的气息。
他喉结滚动。
别开头, 转到另一边去。
忽然脖子上一疼。
白杬轻“嘶”了一声, 转头撞了曜一下。“咬人不疼?”
曜声音低哑:“不疼。”
“不疼你试……”唇被叼住,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消失在唇齿之间。
明明是一个吻, 硬生生被曜啃出了如狼吃肉般的凶狠。又凶又急, 像是要将他一口吞没。
“阿杬……”
狼虽饿, 但也控制着分寸。
他一下一下的叼着唇瓣碾磨, 或轻或重。
白杬忘了呼吸, 脸越憋越憋红。
曜直起身,看见唇上盈盈水光,又禁不住咬了一下。
很轻,像猫挠。
“阿杬,吸气。”
白杬眼尾泛红,泪花闪烁。
听了曜的话,他绷紧的身躯猛然松懈,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曜低笑,高挺的鼻梁轻蹭着白杬的脸。
他抱着一手可握的腰,翻个身将人带到自己身上。
“阿杬,我可以亲你吗?”
白杬呼吸微匀,曜说话的热气打在自己的唇瓣上,微烫。
他双手撑着他硬邦邦的胸口,心如擂鼓。
脑子浆糊一片。
也没反应过来这人亲都亲了,为什么还有问一次。
他顺着他的话,哑着嗓子问:
“为什么要亲我?”
“喜欢阿杬。”
“想亲。”曜喉结滚了滚。
白杬手搁在了上面。
掌心下又是一动。他手指颤了颤,蜷缩起来。
曜垂眸,炽热的眼神盯着怀中的人。幽暗、滚烫,像岩浆一样恨不能吞噬一切。
他收拢胳膊,手臂上的肌肉与细窄的月要寸寸契合。
“阿杬,好不好?”沙哑近乎粗粝,像渴极了。
白杬被勒得有点疼。
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他抬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阿……”曜忽然噤声。
没了那夺目的视线,白杬胆子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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